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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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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真然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拓跋硕过来。

“启禀王上,娘娘此番受寒,精神上亦受到了惊吓,臣恳请王上亲自照看娘娘喝完药。”箫真然恭敬对拓跋硕道。

见他对病情如此上心,拓跋硕淡淡点了点头。那就喂完药再回去好了,让吟儿冷静一下,她肯定也吓坏了。他想。

药很快熬好送了来,昭乐陶却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小喜递来的药,她哀求看向拓跋硕,“臣妾可不可以大胆请求王上亲自喂药?”

昭乐陶的眼神楚楚可怜,里面的戚戚柔弱就如一只受伤的孤独小鹿。

拓跋硕见她丝毫不提她落水受寒之事,心里不由得有丝赞赏,于便接过了药。

小喜见势退了下去。

拓跋硕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送过去。昭乐陶却偏过了头,“臣妾从没喝过敌国的汤药,不知苦不苦?”

“不会苦的,不信你喝一小口。”拓跋硕温声道。柔弱不做作的女子本就会让男人心生怜悯。

“臣妾要王上尝一口再告诉我。”昭乐陶睁着小鹿般小心翼翼的眼睛。

拓跋硕觉得她有些得寸进尺,但想到喂她喝完药就可以走了,于就尝了一口汤药。

昭乐陶微笑看着拓跋硕喝下去,然后乖乖的喝光了拓跋硕喂给她的药。

她的表现让拓跋硕挑不出一丝毛病。

“嗯,雪妃就好好休息吧,孤先走了。”拓跋硕微微笑道。

昭乐陶却挣扎着要起来,“让臣妾送送王上吧。”

“雪妃不要乱动,小喜!”拓跋硕将门外的小喜叫了进来。

“娘娘,您好好躺下吧。”小喜赶紧过来扶住昭乐陶。

拓跋硕见小喜过来,便放下心转身准备走。可他却觉得头突然有些晕了起来。

“小喜,王上也许累了,你扶王上去贵妃榻休息一下。”昭乐陶见状吩咐道。她早已开始头晕了,只强撑着等拓跋硕有反应。

昭乐陶心里不得不佩服箫真然的本事。此时正中午,若凭她自己一人之力肯定留不到拓跋硕至晚间的,索性不如让他昏睡到晚上。

拓跋硕迷迷糊糊的被人扶着去了一个软榻上,然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小喜你出去吧,去跟宁公公说一声,我跟王上都要好好休息一下。还有午膳晚膳不要送进来,我醒了自会吩咐你。”昭乐陶最后道。

“是。”小喜替她和拓跋硕盖好被子,便拉上门退了下去。

朝云王宫这边,秀莲等拓跋硕走后,却发现苏妲拉不见了,于又慌慌张张的吩咐漪澜她们一起去找。

“哎呀,娘娘你怎么躺在这里啊?”最后秀莲终于在杂物间找到了苏妲拉,连忙扶她起来。

“娘娘不必自责,我们都知道娘娘肯定不故意的。”秀莲以为苏妲拉在内疚。

“秀莲,我真的没有推雪妃,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那样掉下去。”苏妲拉轻轻道,眼神却像失了魂的木偶娃娃。

“那就奇怪了,娘娘你别难过先,等王上过来我们再好好跟他讲清楚。”秀莲将她扶回了寝殿。

苏妲拉凄婉的笑了笑,并不回答。

昭乐陶样样都比过她,如今她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将昭乐陶推入了池塘,现在自己在拓跋硕心中只怕已一个善妒恶毒的女人了吧。

一个下午过去了,拓跋硕竟真的如她猜想一般,没有再过来。

明明上午的时候,她还听见他隔着门说,“好,孤听吟儿的话,孤等御医开完了药就回来。”她还以为自己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宠溺和娇惯,原来,都错觉。

她也以为拓跋硕对她的爱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不过现在她才发现一切都只她以为而已。

她以为拓跋硕会爱她到永远,她以为自己就拓跋硕的唯一,她以为拓跋硕再也不会喜欢其他的女子……原来所以的她以为,只不过因为另一个女子没有出现而已。

“好热。”昭乐陶被浑身的燥热激醒了过来。她想应该箫真然的药开始奏效了。

她之所以也喝了那药,因为她势必要借助那药的效力,才会压住心里的不愿意。

昭乐陶半分也不愿意别的男人碰她。她想起她与昭轩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昭轩轻轻的抱住她。

那个时候,她很想抬起头吻他。只她最终不敢那样做。

他她同父同母的哥哥啊,若他知道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厌恶自己吧。

“吟儿……”拓跋硕在迷睡中含糊的叫了一声,打断了昭乐陶的回忆。

昭乐陶站起来走过去,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发现他也烫得厉害。

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发现拓跋硕长得真的很好看,挺拔的鼻子,薄削的嘴唇。一种最原始的欲、望突然紧紧缠住了她,让她呼吸不能。

她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冰火两重天之时,拓跋硕突然猛地抓住了她停在他脸上的手,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吟儿,你别伤心了……”

昭乐陶并不说话,只任由眼前这个欲眼迷离的男子动作。

男人真容易失去理智的动物。她嘲讽的想。

第二日一早,后王宫里的王宫女们像遇到了难得一见的奇观一样,纷纷在窃窃讨论昨天的事情。

说昨日一早雪妃去拜访媚妃,但媚妃却故意让雪妃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雪妃又跳舞讨媚妃欢心,却被媚妃推进了池塘里,王上龙颜大怒,狠狠训斥了媚妃一顿,然后就彻天彻夜的留在了晶华王宫照顾落水着凉的雪妃。

所有人似乎都准备好了讨雪妃的欢心,看媚妃的好戏。

拓跋硕醒来时看着身旁浑身赤、裸的女子,突然觉得头更晕了。

昭乐陶呢喃着一个转身,胳膊搭在了他的身上。

拓跋硕小心拿开她的手,蹙眉思考现在个什么状况。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吃过特别的东西,唯一的不同便喝了一口昭乐陶的汤药。

拓跋硕知道一些治伤寒的药,人喝了的确会犯困,他没想到自己在犯困的中途竟然还会犯桃花……

他赶紧看了看床单,发现下面果然还有一小滩血迹,连忙小心的将床单抽了出来。

昭乐陶自然也醒了过来,她却继续装睡一动不动。她觉得这个时候,还留些时间给拓跋硕反应的好。

拓跋硕扯去了床单,然后迅速穿好衣裳推门出去。

门外只有小宁子一脸倦容的站在那里。

小宁子看着床单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拓跋硕没好气的拍了拍小宁子的尖脑袋,“快去啊,傻愣着干嘛!”

“是,”小宁子连连后退,末了又想起什么来,“那,昨晚之事要不要上报敬事房?”

上报敬事房,即将拓跋硕临幸昭乐陶之事记录在案,以备日后昭乐陶怀孕后核对日期。如果他说不上报,便要让人给昭乐陶喝下一碗避、孕红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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