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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章 你对我的惩罚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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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气话。

若当初我跟韩恪走了,离开这里,不管在哪儿,只要有他的庇护,我都会很快乐。

没有仇恨,没有算计,没有痛苦,没有折磨。

就像普通人家那样,过着充实又平淡的生活。

可惜,这一切都被温初玫跟纪燕回毁了。

他俩还真是夫妻,在迫害我这件事上,格外的齐心协力。

尤其纪燕回,明明知道他身边有多危险,还是强行把我捆住,叫我充当他心爱女人的掩体。

高兴了,就哄哄我。

不高兴,就把我当牲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温初玫是我见过最狠辣的女人,总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发动进攻,往往都是致命一击。

那个丧尸娃娃我还没寄给她,她就自导自演一场死婴戏码。

比我的报复来的更加凶猛。

我穷极想象,都做不到她那么残忍变|态。

心里憋屈的慌,又难过的可以。

我推开纪燕回就往外面冲。

纪燕回没有拦我,只说了一句话,我就不敢再动了。

“你想叫我把他弄死在金三|角?”

他走到我面前,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威胁道:“跑啊,继续啊,玩消失啊。”

我快被他逼疯了,难过像是海浪一样越积越凶,最终汇成惊涛巨浪在我心里翻腾。

我倔强的傲骨瞬间变得粉碎,整个人软在他面前,无助地乞求道:“爷,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请你对我好一点。”

眼泪还是涌了出来,顺着我的脸颊滚到我的锁骨,最终没入被他蹂|躏的满是痕迹的双|峰。

心脏都被眼泪烫疼了。

纪燕回眸心猛地一缩,炙热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越发的晦涩难懂。

我俩就这样对峙着。

直到姜云一句生日快乐打破室内的沉寂。

纪燕回猛地回神,扛着我就上了楼。

他把我丢在床上,用力撕碎我的衣服,疯狂的吻像暴雨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不停的抽噎,不停的哭,像根木头似的,没有丁点反应。

他压了上来,嘴唇吸走我的泪,我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炙热的,霸道的。

他双手掐住我的腰,掌心烫的骇人,声音又低又沉,“白月,回应我。”

我好痛,哪里都痛,不想说话,也不想看他。

双手捂住脸颊,泪水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我难过的不能自已,身体都在微微颤动。

疯狂的纪燕回顿住了,他坐在我身侧看着我哭。

起先还很耐心的抚|摸我,后来彻底被我消耗完耐性,他再次压了上来。

我哭得嗓子都疼了,哽咽着乞求他,“爷,求求你,明天吧,我现在不想做。”

他那里坚|硬似铁,隔着双方的底|裤,狠狠摩|擦几下,我以为他要用强的,身体抗拒的绷紧了。

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

渐渐平息后,他把我搂在怀里,叹了声气,“白月,那个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放过他。”

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我。

我哭得更凶,悲凉问道:“爷,若我说,温初玫想弄死我,你信吗?”

“不可能!”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是潜意识的反应,说明他相信她,相信到了骨血里。

好好好。

我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这三个字,彻底捏碎我最后的希冀。

孩子的仇,只能自己报。

来日方长。

我要沉住气。

昏昏沉沉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是傍晚,纪燕回不在。

饭厅摆了一桌家常菜,姜云坐在桌边等我。

我没什么胃口,但不好辜负这桌丰盛的晚餐。

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才发现这是纪燕回的手艺。

姜云不停的给我夹菜,大献殷勤的说:“枭爷为了哄你开心,等你睡着后亲自去超市买菜,回来就给你做饭,你要多吃点啊。”

我啃着排骨味同嚼蜡,问:“他人呢?”

姜云不说话了。

好半天才嘟囔道:“月亮湾那边出了点急事,爷回去了。”

我狠狠扒拉着碗里的菜,想用美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还是忍不住地想,温初玫那边到底有什么急事,能叫纪燕回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明明从没奢望纪燕回给我过生日啊,可心口为什么这么痛?

死婴事件,导致我跟纪燕回的关系僵到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再像往常那样,几乎每晚都宿在我这。

偶然来上一次,也没什么好脸色。

而我心里本就怨愤,看到他更是郁闷,自然也不会主动凑上去。

他来海蓝湾的目的性很强,除了床上那档子事,似乎就没别的意图。

我一直跟他较劲,不叫他碰我,一旦他用强,我就哭,往死里哭。

眼泪是我唯一的武器。

可他是纪燕回啊,不爱我的纪燕回。

他直接无视我的泪光,愤恨地把我绑在床头,粗暴地折磨我。

无情的、用力的,往死里弄。

直到屋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纪燕回才冷静下来,打开灯,他彻底慌了,我下身像是泡在血里,床单几乎可以拧出血来。

疼痛卷走我的神志。

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呼唤我,还有人给我清洗下面。

我虚弱的像是一枚即将融化的雪人,目光散涣的盯着面前给我擦汗的男人。

他揪心的眼神,叫我想起了贾明。

我浅浅笑了,轻呼,“老公……”

等我彻底醒来时天已大亮。

床单被褥都换了,纪燕回裹着浴袍睡在我身侧,我的脑袋枕在他坚实的臂弯里。

微微动了动身子,下面撕裂的痛立即闯入大脑,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纪燕回闻声醒来。

许是我的目光过于冷清,他只看了我一眼,火|热的眸心便冷却下来。

我的心,也跟着凉了。

“枭爷。”门外传来虎子的声音。

纪燕回冷淡的嗯了一声。

虎子接着说:“今天是太太产检的日子,您昨天说要陪太太去医院,我现在给您备车?”

纪燕回扫了我一眼,见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头顶的水晶灯发呆,他沉声回答,“好。”

我缓缓转了个身,不想再看他一眼。

背后是他洗漱穿衣的声音,动作很轻,也很快。

这意味着他即将离开。

这一刻我无比矛盾,既希望他快点滚,又希望他不要走。

可他还是走了,沉默冷硬的背影像是一把刀,剜走我的心。

一连几天他都没出现,更没联系我。

我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白天继续上学。

因为不愁钱,我除了学习会计,还报了个护理班。

每每想到韩恪那具流血的身体,除了惊悚跟害怕,更多的则是无助。

若我懂点这方面的知识,就能帮到他。

不至于看着他在血泊中挣扎。

接触到新的环境,新的事情,新的交际圈,我发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正常,就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上学、放学,复习、考试。

唯一的麻烦就是,姜云不但开着奔驰送我上学放学,我上课时他就站在外面守着,一刻不离。

大家都以为我是富家千金,却又好奇我为什么不出国深造,来这种三流技校上课。

这种事我又怎么解释的清呢,总不能告诉他们,我只是个小姐,我的金主怕我跑了,才专门找人监视我吧。

时日过得飞快,一转眼进入四月,天气渐渐回暖,但老天爷阴晴不定。

我刚跟姜云从商场出来,外面就下起了瓢泼暴雨,不管去露天车场还是开车回家都不方便。

没办法,我只好去身后的超市消磨时间。

姜云站在超市门口等我。

他虽然是纪燕回派来监视我的,但很尊重我,在合理的范围内给我适当的自由。

我推着小车,买了些酸奶面包之类的小零食,经过母婴专区时,我一下被悬挂的可爱小衣吸引。

一刹间大脑不受控地想起我的孩子。

他若穿上这样的衣服肯定非常可爱。

也不知道他长得像谁。

若像纪燕回的话,那双眼睛肯定特别深邃迷|人,睫毛特别浓密纤长。

若像我的话,五官虽然不够立体,但一定很精致小巧。

我呆愣地看着那件小衣,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勾勒孩子的模样。

他的相貌越清晰,我的心越痛。

不知不觉间,眼角湿润了。

“白月。”我听到一声呼唤,赶紧扭头看了过去,就在扭头的瞬间,我看到了身姿挺拔的纪燕回。

明明身上的衣服是最普通的黑,却像是带着光环一般,衬得他越发矜贵。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看到他眼里如水波般细致的柔情。

他站在母婴专区,低着头,耐心的听已经显怀的温初玫说着什么。

但唤我的却不是他,是我们财会老师,陈扬。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赶紧推着小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白月!”陈扬的呼声越来越近,他追了上来,招呼道:“一个人逛呢?买的东西不少,需要我送你吗?”

我深知纪燕回的可怕,若叫他看到陈扬跟我说话,谁晓得他会干出什么超乎常人想象的事情来。

“不用了,我朋友在外面等我。”我赶紧疏离的回复他,埋头就想走。

他目光很敏锐,发现我刚哭过,搁别人肯定假装没看到,免得彼此尴尬。

他却耐心的询问:“你哭过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老师帮忙吗?”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我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定在不远处,皮鞋旁边是双舒适柔|软的豆豆鞋。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纪燕回跟温初玫。

还没抬头,我就听到温初玫善解人意的声音,“燕回咱们来的不凑巧,打扰到白月跟朋友叙旧了,毕竟小姑娘脸皮薄,咱们走吧。”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

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我仗着年轻水性杨花吗。

我张嘴就想怼她,但呈口舌之快对我没有好处。

我看向纪燕回,想大大方方地给他介绍我的老师。

但是,他压根没看我一眼,并且听从温初玫的建议,跟她一起离开。

他的大掌一直有力的扶在温初玫的腰上,生怕她纤细的身子撑不住肚子的重量。

而温初玫半副身子都偎在他怀里。

两人好不甜蜜。

陈扬盯着他们的背影嘀咕道:“他们怎么那么面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当然面熟了,他俩前几天才因为一个公益活动上了新闻头条,整个申城没人不知道他们——慈善家纪先生纪太太。

他们的关系、感情,丝毫不被那场尚未完成的婚礼影响。

被彻底影响的,只有我一个。我带着恨意跟报复,留在纪燕回身边。

婉言拒绝陈扬的好意,我结完账走到超市出口看见了姜云。

他一副闯了大祸的样子,我问他是不是撞见纪燕回了。

他惧怕的点了点头。

我说:“没事,一切我扛着。”

雨声渐渐小了,姜云开车带我回家。

别墅灯火大亮。

保姆不会这样奢侈。

我估计是纪燕回回来了。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看杂志的纪燕回。

他见我们进来了,松了松领带,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甩给姜云,“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他要把陈扬接近我的事,迁怒在姜云头上。

姜云瑟瑟发抖的接过匕首,还没握住,匕首就被我抢走了。

我把匕首丢进垃圾桶,很不客气地对纪燕回道:“你惩罚人之前都不听解释的吗?今天不关姜云的事,是我叫他在超市外面等我的,他也不知道我会遇到陈老师。”

纪燕回慢条斯理的扯下领带,眼里冒着阴鸷的光,“你的意思是,我该惩罚你?”

我冷笑,“难道你将我囚禁起来不算惩罚吗?叫我大好的姑娘做你见不得光的小三不算惩罚吗?堕掉我的孩子不算惩罚吗?你,纪燕回,对我的惩罚不要太多!”

脖子猛地被他攫住,像是要断掉一样。

我痛苦的在他手里挣扎,他非但没有松手,表情越发骇人。

姜云见我们闹得不可开交,赶紧劝阻,“枭爷,您别这样,月姐她很想你,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

“我没有,你少胡说!”我立即反驳,并且觉得可耻。

可耻自己之前的行为,我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哭泣。

纪燕回的脸色本来缓了缓,又被我暴躁的模样气到。

抬手就想打我,我故意把脸支给他,他高高扬起的手掌终是顿住了。

“我最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最好乖乖在家待着,否则惹了事没人给你兜着。”

这话与其说是叮嘱,倒不如说是威胁。

他怕我对付温初玫。

呵呵。

难道爱情会冲昏一个人的头脑吗?

我势单力薄,连温初玫的身都近不了,还整日被人监视,我哪有本事去对付她心尖尖上的人!

我无奈的笑容在他眼里完全成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他愤怒地搡开我,再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云送走纪燕回,回来时见我准备上楼。

他叫住我,“月姐,枭爷要去中东半个月,那边很危险,你记得发微信提醒他注意安全。”

我知道,他想叫我服个软,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但这种事情,哪是我一个人努力就能做到的。

我没有信心暖热一块寒冰。

纪燕回离开后我继续上课,陈扬并没有因为我昨天的表现而冷落我,课余时间继续耐心的给我解答疑惑。

渐渐地,在我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跟他讨教。

学习氛围一点都不输名牌大学。

陈扬为了鼓励我们再接再厉,一天放学后,他请我们去附近的KTV唱歌。

架不住同学的热情,我跟着一起去了。

跟一群年轻鲜活的生命在一起瞎闹,我仿佛年轻了十岁,拥有一个正常的二十二岁女孩该有的心态。

那些压抑的过往,统统被我抛于脑后。

我跟着她们一起说笑,一起喝酒,一起胡闹。

陈扬本是个腼腆的男人,被我们带动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把手机拿出来,给我们炫耀他妻女的照片。

他的妻子也是一名老师,两人初中就在一起,相恋十一年,大学毕业就结婚,别看他年纪轻,都已经结婚四年了,现在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女学生们就喜欢听这些八卦,争先恐后的问他的家庭情况。

一提到他的家庭,他脸上的幸福笑容像朵花似的绽放,给我们说个不停。

我坐在角落,内心羡慕不已。

包间的气氛越发活跃,而我越来越寂寞。

这种骨子里渗出来的孤寂,就像溃烂的伤口一样,无法治愈。

我悄悄退了出去,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出了包间,我没看到姜云,以为他吃饭去了就没在意。

一个人沿着KTV楼下的小池塘散步,晚风吹来,似乎吹淡我的哀愁,心情稍微开朗一点。

我满脑子都是纪燕回,不知道他在中东怎么样,听说那边特别乱,动不动杀人放火。

我有点后悔在他离开时,没有跟他拥抱,甚至连句软话都没说。

想到这,我一冲动,摸出手机准备给他发条问候的微信。

就在我刚编辑出“枭爷”二字时,突然背后一道大力,把我推入小池塘。

池塘水不算浅,光线又暗,我掉进去后,极其慌乱,整个人都没入腥臭的水里。

脏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我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

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来讲,我必死无疑。

我不停的在水里挣扎,想大声呼救,可是一张嘴,脏水就灌了进来,呛得我连咳嗽的机会都没有,身子开始往下沉。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噗通一声,接着传来陈扬的声音,“你别怕,我救你。”

我记不得陈扬是如何将我拉上岸的,也记不得他是如何给我做急救的,只记得落水后我是多么惶恐跟无助,被他托起时我是多么感激跟踏实。

最后他送我去医院,医生对我又是一阵检查折腾。

一切结束,医生叫我住院观察两天。

我蔫蔫的躺在床上,一直回想落水的点点滴滴,后怕像是蚁虫密密麻麻的爬满我的身体。

姜云赶到医院时,陈扬刚交完费用回来。

见有人照顾我,陈扬回去了,他怕老婆孩子担心。

“对不起。”姜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刚毅的脸上全是冷汗,胸口也剧烈起伏,像是怕的。

这种事怎么能够怪他,要怪只怪我的对手太厉害,对我的伤害无孔不入。

我没问他在我危险时去了哪里,他是个人又不是我的私有物。

再说了我不该把自己的安危完全依仗在别人身上。

我叫他起来。

他执意要跪。

我叹了口气说:“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枭爷。”

姜云脸上一红,表情更是羞愧自责,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梗着脖子不说话,跟自己较了好一会儿劲,才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发誓般承诺,“月姐,你放心,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嗯了一声,心不在蔫。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说话的功夫门推开了,温初玫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行色匆匆,脸色憔悴担忧,像是被人从梦里扰了起来。

“白月,听说你落水了,该不要紧吧?”她一来就在我床边坐下,握住我擦伤的左手,关切的询问。

俨然一副多年好友的姿态。

表演的无懈可击,连我差点信以为真。

这幅虚假的面具,我恨不得亲手给她撕碎。

但姜云还在,我若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枉顾纪太太的大度跟关心。

我笑着把姜云支开,叫他给我买点宵夜回来。

姜云一走,温初玫立即站了起来,像是远离瘟疫一般。

“你还真是命硬啊!”说这话时,她愤怒的脸庞格外狰狞。

我靠在床上,知道她既然敢这个时候过来,就不会再次对我下手,所以神态比较从容。

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回她,“贱命就这点好处。”

温初玫眼里明明全是怒意,嘴角却能完美的勾出一个漂亮的微笑。

她得意的抚|摸自己凸起的腹部,轻声道:“你应该知道猫玩老鼠的手段,抓住又放掉,放掉又抓住,如此循环,最后逼得老鼠自己不想活了,一头撞死在墙上。”

说到这,她微微顿了顿,走到窗边盯着外面的夜景感慨。

“我最近特别想杀人,既然你躲了过去,总得有人替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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