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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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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把苦涩品味出甘甜,你不成功谁成功,反之,如果吃蜂蜜还能吃出苦涩,你不倒霉就没天理了。

现在的小木木已经很壮实了,一天,白石带小木木外出,起先小木木以为是去集市或者城镇,还蛮高兴的,以为能吃到些糕点、小吃,打打牙祭,不想白石带着他翻山越岭,走了近两天,来到一个大家别院,这处别院在野外,四处都是水田,很是富裕的样子,白石道:“这是青州一虎云翼悳的修养地,你也不小了,刚刚好启灵开蒙入道,就拿这云翼悳开开蒙,这厮虽然不济,但是他的三生诀却是云飞扬的得意之作,就是在暅古大陆也有一席之地,老夫本来想自己拿来用,现在便宜你了!”

小木木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有诺诺称是,白石等到夜半才带着小木木进去,点燃了两个香包扔进院子,这种香包小木木大概知道些,里面是一些迷药,这东西很厉害,周围五六步的生物只要会呼吸,都会被迷倒,果然等白石撬开门进去,小木木就看到墙角有两只黑狗倒在地上,嘴角吐着白沫。

白石对这里很熟悉,径直往一处阁楼里走去,顺手往阁楼的窗子丢了一个香包,自己把口鼻用布巾蒙起来,这不是怕被人看到,而是怕吸入迷药。

小木木也有样学样,他没有布巾,就把衣服往上一拉,用衣襟护住脸,只剩下一对亮闪闪的眼睛忽闪忽闪看着外面。

阁楼里很华丽,一进去就有一股很浓重的檀香味,白石是撬开门的,就像小偷那样一点点用小刀子把门栓拨开,如果小木木直到白石真正的身份一定会笑不可抑,白石打开火折子,只见床上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小木木发现那个披着一头长发的女人很漂亮,估计缺德的白色一定是为这个女人而来,却不料白石根本不看这个女人,而是把那个中年男人抱起来,小木木一阵恶寒:难道白石喜欢男的?想到皇家家庙的清远大和尚,小木木就一阵发虚,几乎要拔腿逃跑。

白石一拍小木木后背:“坐下打坐!”

这个小木木早学会了,最近白石就教小木木打坐,只是小孩子跳脱心性,即便不许起来,打坐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两个眼睛更是叽里咕噜四处乱找,发现房梁上有只老鼠都心花怒放的,却不敢声张,和那只鬼鬼祟祟的老鼠眉目传情的,嘴巴无声的咕哝着,好像那只老鼠能听明白。

这样的打坐当然毫无效果,却养成了习惯。小木木一坐下就犯困的习惯,只是现在白石狠狠一巴掌拍在小木木头上,那个力量让小木木几乎被打晕,以为老家伙要杀人灭口!

还没等小木木反应过来,白石同样一巴掌拍在中年男人头上,只是这一掌更重,把中年男人打的口鼻出血,然后抓着他直接倒扣在小木木头顶,这一刹那小木木想的是:自己会不会被压死?

突然间,一股火热的东西从头顶涌入,像是一桶滚烫的开水,肆无忌惮的在身体里冲撞,小木木几乎要吓晕了,这是干什么?

旁边的白石还在警告:“这是给你启智,也就是入道,把这小子的修为转嫁给你,你可别晕了,忍得时间越久,你获得的越多。”

于是小木木强忍着晕眩感,更不敢睡,那一股股热浪冲刷下来,在全身蔓延,渐渐消失,慢慢的热流不再炙热,或者说小木木的身体也已经很热,已经习惯了那种温度。后来那种炙热竟然变得清凉起来,而且流量也少了,如果以前开始的时候是大河奔流,这时候只是小溪潺潺。小木木却享受起来,甚至是眯起眼睛,脸上带着舒畅的表情,不自觉的哼了起来。

白石却受刺激了,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掉转脸,看着旁边的女人,呼吸不觉粗重起来。

很快,娟娟细流就成了点点滴滴的水滴,小木木惶惑的睁开眼睛:“师傅,没了,怎么没了,我还要!”

白石瞪了他一眼:“当然没了,你以为这小子是大师啊!够你吸一天一夜的?”反手一掌,却没用太大的力气,中年男人立即七窍流血,歪倒在床上,白石拍拍小木木:“起来了!大事告成,回家了!”反身把那个女人用被子包起来扛在肩头笑道:“这次老夫也没有白来,平白捡了个老婆,回家替你洗衣服做饭。”

一起来,小木木明显感觉不一样了,身体灵便,气力充溢,轻轻一迈步,居然横跨七八步,狠狠撞在门框上,头却没肿,反倒是门框被撞松了,落了些尘土。

白石笑骂道:“小兔崽子沉稳点,让人听到就完了,这死鬼的爷爷可是个尊者,我现在可惹不起!”

往回返的时候很轻快,主要是小木木不用白石带了,自己就跑在前面,反而是白石扛着一个女人落在后面。走出十几里,女人才醒,看到白石,就要咬舌头自尽,白石早有准备,一拍女子的下巴,乘着女子张嘴的时候麻利的塞了一张布巾进去。还低声威胁:“别做傻事,你如果死了,老子就把你的尸体挂到集市的门口,让千千万万人欣赏你,想必你这幅皮囊也不错,一定观者如云,你说是不是要收费才让看,一人一文钱,那一天几万人看也有十贯钱,十天就是一百贯,不对不对,十天以后你是不是烂成人干了?一定没人看了。”

小木木却在旁边道:“师傅是好人,医者仁心,要不把她放了。”

白石瞪了木不医一眼:“小兔崽子你算那边的?老夫找个老婆容易吗?可算是有一个对眼的,你让老夫放了?那你打扮打扮伺候老夫当老婆好了!”

这话说的生猛,小木木立即远远跑开,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道理不止那些老家伙懂,小孩子也知道,只是说不出来罢了。

两天以后,三个人回到小山村,女人已经不再寻死觅活,好像认命了,或者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即使一个人去河边洗衣服也没打算逃跑,更或者这女人聪明,知道回去落不了什么好,索性在这里常驻。反正小木木是清闲了很多,只不过原来的山洞不让他住了,白石在外面搭了一个茅草棚,他收拾收拾在里面住,里面不透气不说,还蚊子一大堆,一到晚上嗡嗡声大作,用香包熏都熏不走,小木木索性跑到外面小河边的大柳树下,摘一片柳叶含在嘴里,对着慢慢流淌的河水吹着不知所谓的曲子。

这时候往往是月朗星稀,河水倒映着月色,宛如一堆闪亮的银子,柳笛婉转,说不清是什么情绪,远远的有几个小孩子在缩头缩脑的偷看,这是村里的孩子,睡不老实,就拿了个小灯笼,蜡烛是没有的,就是一个破瓦片,里面偷了些猪油香油,插了一根藤蔓,这藤蔓还必须很细,不然早早就把油脂烧完了,灯笼的外面一般是旧的年画,大多是门神,不用糊的太好,能遮风就行,用一根麻杆提着,大多时间是挖知了蛹,找簸箕虫,这些都是药材,知了蛹都在地下,上面有气孔,顺着气孔挖下去,大约一尺深就会发现知了蛹,这时候的蛹还没脱变,更没有翅膀。看着可怕却丝毫无害,回去找一个箩筐扣在下面,隔几天就会蜕变成一只会飞的蝉,小孩子贪吃,山村又没有什么食物,于是这蝉就成了一道必不可少的美味,直接用火烤了,糊焦焦的,最后只剩下胸脯的那一块肉,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因为没有加盐,佐料,孩子们却吃得高兴,没吃到的还流着口水含着手羡慕的看着。因为嘴馋,所以把整个手塞进小嘴巴,有时候会下意识的咬上一口,然后飞快的拉出手含着泪水查看伤痕,若是不重,就会后怕的嘘口气,然后害羞的看看周围的小伙伴发现没有。

玩累了就趴在哪块青石板上,寻找乐趣,小木木吹柳笛很快就成了这些孩子最大的乐趣,柳树的叶子居然会发出美妙的声音,孩子们很惊奇,更多的是尊敬,觉得这个和自己差不太多是大哥哥很了不起,不管是不是好听,反正能吹响就是了不起!

偷看的孩子里面有个小姑娘,才八九岁,一张小脸满是乌黑,好像就没洗过,是那种烧柴熏黑的乌黑,只有鼻子下面却洁白如玉,甚至可以说是靓丽,那是时常擦鼻涕擦得,一身很宽大的衣服,上衣几乎到了膝盖,一是这女孩个子小巧,二是衣服确实太大,显然是他妈妈的旧衣服,腰间用一根草绳勒的紧紧地,像是一只大号的蜜蜂,背上背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那个孩子很白,很胖,却有些傻乎乎的,会不自觉的流口水,小姑娘就很艰难的歪着脖子替背上的小孩擦口水,没有手帕,只是手指掐着袖子很利索的一抹,就把口水鼻涕擦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怎的,一看到这小姑娘在,小木木吹得特来劲,就像乐圣附体了,吹得忘我,吹得陶醉,白石说过:那不叫吹笛子,那叫吹牛 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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