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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两代人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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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庭见他下车,脸上便已怒意横生,顾不得什么,大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还有脸来?!”

“住手!言庭!”

一道厉喝声想起,陈峰缓步而出,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时,近乎有些无奈。

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他的这个儿子倒是要比宫浚沉冲动许多。

“宫先生已事先和我打过招呼。”

陈言庭有些不解地回身看着父亲,“爸——”

“放手。”陈峰又沉沉地说了一声,陈言庭这才一把松开宫浚沉。

他的面上倒是没有太多情绪,只随意地抻了抻被他拉得皱起来的衬衫,“我是来找她的。”

“呵呵,做梦!她不会见你的。”

宫浚沉抬眼看了看楼上那个还泛着光亮的窗口,才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要好聚好散,也该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是么?更何况……”他语气微顿,目光越过陈言庭看向他的身后,“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我?”

陈言庭回身,却见方深酒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毕竟是初春,所以今天的夜里并不暖和,她就穿着一套单薄的米色宽松套装,夜风吹起她的衣角,整个人瘦弱得和纸片人似得。

她直直地望着宫浚沉,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已几乎要变成一把利器似得,射出黑夜最冷的寒芒来。

“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酒酒……”陈言庭急了,一张俊脸上满是担忧。

方深酒冲他虚虚一笑,尽管浅淡,却是十分温柔,“不会有事的,放心。”

本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可这一幕落在宫浚沉的眼里时,突然变得莫名刺眼,他的脸也开始逐渐绷紧。

她这些天来在陈家……都做了什么?对陈言庭的态度怎么又变得亲近起来了?

方深酒和宫浚沉来到楼上的时候,他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找到些什么,只可惜那想象中的绝望和哭泣通通都没有。

“无论你出于什么理由报复我,即便是给了我那样的羞辱……可请把团子还给我。”

他听见她提了孩子,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眼眸也犀利可怕,“孩子?谁的孩子?你的?”

方深酒抿了抿唇,他此时此刻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似得,冷漠得好像一个魔鬼似得。

“是我的孩子。”

“和谁的?”

他既然已经这样问,怕是要知道以前的一切了,方深酒紧皱着眉,不敢多言。

“团子是我宫浚沉的儿子,可你——”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直到将她圈禁在他的范围,一字一顿地道:“你开始的时候,竟一直不告诉我,还三番五次让他叫我叔叔?呵呵……方深酒,我倒是很想让你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将自己当一个陌生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嗯?”

他眉眼太过阴鸷,她不知为何却有种预感,他的这一切报复还没有结束。

“再说,我将团子给你的话,你打算带他去哪儿呢?”

方深酒说不出话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自然是离开这个地方,远走高飞。

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又怎么还能将团子还给她?!

方深酒紧贴着墙壁的身子开始渐渐下滑,宫浚沉毫不客气地一把拽过她,伸手攫住她的下颚,“呵呵,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儿子。”

“宫浚沉!”她挣扎起来,却无奈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似乎要把她掐断似得,“当年你的母亲还有你的父亲害死我的母亲,现在只是给你这一点小小的惩罚,难道还不公平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妈不是那样的人,不会的……”她摇头,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不会?呵呵……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他说着,将一个牛皮的日记本摔在地上,纸张从中间打开,已经开始有些发黄了,想来是年代久远的原因,所以字迹也有点模糊起来。

她缓缓将那本日记拿起来,一页一页开始浏览。

“1995年6月12,第一次见到方卓。这个男孩子真的好可爱,温柔的让人心醉。”

“1995年6.13,我想我是爱上他吧,一见钟情那种,上帝啊,请赐给我一点表白的勇气吧。”

“……”

“方卓已离开英国两个月了,我太思念他,想要去找他,他答应了娶我,我也设计好了我们的婚纱,即便家族抛弃了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古往今来为爱牺牲的人也不少,更何况还有我Grace·谭潭。”

“这个女人说自己叫林青,她说着恼人的话,让我离开方卓。我如今已一无所有,我自然是不介意她如何说,我一直坚信他是爱我的。”

“我一直以为这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天,可却成了彻底将我推入地狱的一日,在我的婚礼上,林青来了,毫不费力地将我的方卓在一起,原来她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方卓的利用对象,如果没有Grace身后的背景,我在方卓的眼里会变得一文不值,他只会爱能够帮助自己的人,然而我除了爱却什么都不能给他,真是可悲……”

方深酒一页一页地看下来,已是惊心动魄,原来宫浚沉的母亲是因为她的父母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只是后来却没有了,再翻看一次竟是过了五年。

“我现在变得堕落肮脏,林青派了一个女人过来找我,她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可我还没能再见那人一面,可我还没有将我的孩子们安置好。我本来已想和宫先生断绝关系,可是孩子们继续跟着我怕是要真的流落街头了,我只能将他们送回宫家。夜风太冷了,我已买好了安眠药和适当的酒精,孩子们原谅妈妈,这样的生活太过于绝望,我早已不能继续坚持。”

宫浚沉的目光落在日记最后的字迹上,眼眸通红,仿佛一受了伤却还在极力隐忍的野兽,“我妈妈是服药自杀的,你妈和她说的那几句话,成了压倒她的退后一根稻草!呵呵……我这样对你,呵呵……难道不应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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