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俘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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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容!你这个贱人!”

燕拓怒极,他何时被人吐过口水?该死的!

怒火冲天的燕拓冲上来就是一鞭子狠狠甩在了“季舒容”的脸上。

鲜血淋漓的痕迹炸裂开,“季舒容”的表情微微一僵,生怕自己的人皮面具破碎。

但是运气好的是,也只有第一鞭是甩在脸上的,燕拓其他的鞭子,都抽在了“季舒容”的身上。

就好像是故意再折磨她一般,在她的身上创造出更多的伤口,等一下投入水中的时候,才能体会更大的痛苦。

“季舒容”笑了,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之中,笑的无所畏惧。

燕拓被她忽视轻蔑的态度激怒了,猛地将手中的长鞭抽得更快,还不忘道:“季舒容!你求我!你求我放过你!”

“你发梦!”

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燕拓下手更狠,“季舒容”依旧紧咬牙关。

燕拓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下颚碾碎。

“你就这么想死!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他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证明他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怒火。

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把“季舒容”撕成碎片!

“季舒容”邪邪一笑道:“求你?呵呵……你除了这样折磨我之外,又会什么呢?”

她的笑容,在肆掠和凋零之中,有种开到荼蘼,繁华落尽的美。

燕拓怔了怔,又一次笑了起来,恍然大悟道:“我都已经忘记了,好像你这么残忍、冷酷、无情的女子,怎么会感觉到痛呢?不过,这样又如何?”

言罢,它将“季舒容”放了下来,将她犹如刍狗重重丢在了地上,一把扯碎了她身上的麻袋。

在“季舒容”极尽冰冷的眼神中,笑得邪肆:“你放心好了,寡人对你这样的蛇蝎之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其他人会有!”

言罢,燕拓拍了拍手,一群黑衣男子鱼贯而入。

“王!”

燕拓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喘息的人,笑道:“她就赏赐给你们了,记住不要把人玩死了。”

“季舒容”以为自己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对上男人阴冷邪气的眼,她依旧是不可控制的颤了颤身躯。

“是!王!”

黑衣人纷纷道。

而燕拓一脚踩在了“季舒容”的最后一只完好的腿上,笑道:“他们可是寡人最勇猛的战士,就让寡人来看一看,在这男女之事上面,他们是不是依旧如此。”

“季舒容”眼底的利芒逼人而又凶狠,好像一头受伤的孤狼。

燕拓嗤笑道:“又或者,你可以求我,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跪下来求我!”

“季舒容”勾唇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又一次,将燕拓视若无睹。

燕拓本该是愤怒的,只是看这海藻一般的长发普卷在女子纤细玲珑的身躯上。

她洁白的肌肤,交错纵横的血痕,微微颤抖的羽睫,犹如妖冶蔷薇一样的红唇,

还有这极尽隐忍绝望的神情……

这一切无比震撼,有种近乎凌*虐黑暗的献祭之美!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从一开始来到这里,或者说,从一开始决定成为季舒容的替身开始,她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又或者说,这对于她而言,本身就不是一场劫难。

但这又如何呢?

其实她并没有告诉季舒容,她根本无需介怀,因为她早已经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子。

在那逃亡的岁月中,在那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如果没有牺牲一些什么去教坏,她又怎么活得下来?

就算当时的她是这般的年幼,也一样……

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燕拓也邪笑着放开了自己的脚,退到一边道:“千万要让云城城主满意,否则的话,寡人拿你们试问!”

“是!”

黑衣男子们沉声道,而方才解开裤子的男人已经蹲了下来,双手支撑在“季舒容”的身边,高高抬起她那完好的腿。

“季舒容”缓缓闭上眼睛,只要这样,就可以假装自己没有面对如此的酷刑,没有面对这一切……

看着“季舒容”一副隐忍的样子,男子的内心也很是无奈。

其实他们一点都不想靠近“季舒容”。

眼前的女子虽然容颜绝丽,玲珑有致,但是她浑身都是伤口和污秽,看了就让人倒胃口,他们又怎么会像平常的情事那般呢?

有的只有最无情的撕裂,最残酷的侮辱!

剧痛让“季舒容”瞬间白了脸,而她仅仅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没有更多的反应。

她的身上一片狼藉,只有那泼墨般的长发,显得如此馥郁浓色……

宛若是盛开在夜色中的曼陀罗,妖冶妍丽。

“嗯哼……”

那黑衣男子本来不想发出任何的声音,却好像承受不住这种极致的欢*愉喜悦。

他重重地喘息声,让一旁其他几个本来没有任何心思的黑衣人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没过多久,男子低吼一声,就离开了“季舒容”。

她睁开眼睛,眼中一片赤红,神情却异常的冰冷。

她勾起唇角,嫣红的色泽,犹如一抹鎏光荡漾开,比黄昏的烟霞还要迷人。

然而,她口中吐出来的话,却叫燕拓怒意滔天。

她的神情似这般轻蔑,他的语气是这般不屑,她道:“只懂用这种小人之道,难怪你一辈子都只是弱者。”

事实上,燕拓一直在看着“季舒容”的表现,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等来她的痛哭流涕、咆哮嘶吼,没想到却等来了一句嘲讽。

这该死的家伙!

燕拓压低了声音,指向了第二个人道:“你,接着上,轮着上,直到寡人说好为止。”

被燕拓所指的男子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

随后,他也脱掉自己的裤子,覆盖在“季舒容”的身上。

依旧是毫不怜惜地掠夺,但这一次,“季舒容”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开眼看着燕拓,仿佛在嘲笑着他。

嘲笑着他的弱小,嘲笑着他的无能,更加嘲笑着他的胆怯……

燕拓被“季舒容”看着,还没有平静下去的心,翻滚了起来……

那目光,刺骨的冰寒,仿佛是一并尖刀,要将他所有强行筑起的伪装、威严全部撕裂,血肉模糊。

燕拓的怒火不断攀升,这样尖锐的视线让他无处可逃。

而那个伏在“季舒容”身上的男子还在继续着,那龌蹉下流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每一声都如此刺耳,仿佛这些声音都是对他的讥讽。

听着听着,燕拓的表情扭曲起来,俊美的脸也一片狰狞。

当那男子发出低吼的时候,燕拓忽然站了起来,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身上。

强悍的力道和燕拓深厚的内劲将男子踢得背骨碎裂,倒在一旁,口吐鲜血抽搐着。

燕拓俯下了身躯,一把抓住“季舒容”的头发,将她高高提了起来。

“你懂什么!”

他低低的咆哮,宛若一头受伤的凶兽。

“你到底懂什么!你尝试过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感觉吗?尝试过吗!都是你!都是你季舒容!如果不是你,我北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啊——”

“季舒容”头皮法疼,身下也疼,四肢疼,浑身都疼。

可越是疼痛,她的意志就越是清晰。

她直直看着燕拓的眼睛,耳边一阵嗡嗡的鸣响,好像是听力也出现了一定问题。

她轻笑着:“对……我不懂……可让北燕变成这个样子的人,难道不是你们吗?成王败寇,你们的心中只有权力和扩张,你们主动挑衅,你们一败涂地,你们能不怪谁?!怪你们自己怯弱无能而已!”

身为北燕的子民,“季舒容”曾经亲眼目睹过那一切。

这些年的以来,这北燕的皇子,这后燕的王,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可曾看到过他的子民?又如何才能会知道,他的子民为了他可笑的仇恨,正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饥饿卷席了整个后燕。

尸骸遍野,饿殍满地……

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你……”

燕拓被气得双眸猩红,死死盯着以前可恶的脸。

当年针对佩城的战争,他何尝不知道?

只是谁又能料到,那战争之后,败的竟然是西楚、北燕和东临?!

“季舒容”嗤笑道:“你就继续这样自艾自怜,自我愤怒下去吧,你不爱你的子民,你只爱权力,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王!燕拓,你和你的父皇,你们都没有资格!你们输在哪里?你们就输在这里!就算现在不输给云城,将来也会输给第二个云城!”

她脸上保持着那鄙夷的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淡淡道:“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请便,如果你不想继续了,就带着你的人走吧。”

燕拓浑身紧绷,双眼死死盯着“季舒容”的脸,片刻之后,抓着“季舒容”头发的手松开了。

而她得到了自由,重重摔在了地上,痛得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却连蜷缩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燕拓居高临下看着,不知道为何,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的脸上竟然有些狼狈……

对,无法掩饰的狼狈……

燕拓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看着“季舒容”的脸,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良久的沉默,这个刑房中似乎只剩下“季舒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而一旁的黑衣男子们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一切都似乎在酝酿,一切又似乎在悄然改变……

忽然,燕拓眯眼道:“用锁链把她锁起来,派一个大夫过来看一下。”

众人一愣,随后为首的男子站出来道:“王……这……”

燕拓猛地回头,阴狠道:“难道你听不到寡人的话吗?”

那男子顿了顿,道:“是!”

言罢,燕拓便不再看“季舒容”,转身走了出去。

那脚步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比较急促。

其实燕拓本来以为“季舒容”会求饶。

而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季舒容”求饶的样子。

因为,他想要战胜“季舒容”,想要战胜云城,想要证明自己并不弱小,想要摆脱这些年来的压制和痛苦。

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季舒容”宁愿被人如此凌*虐也不开口。

她怎么能不开口?

她为什么不开口?

他积压在胸口的愤怒、仇恨,都快要化成腐烂的泥水,而这样的泥水和腥臭,就快要将他吞没,将他的意识都夺走。

她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

——

后燕和大梁的交接之处。

一队人马匆匆赶来,马蹄之声铮铮不绝,为首男子满脸的阴鸷和冰冷,眼神中的焦虑,却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住。

“将军!前面就是探子们探测到的地方!应该距离我们的目标不远了!”

李建雄一直在留意着四周的状况,而他早已经察觉,四周的血腥之气越来越浓郁,等他发现那帐篷之时,大手一挥,高声道:“停——”

众人得令,纷纷拉住了马缰。

而众人就这样停在了这片营地之前,李建雄翻身下马,也没有命令其他人去找,而是自己主动冲入了最大的帐篷中。

帐篷之中一片狼藉,由此可见,主人是忽然受到袭击,然后离开的。

而帐篷里面的摆设十分清雅脱俗,虽然简单,所用的东西却很是珍贵。

李建雄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案几上面的纸张,他的心瞬间一紧,两三步走了过去。

和季舒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面,他见识过她的字。

只是一看清楚那纸张上面清秀灵动的字时,李建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就连手都激动得颤抖着。

她来过这里!

她真的来过这里!

“快!四处找找,她到底去哪里了!”

当他收到季舒容从云城出来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这里。

自从上次他和季舒容在后临一别,他们已经有许久未见了。

他的思念已经成灾,他想她想得都要发疯了!

而他现在已经取得了后临大军中绝对的掌控权,只要等将大汉平定之后,他立刻就会率领着大军去云城,去把季舒容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把她保护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此时此刻,她又去哪里了?

李建雄一声令下,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四处去寻找。

没过多久,就有人回来禀报道:“将军!这四周的痕迹有些乱,有着许多马蹄的痕迹,而且还有这么多尸体,想来这里面的人已经被抓走了,说不定还凶多吉少……”

“你闭嘴!”李建雄猛地回头,眼神阴鸷道,“她是不会死的!”

那人一噎,被李建雄这样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

要知道,李建雄也算是一个开明的将领,极少对属下发难。

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也不敢去触动李建雄,只能道:“是!”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这将领道:“是,根据我们勘察的结果,将人掳走的,应该是后燕的皇室。将军请看!”

言罢,这将领递上了一块令牌。

“这一块令牌是在外面的草丛中找到的,是后燕皇室才能使用的令牌,可以调动后燕的地方军队。如果末将猜测没错,应该是后燕皇室调动了地方军队,来这里袭击之后,再把人掳走的。”

“后燕的皇室?”

李建雄顿了顿,眯眼接过了令牌,拇指轻轻摩挲着,随后眼中散发出了阴冷的意味。

“准备一下,我们潜入后燕!”

众人一听,纷纷大叫道:“将军不可啊!”

“将军不可啊!”

“将军您不要激动,只是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李建雄猛地将手上的令牌现在地上,怒吼道,“她被后燕的人抓走了,还怎么从长计议?她有性命之忧!”

众人心中一阵腹诽,不知道就被抓走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李将军会如此紧张。

为首的将领道:“将军,您想一想,对方将人质抓走,定然是不会轻易杀了他们的,如果他们要杀人,就地解决就可以了,又何须如此麻烦呢?”

另外一个将领附和道:“对呀将军,现在我们和后燕之间的局势如此紧张,您又是我们整个后临大军的核心,您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的话,我们会陷入被动的局势之中。”

李建雄又如何能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季舒容被抓走了,他实在是心急如焚,如果不自己亲自去看一看,他无法放心。

见自家将军一脸抑郁的模样,那将领道:“将军,或许我们现在应该先联系在后燕之中的探子,看看有没有收获。”

李建雄颔首:“速速去调查,但是本将军也一定要潜入后燕!”

众人见李建雄一脸的坚持,就知道自己无法劝说他,只能道:“是……”

……

很快,李建雄就收到了消息,后燕王抓了一个俘虏关在了地下室中。

李建雄一开始还怀疑有诈,因为这一条消息是从云城之人的口中得知的,云城众人也在四处寻找季舒容的消息。

得到了这一点后,李建雄又联系了分布在后燕中的暗桩,没过多久就证实了这一条消息。

而李建雄也准备亲自潜入后燕大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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