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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O一章 番外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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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云婉柔担心地上前去,她拦住凰清歌再换一盆清水洗洁双手。

"大人,够了。你看看你的双手。"

在云婉柔温柔地握起她双手的时候,凰清歌这才发现她的双手已经被她洗得发红发红,几乎肌肤外层都给她揉搓下一层皮下来了,有些地方,隐隐可见血丝闪动。

一时间,她神情有些怔怔的。

云婉柔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一起并肩坐下来。

"大人,你可以告诉婉柔吗?自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洗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那九王爷欺负你了?"

凰清歌一听,莫名地双颊飞红,她像是被针扎到了一般,倏然站了起来。

"没,谁,谁,谁被那个家伙欺负了,没有的事。"可是她心虚的口气,却令云婉柔怀疑。

"婉柔,不要这么看着我,真的是没事,我只是--"

凰清歌言辞闪烁着。"我只是,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了。想我堂堂的朝廷命官,竟然得伺候他沐浴更衣,这种事情从小我都没有干过,还是头一回这么被人当奴隶一样使唤。唉--"

她轻轻一叹,希望可以瞒过云婉柔的眼睛。

云婉柔温润的眸子有了盈盈水光,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凰清歌,只能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

"大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她牵起她红得异常的手,既心疼又无奈道:"真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折磨你的双手?你看看,真替你的双手不值。"

凰清歌摊开她的双手看了看,她苦笑一声道:"确实不值。它们的命运无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只能任由我这个主人来操控。所以,这双手,命运对它们真的有些不公平啊。"

"大人,你在说些什么呢?婉柔听得莫名其妙的。"

云婉柔怪异地看了凰清歌一眼。

凰清歌唇角无奈地勾了勾,她揽过云婉柔的肩膀,笑中带着三分苦涩的味道。

"没说什么,无聊之人说无聊之话罢了。"她意兴阑珊地找了一个舒坦的位置,懒散地斜靠着椅背。

云婉柔看着凰清歌如此,她笑着摇摇头道:"我看大人是累着了,昨晚一定没有歇息好。大人还是赶紧睡上一觉,等醒了自然就好些了。"

她体贴地替凰清歌拿来一件通体雪白的狐毛披风盖上,而后缓缓地从内帘中拿了一个青竹编制而成的精巧篮子,似准备外出。

凰清歌困惑地看着她的背影。

"婉柔,你这是上哪儿去呢?"

云婉柔回头温和地笑了笑。

"今天是集市,你大概记不得吧。我去看看街面上有什么可买的,就买些回来,免得下次缺了什么,倒找不到地方买东西了。"

她目光盈盈,温婉道。"你就好好睡吧,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等一下!"眼看云婉柔走出了帐内,凰清歌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她抱着那件雪白的狐毛披风快速地跑了出去。

"婉柔,你等一下!"她急急地在她后头喊着。

云婉柔微愕地转身,见是凰清歌从账内跑出来,不由地有些困惑。

"大人,看你着急的样子,莫非有什么事情要跟婉柔说吗?"

凰清歌淡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而是--"

她不满地看了看云婉柔一袭单薄的外衫。

"现在虽然天气暖和起来了,但是春寒料峭,外头风沙又大,你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她责怪的语气中却含着三分疼惜。

凰清歌将抱出来的雪白狐毛披风,轻柔地给她披上,并温柔地替她系好飘带。

"保暖工作做好了,才准出门。"她拍了拍云婉柔的肩膀。"去吧,早去早回。"

云婉柔凝望着身上的狐毛披风,她眼中水光点点。"谢谢。"

有时候她会有一种错觉,感觉凰清歌比凰远山更像她的夫君。

以前的凰远山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软语温言几句,记忆中的凰远山,一直忙于朝廷公务,很少有陪她的时间,也很少对她有笑脸的时候。

而凰清歌则完全不同,不管她多少忙,也不管她做什么,总是含笑的面容,对她亦是关怀备至,小心呵护着。

想着,云婉柔不由地痴痴地凝视着凰清歌的脸庞。

如果她是他的话,该多好。

"怎么了?婉柔,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这种眼神,感觉就像,就像是在看情人一样,令凰清歌莫名地起了寒意。

"婉柔,不许你看错了人。"她一定又将她看成她夫君凰远山了。

云婉柔听罢,蓦然扑哧一笑,她温柔地靠进凰清歌的怀抱中。

"如果,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那便好了。"

不过也幸好她知晓凰清歌是女儿身,如果不是的话,她说不定也会跟海明月一样,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了。

谁叫凰清歌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恰是女儿家最渴望的怜惜呢?

凰清歌则好笑地拥着云婉柔,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了?婉柔。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啊,那样我会很头疼很头疼的。"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云婉柔嘴角浮动绵绵不断的笑意,她从她的怀抱中仰头凝视着凰清歌道:"放心,婉柔不是海明月,我知道的,她却不知道。所以,我比她幸运。"

凰清歌不由放松地轻笑起来。

"看来,我的魅力很足哦,怎么办呢?我很是头疼呢?"她眼波晃悠,水色莹润。

云婉柔抬头,撒娇地戳了戳了她的鼻子。"不要太得意了。"

"遵命,夫人!"

调皮的凰清歌,手指成八字地按在脑门上,一本正经地望着云婉柔。

云婉柔忍不住又被凰清歌顽劣的模样逗得发笑了。

"你啊,还真是--"她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她了。只能说,她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很特别,很特别的人。

"我怎么了?我不好吗?"

凰清歌邪恶地揽手一抱,将云婉柔用力地抱在怀中。

"够了,时辰不早了,大人,别闹了。"云婉柔笑着推开她。

"再多抱一会儿。"凰清歌打趣道。

然正当她们戏耍玩闹的时候,一道冷冷的音色却从她们身后传来。

"凰大人,就算你们夫妇二人再恩爱,也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身为朝廷命官,希望凰大人注意一下影响。"

衣袂飞舞,青丝随风,南宫绝飘然而至,他一双狭长的单凤眼,定定地落在凰清歌的身上。

云婉柔经南宫绝这么一吓,她立即退开三步来。

凰清歌则平静地迎上南宫绝阴晴不定的目光,她淡道:"九王爷到此,有何贵干?"

南宫绝刚想说明来意,视线无意瞥到一旁的云婉柔,看到她身上披的那件雪白狐毛披风,顿时凤眸眼底暗流涌动,流光飞旋。

他桃红色的唇瓣轻轻地抿了抿,快步上前,目光忽而落在云婉柔的身上,冷若冰霜。

"解下来。"

"什么?"云婉柔怯怯地望着南宫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凰清歌见南宫绝吓到云婉柔了,她蓦然靠近,挡在云婉柔的身前,怒视着南宫绝。

"王爷,拙荆胆子很小,经不起王爷戏弄。王爷若是有什么事情,那便冲着我凰远山来,拙荆跟朝堂大事一点瓜葛都没有。"

南宫绝望着凰清歌以老鹰护小鸡的姿态守护着身后的云婉柔,狭长的单凤眼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忽闪忽闪。

"本王再说一遍,解下来。"

凰清歌牢牢地将云婉柔守在身后。

"九王爷,下官若是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的话,今日我便不叫凰远山。"

极少动怒的凰清歌,此刻动怒,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南宫绝,真以为人人都可以被他玩耍在鼓掌之间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刷--

腰间银光闪闪的软剑,从凰清歌的玉带之中甩出来,直直地迎向南宫绝。

"九王爷,今日你若要羞辱在下的夫人,那么,先从下官的尸体上踏过去。"

"大人,不要--"云婉柔着急地拉扯着凰清歌的衣袖。

南宫绝望着双目燃火的凰清歌,他凤眸浮沉的波光微微震开。

以前无论他如何对待凰远山,他都不会对他拔剑相向,更不会以死相搏。

如今为了一个云婉柔,他竟然,竟然--

胸膛之中,熊熊大火灼烧着他的心。

"凰远山,你放肆!"他扬袖翻起,掌心之上,暗潮源源不断地凝聚。

云婉柔眼见南宫绝动了怒,她怕凰清歌吃亏受苦,当下拦在身前道:"九王爷,请你原谅大人一时的胡言乱语。大人他并非有意顶撞王爷的,还望王爷高抬贵手,不要跟大人计较。你要婉柔做什么,王爷尽管吩咐便是了?"

"婉柔,你干什么?"

凰清歌一把将云婉柔拉到身后。

"不要向他求情,你没有错,本官也没有错,错的人是九王爷,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这么羞辱你。"

惹到了凰清歌做人的底线,她就绝对不会再默默承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南宫绝不该对云婉柔这么无礼,这对于古代女子而言,尤其是一个妇人而言,伤害的程度远非身体的伤害可以对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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