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diy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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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飞尘听到她的话,怔神了许久,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想着怎么开口。可是许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话:“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把酒吧借给我两天,这两天就不要营业了,也不能让秦承雍进来,要是他问起,记得帮我保密,我得要好好布置一下,让现场有生日聚会的氛围,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给他过生日……”

她说着说着就起身环望了一圈,对着天花板到处比划琢磨,脚步轻快,雀跃得就要快跳起来了。

下午,薛雨竹叫来了几个好朋友,帮忙着一起布置酒吧。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才正式完工。

望着自己这一整天的成果,薛雨竹满意的拍了拍手。可偏偏在这个开心的时刻,过去的记忆就总会浮上心头。

记忆飘到十年之前,那时还是高中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了秦承雍的生日,本来已经买好了礼物悄悄地塞到他的书桌里,可那一天,他没有来过教室。

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三天之后,他来到教室后一言不发,直接趴在课桌上睡着了,那疲惫的模样就像是已经好久没有阖上眼了。

至于那个礼物,薛雨竹最后还是没有送到他手上。而那几年的生日都像那一天一样,他要么消失不见,要么躲避人群。直到今天,薛雨竹还是没能明白是什么原因。

女人总有一种越挫越勇的能力,心中越是因为这事颓丧,脸上就越会打起精神,甚至还会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仿佛这样就一定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薛雨竹甩掉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回忆,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又开始检查起现场来了。

解飞尘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微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一厢热血,实在不忍心打击她,只好任其折腾。

晚上,薛雨竹刚踏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秦承雍。

她呼吸一窒,几乎是瞬间,她感觉到心下一空,走廊里的壁灯都像是有着重影,让她忍不住有些发慌。

脚步缓缓向他走去,坐到他身秦牵起他的手,顺势靠在他怀里,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

秦承雍微微低头,客厅的暖光洒在她的头上,暖意让他渐渐柔了目光,不自觉的反手握上她的手。

那温热得有些发烫的指尖从薛雨竹的手腕处划过,轻微的发痒。她心下一动,手指缠上他的手指,似乎在比划什么。

“你明天有空吗?”她仰头看着他,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下巴的弧度,流畅,又完美。

“怎么了?”

薛雨竹摇摇头,轻笑:“没事,早点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薛雨竹趁着秦承雍还没醒过来,自己独自出了门。

她去到了银饰店,拿出秦承雍之前送给自己的那枚DIY戒指,让人做个大小不同形状一模一样的。

薛雨竹手中的这枚戒指,是之前给秦承雍还大衣的时候落在了大衣口袋里,而他却拿去DIY加工,刻上了字,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但那种“唯一”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从银饰店取了戒指之后,她便去花店买了一大束桔梗花带到Z酒吧。

自从秦承雍将桔梗花放在冰箱里,薛雨竹又知道了桔梗花的花语,这类花就被她视为了幸运物。

酒吧里的所有装饰在昨天都已经完成,解飞尘当真答应她歇业两天。此时酒吧大门,里面一片寂静,只有二十四小时常来的灯光让人觉得有些烟火气。

薛雨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了。她拿出手机给秦承雍打电话,回应她的只有客服冰冷的声音。

这种熟悉的感觉犹如波涛汹涌向她席卷而来,十年前的回忆让她惴惴不安。

将花束放好,她开车出去了。

今天出乎意料的,秦承雍没有在她家里,而她又去了秦承雍的家,发现大门紧锁,完全没有人存在的迹象。

薛雨竹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车,只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从脚底发芽,渐渐抽出枝叶藤蔓,一路往上,紧紧地缠住她的心口。

“解飞尘,解飞尘你在哪里?”

一路狂奔到酒吧,一进门就开始寻找解飞尘,她隐隐觉得他会知道些什么。

解飞尘靠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她。

“秦承雍在哪?为什么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莫名其妙消失?”终于问出了这十年以来的疑问。

解飞尘垂眸,他的表情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不清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低的:“不是莫名其妙,他生日的这一天,是他父母的忌日。他不愿面对,这么多年来都没过过一次生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总会一个人去他父母的墓碑前待上一整晚,甚至几天……”

他早就知道秦承雍不会出现,可又不忍心浇灭薛雨竹准备惊喜的热情,只好现在才向她坦白。

闻言,她脑子“轰”的一声,满世界放着烟花。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薛雨竹脚步缓缓顿在他一米之外,这个角度看过去,秦承雍就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野马,哭不出也闹不了,只好躺在地上自己舔舐着伤口。

她眸光晦涩,准备好的话在这一刻全数吞了下去,不知该如何开口。

薛雨竹缓缓蹲下,双手环上他的背后,却刚触碰就被他身上的冷意惊到了。

他不知道待了多久,轻薄的衬衫已经像是被冰霜冻上,冰冷刺骨。她不惧寒意,更紧地环抱住他。

即便此刻秦承雍一言不发,她也知道他心中已经一片阴霾,就差一个发泄的出口了。

而此时此刻,安慰的话语就像是废话,显得很无力。但即便是废话,那也是温暖的废话。

薛雨竹抱着他的脑袋,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试图给他增加一些温暖:“你怎么能忍心看我这么担心,你不是总说你的喜欢比我多得多吗?为什么不跟我说,你……”

她是想要埋怨他的,可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着,埋怨的话就变成了肆意的纵容:“我陪在你身秦,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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