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王道长……咱们别像个要见偶像的小迷妹一样吗……”
沈勿言满头黑线的看着一边明显有点小鸡冻的王也。
【苍蝇搓手.jpg】
“我这不是见偶像，我这是朝圣！你能体会到那种小学生被校长亲自检查作业前的忐忑吗？”
王道长压着嗓子振振有词，时不时地还扭头看看，努力想找一张能用来签名的纸。
“……别找了，直接让他签你道袍上拉倒喽。”已经开始担心这次行动的沈勿言捂着脑袋□□道。
现在已经有点忘乎所以的王道长还真的慎重考虑了一下，摸着下巴问沈勿言：“哦，对哦，但是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说完还低头扯了扯身上的深色道袍。
不想跟脑残粉说话的沈勿言选择直接把人拖走。
没走几步，就隐约可以看到了一个露天的楼台。这个平台设计的颇为精巧，明明仍处在盘风玉宇楼的建筑群里，却偏偏能让身处其间的人感觉自己正待在一处孤立的高阁之上，四周除开连接前厅的一面，剩下三处都被缥缈的云烟笼罩，向远处看去，似有泄地银河发出的粼粼波光。
当真是玉宇琼楼，巧夺天工。
而现在这处高台上的气氛却与四周清冷的景色截然相反。至少有不下十位长袍广袖的仙官正在此饮酒作乐。还有为数不少的袅婷仙娥不断出入，陆续送来更多的玉露琼浆。露台边上鲛绡织就得帷帐里，有丝竹弦乐声声入耳，在灯火的映衬下，似乎还有曼妙的舞姿隐现在飘舞翻飞的薄纱上。
这热火朝天的气氛正中下怀，为沈勿言和王也二人的大计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在实施计划之前，沈勿言照着王也的脸就是一通骚操作，反正等王也感觉自己的脸已经没有知觉的时候，他的样子已经面目全非，估计就算王也的亲妈来了也很难认得出来。加上吃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蜜汁药丸之后，就连身上的气息都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用沈勿言的话说，现在的王也终于不再像个混在菠萝堆里的榴莲了。
对此王道长欲言又止了好久，胸中的吐槽欲汹涌澎湃，却因为槽点太多，反倒不知该从何吐起。最终放弃挣扎的王道长选择当个保持微笑的河豚。
很快王道长就顾不得研究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因为他发现自个发小绝对是个搞事的老司机，看其业务的熟练程度，这倒霉玩意以前肯定没少惹事。
只见她连蒙带骗，连夸带捧，成功的忽悠了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小仙女们，直把这些小姐姐哄得娇笑连连，一口一个“小可爱”。而这位满嘴跑火车的小可爱却在她们毫无所觉得时候成功get到两块进入高台的令牌。
——以及香吻数枚。
所以当沈勿言顶着一脸口红印，怀里还抱了一摞点心盒子凯旋归来的时候，笑的活像个两百多斤的胖子。
——心情微妙而复杂的王道长若无其事的想着。
“……小言子，言灵师真的不是什么谍报组织的高级特务吗……”
王道长看着一脸无辜的沈勿言语气飘忽的问道，同时暗搓搓的把人脸上的唇印给擦掉了。
而抱着点心盒子心花怒放的沈勿言压根就没发现王也的小动作，对着各种小点心陷入了选择困难的状态，听见王也的话，头也不抬的说道：“咱那绝对是官方职业，合法正规，童叟无欺，连从业执照都有，您要看吗？”
说完也没等王也回话，自顾自的把自个和王也可能喜欢吃的点心都给挑了出来，放进了一个食盒中，随手一挥，就把食盒收到了不知道的什么地方。然后把剩下的食盒匀出来一半交给王也。歪歪头示意他跟上。
在临进入露台前，两人躲到一边，小声地对了一遍计划。
“小也子，按之前说好的，一会进去之后你就想办法让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然后我会趁司命星君不注意，把他藏在袖子里的罗盘给顺出来。想把罗盘的指针摆正可能要费点力气，那时候就得麻烦你给稳住了，千万别让他们注意到这里。刚才黄泉回话，天道感应已经拦不住了，最迟半个时辰之后，司命星君就会检查命位，咱们时间不多了。你想好怎么吸引他们注意力了吗？”
“放心吧，贫道别的不会，忽悠人绝对有一套，准让这群老神仙听得如痴如醉！”
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的沈勿言也没有细想，拍拍王也的肩膀以示鼓励，悄悄往里头指了指，对他说：“看到没，那个一身红衣的骚包老头就是咱们的目标。其实也不用太紧张，天界这帮神仙至少都活了有几千年了，每天闲的发慌，碰到个像样的节日就得来个大场面，反正对他们来说，时间基本没有意义。所以摆席半月都算是磕馋了。像春节这种全员出动的级别，至少摆了有一个月。从年前喝到年后，也不知道这帮老头的肝受不受的住。现在正是他们喝的最嗨的时候，遍地都是醉鬼。所以你跟一群酒鬼打交道，只管往大了吹，反正等他们酒醒了啥也记不住。”
“嚯！这阵仗够可以的，也只有神仙才能这么个玩法。得嘞，不就是吹嘛，交给我了。咱北京的爷们别的不会，吹牛侃大山那是一流的！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问问，你之前说罗盘掰正有点费劲……那是有多费劲？”
沈勿言眼神飘了一下，略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额……还好吧，应该不会有多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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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萧姓小子手拿巨尺，仰天长啸，手指着苍穹说道‘今日！我便要这天下俯首称臣！’————”
“好！！！！”
“漂亮！——”
“这萧小子有志气！修仙之人就该如此！”
“讲的好！再来一段！——”
收到无数喝彩的王也站在桌子上讲的眉飞色舞，看着底下一群目光炯炯无比捧场的“祖师爷们”，整个人差点原地起飞，要不是多少还记得自个还是个道家子弟，指不定鼻子都要笑歪了。但是就这也挡不住他在心里暗爽：这一波操作简直令人窒息，他觉着这一段够他吹一辈子了！给一群祖师爷说书什么的……
带…带劲！
显然已经放飞自我的王道长早就不记得之前自己还是一幅朝圣的迷弟样。但是回过神的王也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
果然，底下目光炯炯的人群里头夹杂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看着沈勿言激动地满脸通红，一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样子，王也恨不得扑下去啃她：特么现在是个什么时候您老还在这听人说书！！再说了，这部据说相当火爆的小说还是您安利给我的，所以沈勿言你丫在这凑什么热闹？！！还再来一段？我可@$13^%~!@3！！
看着台上王也的表情控制不住的狰狞了一瞬，沈勿言机警的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赶紧一头冷汗的低头干正事。
同时在心里的想着，等回去就让王也把另外几本小说给看了，然后专门摆张桌子给他说书。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有这天赋！鬼知道他刚开始爬上桌子来了一句“……今儿就给各位看官说一段XX苍穹！”的时候，她差点就把司命星君的袖子给撕了。
结果这小子说的有模有样，贼鸡儿来劲了，没看见这群老古董都听傻了嘛。
沈勿言毫无猪队友的愧疚之心，并且还有种蜜汁骄傲。
不过这正事其实也差不多了。
看着手里已经被她强行掰正固定的罗盘，感到了它已经快要具象化的怨念。整个盘都散发出一种惨遭欺凌的气息。
沈勿言笑眯眯的拍了拍罗盘，成功的把‘盘’吓得又抖了两下。
悄咪咪的抬头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群被网络小说支配的大佬们已经完全沉迷其中之后，满怀敬畏的抬手向王也比了一个大拇指，成功的让王道长又狰狞了一下。
就在沈勿言准备把罗盘塞回去时，刚才还老实的像个鹌鹑的罗盘突然就奋起了。趁沈勿言放松警惕的时候，视死如归的向桌角撞去——
王也：“您猜怎么着！这凌霄仙子话音刚落，就听见——”
“哐当！！——”
王道长：“……”
沈勿言：“……”
众位大佬：“……？？？？”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简直是在用生命去捂住罗盘的沈勿言快要窒息了，就在她快忍不住战略撤退的时候，场中突然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好！！！————”
“小姑娘这声配的秒啊！——”
“诶呦！吓劳资一跳！真带劲！干得好！——”
“就是，接着说！凌霄仙子接下来怎么啦？——”
王道长：贫道离当场去世就差了那么一丁点。( ^_^ )#
沈勿言：这罗盘是我方派来的特务吧！太特么会撞了！从未感觉这群已经喝傻了的老头如此善解人意！回去就给他们烧柱香！
白把自己磕了一个坑的星罗盘：……
不过好在之后没有再出任何差错。就连天道感应传来的时候，沉迷听书无法自拔的司命星君也只是随手掏出来瞅了一眼，看见指针回正也就不再注意，扭脸就面红耳赤的继续给王也喝彩。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鸡冻的浑身颤抖的星罗盘。
围观了全程的沈勿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下终于了了一桩大事！感谢我们无私奉献的王道长！
解决一大心事的沈勿言终于有心思观察说书说的神采飞扬的王道长。瞅着桌子上看似一本正经的人，沈勿言坐在底下笑的直打跌。别以为本着一张若无其事的脸她就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上一次天界，结果俘获了一群祖师爷当小迷弟。现在指不定心里有多美呢。沈勿言感觉王道长身后的大尾巴都快抖成鸡毛掸子了。
如果黄泉在这，估计又能嫌弃的不行，因为看着王道长的沈勿言笑的要多傻有多傻，说人家尾巴摇的欢，也不看看自个的尾巴都要摇断喽~
但是沈勿言现在却是不在意这些，她托着腮帮子跟一群老头一起听得津津有味，说到精彩处还不忘了大声叫好。在王也看过来的时候，毫不吝啬的送过去一个闪亮亮的小眼神以及一个大大的笑脸。搞得王道长叫苦不迭，差点被闪的连词都忘说了。
等到王也将一个小高潮讲完，沈勿言恰好收到黄泉传音过来的消息。原来不知不觉间，外面已经快到子时，再过十分钟，这跨年的钟声便要响彻整个天界。这也就意味着今晚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杜伯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梦境里平安团聚了。
而她跟王也也终于可以去过属于他们的除夕夜喽！
沈勿言向意犹未尽的王也个打手势表示撤退。然后在一片遗憾的叹息中拉着人低头跑路。
刚跑出盘风玉宇楼的范围，两个人就忍不住笑成了一团。沈勿言边帮忙把王也脸上的面具揭下来，边笑着调侃他：“怎么样，在一群祖师爷面前秀了一把的感觉如何~”
低着头任由沈勿言折腾的王也嘚瑟到不行：“喝，那还用说！咱是什么人，从小在北京胡同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哪个茶楼里的戏咱没听过，说书而已，小意思！”
“可以啊~这在天界露了一把脸整个人都升华是吧，看给你美的。成啊，这以后哪天王叔真给你扫地出门了，就凭这口才，在哪家茶楼里当个说书先生你也饿不死了。”
“啧，你还真别说，我看行。”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到时候我带着一帮祖师爷给您老捧场去成吗——”
“诶呦！那感情好！”
“嗤~可美的你，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小也子你先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这马上就要敲钟放烟花了，你不说一定要看的吗？现在你又要往哪跑？”
“杜伯那边快完事了，我得去看看，释方界的时间与这边不同，回来刚好赶上敲钟！你一定别乱跑啊！”
“去去去，我又不是你，快去快回，跑慢了赶不上别哭鼻子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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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勿言看着面前即使经历了那么多折磨，却依旧风华绝代的杜夫人，突然有点理解杜伯情根深种的原因了，有这么一位夫人，大概没有人还能看得进去别人了。
“欢殊夫人，您还有什么话需要我给杜伯带过去的吗？”
欢殊看着面前这位穿着龙纹白衫的少女，心里百感交集，向着沈勿言深深地行了一礼，道：“没想到欢殊今生竟然有幸得两位言灵师大人相助，实在已经让人难以回报，如何再添麻烦。如今欢殊心愿已了，再无他求。要说的话，要做的事，不管是尚在人间还是身处梦境，我们夫妻二人早有灵犀。只盼他在人间能够悠然自在，切莫再做傻事。”
而沈勿言被这大礼吓得不轻，赶紧退了开去，再三解释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且杜伯一直是她敬重的长辈。如今能帮上忙也是她的福分。
欢殊夫人看着明显有点不好意思的沈勿言，忍不住掩着嘴轻轻笑了笑，难怪阿辰这么喜欢她，柳先生也如此宝贝这个小徒弟，当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看着刚从天界过来，脸都还红扑扑的沈勿言，突然想到之前黄泉暗搓搓八卦过得事，欢殊夫人忍不住又怜爱了一分。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是怎么都藏不住的，他们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生前身为一方御守，即使如今只剩残魂，欢殊依旧还有些特殊的手段。
看到沈勿言即将转身离去，欢殊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望着面前清透的眸子，认真的说道：“曾经有很多人问过我是否后悔，当时在梦境中也似乎听到你有同样的疑惑。”
欢殊笑了笑，慢慢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早就已经没了探究的必要。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是否因此而产生过一丝悔意，都会在问题的最初土崩瓦解。因为无论如何粉饰，却终究骗不过自己，即使有重来的机会，最后还是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最初的选择。
沈姑娘，有时候抓住幸福是比承受痛苦更加困难的一件事，甚至可能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但是你要相信，当你扛过了这些让你痛苦不堪的事情，你一定会无比感激当初自己的勇敢。
幸福总是来之不易，认准了，就千万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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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小言子，马上就要放烟花了，这个好位置可让我一通好找。”
“嘿？！我不是让你别乱跑嘛”
“嘿嘿，这不无聊嘛，你又不在，我一人在那站着多尴尬。呦！小言子快看————”
“无聊你也不…哇哦——————”
“当——————”
“砰！！————”
只见随着一声悠长洪亮的钟声响彻天际，无数绚丽的烟花也随之炸响，五彩斑斓的烟火将漫天倾泻的银河映照的宛如一场辉煌的梦境。
大街小巷里也被接二连三的鞭炮声充斥着。粉雕玉琢的小仙童们追逐着烟火嬉笑打闹，稚嫩的童声回荡在这瑶台仙境的上空之中：“春节到，春节到，穿新衣戴新帽，雪里看花梅走俏，”
“春节到，春节到，贴春联下水饺，只只白鹅水中跳；”
……
也许是这天上人间实在太美，也许是这盛世佳节太繁华，又或许是身边熟悉的气息太过温柔，沈勿言发现自己如此深刻的眷恋着眼前的一切。
她听着耳边连绵不断的炮声，看着延绵于天际的璀璨华光，脑子里想到的事却有很多:有父母的脉脉温情，有师傅从前对她的淳淳教诲，有之前遇到过的那些摇铃者，也有山川河流间回旋而过的风中絮语……
最后的最后，耳边回响的却是欢殊夫人临走时的一段话。
沈勿言看向天空的眼神似有些迷茫，又似一片清明。澄澈的眸子倒映着不断炸开的烟火，明明灭灭。然后她伸手举向虚空，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抓住。坐在她身边的王也听到沈勿言轻轻地喃喃道：“以言筑桥，以言牵线，因果报应终有源头。
人间繁华，彼世陆离，可我的桥在哪里。小也子，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该如何是好……”
王也看着沈勿言此时灿若星辰却又似被云烟遮掩的眸子，眼神暗了暗。
然后他举起两个胳膊，将巴掌悬在沈勿言的脑袋两侧，左右扭头看了看，找准方位，“Pia！！！”的一声，像拍苍蝇一样重重的拍在沈勿言脸上。瞬间就把她的脸挤变了形，连说话都说不清了。
沈勿言：“……!!!!”
“王耶！尼大爷的！！！”
王也嘿嘿笑的特别贱。把整个脑袋凑到沈勿言脸前问：“来！仔细瞅瞅！你看见了啥？”
沈勿言气急败坏：“瞅个犊子！！奏看见一张贼鸡儿欠揍的撵！！”
王也听了之后哈哈笑了一声，敛了些神色，虽然还是那一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德性，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执拗的认真。
他看着沈勿言说道：“哎~这就对了！看见这张脸是不是肺都气炸了？被拍了两巴掌是不是特想还回去？那就记住这张欠揍的脸。万一你哪天迷路了，或者停在哪里不想回来了，就想想你还有两巴掌没还回去——”
王也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希望你愿意去找到他，然后认准了——”
“到那时候，我带你回家。”
“放心，很好找，不会离你太远。”
原本还在挣扎的沈勿言渐渐不动了，维持着一个搞笑的被挤到变形的脸盯着王也的眼睛发愣。
过了好一会，就在王也被她盯得受不住，稍微松开手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沈勿言突然“噗”的一声就笑了，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眉眼弯弯。
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勿言现在感觉特别开心，好像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快活。心底就好像有一锅煮的咕噜咕噜冒泡的糖浆，连飘出来的烟都带着一丝甜味。
沈勿言刚才憋着的一股气突然就没了，也不想跟王也接着吵架了。
她微微歪了歪头，将自己的脸颊埋在王也还悬在旁边的手心里，轻轻蹭了蹭。眉眼柔和的不可思议，看着王也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天边炸开的烟花，满满都是笑意。
然后似无奈又似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原来你自个也知道瞎跑会走丢啊，就这还不老实待着，糟心。
沈勿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啧，这感情线，我觉着我要撑不到北京篇了。【更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