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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真相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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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殿上的神策军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呆愣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在太子的注视下没有一人敢动手,有几个人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手指刚刚触碰到苏琬的衣角,被苏琬一瞪,立即松开手瑟缩地站在一旁。



  “顾家满门入狱之后,祁无因和苏清临利用手中私章,伪造了顾太傅和北燕往来的书信不说还仿造了顾太傅和秦王的往来文书,借此诬告顾家谋逆之举皆是秦王指使,意在逼宫篡位,以至秦王蒙受冤屈满门含冤而亡,此乃其罪四。”苏琬扫量四周乍见不远处地谢瑶光含泪看着自己,深知此刻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无视旁边的神策军昂首看向历帝依仗胸膛中的愤慨,“其罪之五,此等千古奇冤发生之后,苏清临和祁无因为了断绝陛下宽恕他们的念头不惜花重金派人行刺陛下并做下谋逆之言于民间传颂,让陛下勃然大怒下旨严惩顾家和秦王之后更是以手中权势封住所有伸冤言路,致使冤者无冤可诉,良知者亦无事可报。其上所述五条大罪皆是出自父亲亲笔供述,绝无半分造假之处,草民阅父亲遗书后惊骇不已,纵然远在他乡也难以安眠故而私自返回京城御前首告,还望陛下明察此事,下旨重新审理顾家旧案,以安天下臣民之心。草民即便是死也无憾。”

  苏琬再度伏跪于地,宽大袍袖在地上铺散开来。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有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于地,随即以额抵地磕了一记响头,犹如重锤一样狠狠砸在了所有人心上。她不敢抬头去看谢瑶光,知道打开父亲留下的锦囊的时候她才知晓原来她和谢瑶光自幼就有往来,可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时他们已然是仇敌,难怪谢瑶光动手的时候会那般毫不留情地字父亲于死地,原来她家族的灭亡和自己父亲关系莫大。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苏琬就是日夜难眠,辗转反侧。

  今日她所言言辞激励亦是诚恳无比,虽无太多渲染但足以让群臣震撼无比。场上在坐之人或多或少都与当年那桩旧案有些许关系,亦有亲朋好友丧失在那场围剿屠杀之中。而今再从他人口中听到当年所谓的真相如何不会被激起悲愤之情。

  在满殿喧哗沸腾声中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沉迷寻仙问药多年的禹侯爷,他看着御座上的历帝拱手道:“陛下,老臣以为苏琬所言足以令人惊骇,更何况又有苏清临手书亲笔为证绝非苏琬一人胡言乱语。倘若不彻查此事,陛下您还如何安定这天下民心。老臣恳请陛下指派公允者,自今日起重审顾家旧案,查明事情真相,安定天下以证陛下贤明公道。”

  对于第一个站出来的会是禹侯爷,谢瑶光颇感意外。她站在原地朝着禹侯爷默默点头致意,尽管禹侯爷并没有看到她的举动。

  紧接着黎倓、陆令山相继走了出来均是大喊着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冤者公道,还朝政清明。在这些老臣的带领下三省六部的官员相继出列纷纷囔着臣附议!

  整个太极殿都陷入了一片喧哗中,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朝中举足轻重的臣子。在他们站出来不久之后,一批批的人跟着站了起来其中不乏宗室亲贵,更不乏于当年旧案有关的人。他们各个都红着眼眶躬身看向御座上一脸惊骇的历帝,没人觉得自己行为不妥更没人因为历帝的目光而退缩。

  站在人群中的谢瑶光眼中含泪看着一众朝臣,泪水无声地从她眼中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滑落,眼泪一滴滴地滑落打湿了衣襟而她的目光一直是无比坚定的甚至于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当然最令谢瑶光震惊的还是就连素来沉默寡言的吴王叶孝通也站了出来,眼眶红红地看着御座上的历帝,“臣弟也以为应当重审顾家一案,还请陛下接纳我等谏言。”

  “放肆!连你也要逼朕么!”历帝拍案而起怒视着一众朝臣,拂袖一扫将桌上菜肴酒水悉数扫落于地怒斥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新君还未继位就想要逼朕下罪己诏好讨新君欢心么?苏清临已经死了这么久,区区一封真假难辨的手书而已,你们就这样兴师动众置朕于何地。再说了苏琬此人已经远嫁北燕,她说得话如何能信。你们还不快给朕退下……都退下……”

  闻言夏辅往前走了几步昂首道:“陛下!此事非苏清临所患之罪应该如何处置而在于您的处置能否让天下人信服,天下之事从来都是一个冤字难写,冤与不冤不查怎知?若是将此事就此揭过,必致谣言四起,天下士子寒心,所伤得乃陛下您的名声损得是我大历国之根本。臣恳请陛下接纳臣等谏言,重新审理顾氏之案。”

  “微臣恳请陛下重新审理顾氏之案,告慰冤魂以安民心。”谢瑶光在睽睽之下走到殿中拂袖朗声道:“此等千古奇冤,陛下若是不审是想要就此揭过么?不审不问,就以为当年那件事情没发生过么?这殿内这么多大臣谁敢摸着良心说自己没有听见。”

  “谢瑶光!你放肆凭你一介布衣无官无职谁允许你在金殿咆哮的。来人把这刁民给朕拖下去!”历帝被谢瑶光的挑起了怒意,顺手拿起一旁酒盏丢了过去。

  见此叶临宸一个疾步冲了过去拉过谢瑶光护在怀中,拂袖挥开了砸向谢瑶光的酒盏。

  扫了眼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地酒盏,谢瑶光微微蹙眉。

  “臣也附议。”陆令山扫了眼殿中的谢瑶光和苏琬,语气微冷,“苏琬她敢当众首告实属让人敬佩。其所言也是调理清晰既无荒诞之处也符合事实,陛下为何不准群臣所请,重新审理顾氏之案。此等犹豫不决实在不像陛下的作风。”

  如果说之前的话已经如同锋刃一般狠狠扎进厉帝的心脏,那么接下来的话却如同生生在厉帝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血淋淋的伤口再度暴露了众人以前,原来之前的伤从未愈合其下还暗藏着溃烂流脓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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