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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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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车影在后视镜中缓缓地消失,唐砚浓拧过头去,目光落在窗外。

车内异常的安静,方伯煦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脚下加快油门。

唐砚浓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方伯煦的单身公寓。

她别扭地抬头看他,“你还是把我送到酒店吧。”

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方伯煦脱下微湿的外套,去卧室拿来毛巾,盖在唐砚浓的身上,语气冰凉,道:“随你。”

说完,便朝唐砚浓伸出手。

唐砚浓一皱眉头,没反应过来,“干嘛?”

方伯煦回,“开房不要钱?”

唐砚浓一噎,想起来她现在身无分文,瞪他一眼,“没钱,先欠着。”

方伯煦摊摊手,“我也没钱。”

唐砚浓:“……”

“要么你安心地在这里住一晚,要么……”说着方伯煦眼神往门板扫了一眼,“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唐砚浓一秒变脸,道:“谢谢,那我就打扰了。”

说罢,迅速把大衣脱下来,扔到沙发上,占个位。

方伯煦就知道她会这样,收回手,道:“明早的早餐以及房间的卫生你来负责。”

方伯煦早上七点上班,如果做早餐,她需要六点就起。

唐砚浓不愁做饭,但讨厌早起,现在是冬天,她更懒了。

但她又不能拒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她蒙住被子,关紧房门,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叫不醒她。

唐砚浓准备回客房睡觉,而方伯煦搬出电脑在认真地看论文。

她凑过去,往他电脑上扫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懂,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方伯煦没看她,手中滑动着鼠标滚轮,道:“还用问,要离了?”

唐砚浓往身后的沙发上一仰,默认没说话,几秒钟突然坐起来,扒着方伯煦道:“你知道是谁提的吗?”

方伯煦扭头看了她一眼,“看你又兴奋又怂的样儿,你提的?”

唐砚浓觉得方伯煦好没意思,什么叫又兴奋又怂。

方伯煦看唐砚浓瘪下去的小脸,突然笑了一下,“那你真是厉害了。”

被方伯煦夸,唐砚浓也没多开心,声音微压,撅着嘴说道:“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是他出轨在先,我提离婚在后,我有理。”

方伯煦眼眸动了一下,转头问她,“你是因为他出轨,才跟他离婚的?”

唐砚浓觉得方伯煦看她的眼神有些渗人,她点点头,小声开口,“怎么了?”

方伯煦凝着眸子,盯了她几秒说道:“你喜欢他?”

唐砚浓愣了一下,她被方伯煦看得头皮发麻,扯嘴否认,“怎么可能。”

方伯煦盯着她,眼神冰凉,几秒后回头不再看她。

唐砚浓一时间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方伯煦怎么了,突然之间气息都冷了几分。

她还想跟他吐槽晏修,方伯煦不耐烦地把她推到客房,强制命令她睡觉。

-

或许是换地方的原因,唐砚浓一晚上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第二天一早爬起来,给方伯煦做早餐,做完她又爬回床,躺下眯一会儿。

这次睡得快,一闭眼就陷入梦境。

两小时后,她挣扎地从噩梦中逃脱出来,睁开眼,浑身冷汗。

她缓了一会儿,去冰箱拿出一瓶冰水,灌下才觉得好了些,在心里把晏修骂了千遍百遍,才解气。

她看了下表,上午十点钟多,方伯煦已经去上班。

宋九伊打不通唐砚浓的手机,问方伯煦号码打到客厅座机,给她负荆请罪,约她逛街。

唐砚浓看在她还算有良心,让方伯煦去接她的份上,佯装了一会儿,迅速爬起来收拾赴约。

她一没手机,二没现金,只能靠宋九伊开车来接她。

宋九伊远远地看见唐砚浓安静地站在路边,看着车流出神。

唐砚浓很美,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惊地屏住呼吸。

她失神的时候睫毛总是微微地垂着,视线没有焦点,安静地样子带着几分娇弱的阴愁,可一旦动起来又明媚动人。

宋九伊放下车窗喊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第二声她才回神。

唐砚浓坐上车,宋九伊眯着眼睛,转过身来盯着她看,“怎么无精打采的?”

唐砚浓揉了揉微肿眼睛,“没睡好。”

宋九伊把责任推到方伯煦家的床垫上,又趁机把他吐槽了一顿。

然后一脸八卦的表情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跟晏修吵架了?”

唐砚浓回神,摇了摇头,“不是吵架,我跟他提离婚了。”

宋九伊瞬间惊了,“我擦,宝贝你牛逼啊!”

“晏修什么反应,有没有气得要打你?”

唐砚浓回想了一下,“那倒没有。”

唐砚浓想到这里就憋得慌,他似乎并没当回事儿,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简直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宋九伊看唐砚浓并没有因为提出离婚而开心,反而闷闷不乐,问道:“你不会舍不得吧?怎么一副愁苦的表情。”

唐砚浓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一脸惊恐道:“惊吓后遗症,我今早上做梦,梦到晏修死活不肯离婚,还把我关进了小黑屋,我要是不听话,他就拿皮带抽我,我浑身血淋淋的,吓死我了。”

宋九伊说道:“要是晏修真得恼羞成怒,报复起来,肯定比这更严重。”

唐砚浓心一惊,瞪宋九伊,“你这是安慰人的话?”

宋九伊眨眨眼,“晏修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知道。”

唐砚浓眼眸一缩,“那我之前不是没惹到他头上。”

本来就慌张,再加上今天早上这个恐怖的梦,她更加胡思乱想了。

“那你现在再去跟他说后悔了,说不离了。”

唐砚浓嘴角一顿,看着宋九伊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样真的可以吗?”

宋九伊惊呆了,道:“天,你居然被吓成这样。”

唐砚浓窘迫地瞪大眼,坚决不承认自己怂了,大声强调道:“我这是惜命!”

-

唐砚浓跟宋九伊吃完午饭,在几家奢侈品店胡乱逛。

逛了一圈,唐砚浓什么都没买,她即将远离豪门生活,卡不再随便刷,更不会衣橱定期塞满当季流行的新款,以后可要拎紧裤腰带,钱省着点花。

宋九伊看了好笑,“这不是还没离,卡在你手上,不刷白不刷。”

唐砚浓摸了摸被她捂热的黑卡,又忍痛放回去,瞪了宋九伊一眼,“我不要,我可是有骨气的人。”

“那你不是很喜欢这一件裙子,我又替你刷不起。”

唐砚浓看着眼前的裙子,双眼放光,“那就多看两眼过过瘾吧。”

话音刚落下,身后传来尖锐地女声:“服务员,帮我把这件裙子包起来。”

唐砚浓转身,看见唐知意挽着那位长发女人神气地走过来。

唐知意抬着下巴,洋洋得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姐姐,不会是被晏少扫地出门,连条裙子都买不起了吧?”

唐砚浓冷下脸,并不想搭理这一只没打疫苗的疯狗。

接着又听唐知意炫耀道:“不像我们萧潇,有晏少亲手送的副卡,这家店的东西随便刷。”

唐砚浓看向萧潇手里拿的那张卡,她眸子一缩,一口闷气堵在了心口。

是晏修的卡。

唐知意看唐砚浓越来越白的脸,越发得意,“晏少可真是心疼我们家萧潇,今早上还煲电话粥,说先让她委屈一段时间,离婚后立马娶她。”

“所以姐姐你还是麻利地签字,彼此都不耽误,或许你跟方大医生还能再续前缘。”

萧潇疑惑地问:“什么方医生?”

“这可是我们唐家最大的秘密,怕坏了姐姐的名声,一直不敢外传。那时我小,但记得很清楚,姐姐偷偷跟方家少爷谈恋爱,方家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居然私奔跑到了国外,那时姐姐也就十五六岁,都没成年呢,可真是情真意切啊。”

萧潇惊诧,“她做了这种事,晏少居然娶她!”

唐知意:“晏少当然是被蒙在鼓里,要是他知道怎么会娶这样的破烂。”

唐砚浓站在一旁,指甲嵌入了掌心,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她眼底的冷意。

“说够了吗?”

唐知意瞥了唐砚浓一眼,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放肆,“怎么,说到痛处了,要恼羞成怒?”

唐砚浓唇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直接掠过唐知意,落在萧潇身上。

“回去告诉晏修,明天把离婚协议书送到我手上。还有你,最好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婚内出轨,小三,这两个关键词,一定会让你们身败名裂。”

唐砚浓说完,抬步要走。

宋九伊终于听明白了,眼神□□裸地上下打量着萧潇,问唐砚浓,“你说晏修跟这个女人出轨了?”

唐砚浓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九伊这个暴脾气已经握着拳头冲了上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

总裁办公室。

刘一白接到电话来不及敲门,匆匆忙忙地闯进去。

“晏总,夫人跟人打架进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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