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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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手机再没有动静,我抓着手机想了许久,他沈皓南日理万机,哪来那么多时间跟我聊天扯淡呢?

随手把手机丢进口袋里,不再想了。

回到住处,掏出钥匙来开门,可是怎么都打不开门,平日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下意识地看了看门牌号,902没错啊,是我家啊……

难道是力道不对?

想着,我弯下腰仔细研究门锁,才发现不对劲,门锁和我的钥匙不配套,换而言之,我家的门锁被人给换了!

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连忙下去找小区的保安,而小区保安听完我的讲述后,回答了我为什么打不开门锁的原因。可听完他的回答,我彻底刷新了我的三观。

“是昨晚在你这住的孕妇换的锁,她说是您本人的意见,因为您工作忙不方便,上班之前特意交代她帮您换的。”讲着,他给我看监控视频,“我们还调了监控,确认她昨晚的确住在您这里,是您的朋友,怎么您本人不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就有鬼了!

原本的恐怖陡然变成了怒火,我想过千万种可能,怎么也没想到范杰的老婆能做出这种事,还有小区的保安,也特么智商欠费。

“在我家住一晚就成我朋友了,我就不能好心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吗?别人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停水停电让你们来修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勤快!”长出着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人的智商了。

稳了稳,我指着那保安讲:“陌生人三言两语你就把住户安全交出去了,你就这样做保安的!我告诉你,如果我家里丢了什么东西,你负全责!”

甩下狠话,我冲进了电梯,那个保安给我讲的哑口无言,默默跟在我身后,和我一道去了9楼。

站在我家门前,习惯性的掏出钥匙,又想起门锁已经换了,收起钥匙来,去敲门。

自己的家门被陌生人换了锁,回家还要请她开门,这感觉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敲了许久的门,却始终没人来开门,我火了,一拳狠狠地砸在门上。

嘶,真尼玛疼!

可即便这样,还是没人开门。

喘着粗气,那保安弱弱讲了句:“要不我来吧。”

站在一边,我想起什么,立即给范杰打了电话。“给你五分钟,赶紧让你老婆从我房子滚出去,要不然,我直接报警!”

“馨馨,出什么事了……”他还在手机那边跟我询问,我听也不听,直接按掉了电话,然后开始计时。

范杰紧跟着给我回了电话过来,我直接按掉了,这样过了两分钟,门打开了,范杰的老婆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看到我,挤着眼睛笑了。“馨姐,是你啊,我还以为遭贼了,刚动静那么大,我都不敢开门。”

我冷笑了下。“是遭贼了,那贼不就是你吗?”

她被我讲的,脸都白了,也不笑了。

保安进来,问她换锁的事情,她才咬着嘴唇跟保安解释:“我今天上午回来的时候这儿锁着门,馨姐你走的时候也没给我钥匙,我想着你工作忙,不好意思打扰你,就找了个师傅换了锁。”

“哦,对了!”她似乎想起什么,跑进客房,片刻后又跑过来。“馨姐,这是新钥匙。”

抬眼瞥了下她手里的钥匙,我一点都不打算接,转而在网上找了个换锁师傅,然后一言不发地进屋里将她的东西都丢出来,附送了一个字:“滚!”

她好像受了惊吓,抱着肚子抽噎起来,表情很痛苦,身子也好像站不稳了往下滑。保安吓坏了,连忙去扶住她。“许小姐,您先消消气,这事儿她的确做的过分,但她还是个孕妇,受了刺激只怕……”

她会被吓到?我才不信呢!她昨天就是这样一副嘴脸到我这儿蹭吃蹭喝,还反客为主的!

站在一边不理她,但没想到,她呻吟声越来越大。

“羊,羊水破了!”保安叫了一声,我扭头去看,果然范杰老婆的裤子湿了,身体也一抽一抽的抽搐着。

这样一幕,我当即吓坏了,赶紧掏出手机打120。

送到医院是在一个小时后,路上有点堵车,她的身份信息我拿了去登记,给范杰打了电话后,护士就直接把她推进了待产室,所有的钱都是我垫付的。

范杰是晚上十点半赶到的,距离我给他打电话,只有半小时,他一到,护士就出来,拿个单子给他签,说已经开了五指,孩子要出来了,范杰签完字,范杰的老婆就从待产室推出来,推进了产房,范杰只看了匆匆一眼,产房的门就被关上了。

走廊上只剩下我和范杰,保安因为工作需要先离开了。

范杰攥着拳头看着产房的门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身甩手给了我一巴掌。“许馨,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你一直喜欢我就算了,你怎么能对我老婆下手,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你连胎儿都能下得去手!”

范杰身材微胖,比我高半个头,刚刚那一巴掌,也是用足了力气打到我脸上的,嘴角当即就肿胀起来,耳朵也嗡嗡的一直耳鸣。

咬着牙红着眼睛瞪着他,其实我早知道他是神经病的,但这样,我还是忍不住生气。

心里一遍遍的跟自己讲:“冷静,冷静!”

范杰见我瞪他,还提高了嗓门冲我喊:“看什么看,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讲着话,他又抬起手想打我,只不过被早有防备的我躲开了,他只打到我的肩膀,不满足于此,还想对我动手,这时产房里走出个护士,看见我们的动作吓得往后挪了挪,范杰听到动静,没再动手了。

“你们的费用不足了,先去交下费吧。”护士讲完,匆匆进去了。

我看着范杰,咬牙切齿的跟范杰讲:“等她生完孩子,我们的账再一笔一笔细算。”

“你先去把钱交了。”

范杰命令声传来,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凭什么我交钱?”

“你把我老婆害成这样,你不掏钱谁掏?”他理直气壮的讲完,我听着都想报警了。

不再跟他讲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也放低了许多。“我身上没带钱,算我先欠你的。”

我依旧不吭声。

“不信你搜。”

长出了口气,我想着他总不能真拿自己老婆和孩子的命开玩笑,就起身去缴费处交钱了。

交了一万块,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将单据收进包里后,我去做了伤患检验,然后涂了药,等了半小时拿到了结果,把检验单一并放进了包里。

不想去产房对着那两个神经病,就一个人坐在一楼的楼道里抱着双腿发呆。

很困,很累,很饿,很可怜。

咚——咚——咚——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将头扎的更低,不想被别人看到我脸。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停了,强大的存在感冲击着我的感觉,一双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

我动作僵硬的抬起头,我看到了沈皓南冷着一张脸,盯着我。

声控灯随即灭掉,他清冷的声音在我耳畔问:“脸怎么了?”

张了张嘴,话还没讲出口,眼角就湿了,还好声控灯灭了,他看不到我了。

叮咚叮咚的声音响起,他接了电话,我用力的把眼泪在衣服上蹭掉,碰到肿起来的脸,生疼。

“我这边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车给我留下。”讲完他摁掉电话,将我从楼梯间拽出来。

医院的大厅中,宽敞明亮,我像个脏兮兮的小丑,所有的丑陋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他盯着我肿胀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谁打的?”

我将头一偏,然后挤出些笑容,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医院了?”问出口才去看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隔着透明的塑料袋,胃苏两个字很明显。“是胃病啊……”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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