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被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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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眸光一冷,察觉到异常,立马起身去了内室查看,早没了晏晓雨人影。

明月随后也跑了进来,不敢相信夫人会没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王府掳人!”

“但愿不会那么坏。”阿辰沉着的看着明月说道。

明月早就担心了,这段日子夫人备受王爷宠爱,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拿来了垂青阁,连王妃娘娘房里的丫环都开始抱怨。明月总要和其他夫人院里的丫环打照面,那么委婉的话难听的话,早就听过了。

所以,她内心早就担忧,害怕其他夫人记恨上了自家夫人。

现在一没看到人影,就怀疑上来了。“我只是担心。你在王府悄悄找一下,我去门口候着王爷回来,请他拿主意。”

“好。”阿辰应道,立马和明月分身行动。

好在王爷已经解除了对垂青阁里的人的关押,她们能找个借口在王府溜达,只怕谁也不会承认,耽误了时间。

敬安王府,一间偏僻的废弃柴房里,晏晓雨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柱子上,口中喊着布团,眼睛被黑布蒙住,见不到定点光亮。

忽然,门外有人推门的声响传来,晏晓雨悠悠醒来,察觉有人正站在自己跟前,也扯掉了口中的布团。

“你是谁?”她谨慎的询问着。

来人没有说话,但很快就有一双细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最终,她在腰间拿走了什么。

良久,有沉稳老道的女人说着:“果然是这个。”

半晌之后,那熟悉的声音继续说着:“动手。”有人立马站在晏晓雨跟前,耳刮子像下雨一样密密麻麻的落在她两侧的脸颊上。

脸像被火烧着般刺痛,令她的头左右摇摆,嘴里发出呜咽的忍痛的声音。

“停。”

一声清脆细软的女人声音传到晏晓雨耳朵,她仔细回忆着,觉得无比熟悉。

“你是谁?”

“你身上的香袋……真香……”她淡淡的开口说着。

晏晓雨被五花大绑的,毫无动弹的机会,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连回答她的话都不想说。

“这种花叫郁金香,也有个不常用的名字,叫紫述香。花开得美艳夺目,香气宜人,但却比较稀有。”她继续说着。

晏晓雨听闻“紫述香”,就知道她们拿了雅夫人送给自己的香袋。

但她的话关乎什么事呢?

“你就是王府里的 人,这样把我绑来,不怕被王爷找到吗?”

“等他找到你时,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淡漠幽冷的口气,只觉得令人毛骨悚然。

晏晓雨全身的毛孔都放大了,拼命的呼吸着,祈求着,不要被人残害在荒山野外。

“我们应该没有深仇大恨吧?”

“没有,只是是血海深仇。”她强调着。

晏晓雨愈发觉得恐惧,尤其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的状态下,只有她的声音,听着听着,心就颤抖不已。

“就算要杀死我,你也让我死个明白!蒙着我的眼睛,还怕我逃出去暴露你的身份吗?”晏晓雨言语回击着,希望拖延一些时间。

“今日,你是不能活着出去了。既然想死个明白,我就让你知道你为什么该死!”她细软娇嗔的声音依旧慎人,让晏晓雨不禁想起了一个人来。

下一刻,有人把晏晓雨眼睛上的黑巾扯下,她微微摇头睁眼,看到冯鸢后震惊不已。

她扯下了蒙住自己眼睛的黑巾,看来是铁定不让自己走出去了。

内心只能期望阿辰她们尽快赶来。

“侧妃娘娘?怎么是你?”

冯鸢坐在一张椅子上,面色仍旧不佳,只是眼里的恨意太过明显,令她看起来很精神。“本来我想立马把你弄死,看到你这么冷静,我想,还是一天一天的把你凌迟至死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为什么这样对我?”晏晓雨欲哭无泪。

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威胁性命,到底是别人太凶恶,还是自己太软弱?

“你听过王爷当初极度宠爱我的事吗?你的今日不过是我的昨日。”她深吸口气,眼眸低垂,“我放弃了更好的选择,低调嫁进敬安王府,倒也快乐的过了一年。六郎待我很好,好吃的好用的都是拿给我挑,有时连穆婷嫣的那份也在我房里。那段日子,六郎看书成痴,我便陪着他,在一边抚琴相随。有次,他找人做了两把轻灵的佩剑,取名干将莫邪,日日教我舞剑……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竟也能在深沉的王府里呈现。你说,我今时今日的我该作何感想?”

晏晓雨细细听罢,一口闷气悬在胸口,从冯鸢的话里,她意识到冯鸢也曾深爱司徒铉。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或他情变了,才生出无限悲伤和感慨。

“俗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男人一般是靠不住的。”晏晓雨强撑着笑容,些微摇头表示。

“不,若没有你出现,我仍旧是敬安王府里备受瞩目的侧妃娘娘。”她忽然盯上了晏晓雨的眼睛,不肯放过她丝毫的表情变化。

“我在司徒铉那里,并不受宠啊。”晏晓雨否认。

说实话,在她心里,和司徒铉的关系始终隔着层膜。因为他每次出现都像神祗一般,居高临下的睥睨万物,俯瞰众生。他的话,他的眼神,往往让人倍感亲切,实则并不是寻常人所看到的的那样简单。

所以,晏晓雨从未觉得自己在司徒铉那里有多少分量。

她只是看起来很受他宠爱而已。

渐渐地,晏晓雨开始意识到一些曾满心在乎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崩溃瓦解。

冯鸢冷哼,不同意她的话,“你有自知之明,有些事却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晏晓雨不解,保持着沉默,只听得冯鸢说起了那件事。

“本来,我对掉了的那个孩儿并无抱有多大希望,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来算计我。”她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男仆,“把她的胞宫给我打下来。”

就连配着冯鸢的乳母也面色一凝,目光迟缓的看了看冯鸢,劝道:“娘娘?”

“动手!”

男仆得到命令,拿了屋内的一根木棍,慢慢上前。

听到冯鸢要伤她的那刻,晏晓雨真的怕了,她的意思是让自己以后都怀不了孕?“为什么是我?”

冯鸢把那个香袋拿在眼前晃了晃,慢慢解释着:“我的孩子没了,摔了一跤没的。但是,即便早有准备,仍是有人早就在我这里动了手脚。”

晏晓雨疑惑的看着她,那刺目的恨意令人心颤,但也还没能猜到她真正要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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