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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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神展开众人完全呆愣了,无论是季家之人还是凤箫三人,亦或是暗中的无极宫护法都表示自己有些跟不上无极尊主的思维。

没看够?要一直看着去佩城?

尼玛啊,无极尊主的脸皮厚度简直堪比滇京城墙啊!

季舒容咬牙冷笑,缓缓道:“你真不走?”

“不走。”

“那好!”季舒容忽然邪恶一笑,高声道:“双儿,把本小姐后院的蛊虫都拿来,全部倒在马车里面,本小姐要带着它们去遛弯,和它们培养感情!”

季双一愣,想起季舒容后院那些个蛊虫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蹭蹭往外冒。

“小姐……那个……你要带它们去佩城?”

季舒容眉梢一样,点头道:“自然。”

“你要把它们‘都’拿来?”

“是的,全部,一只不剩。”

全部蛊虫……

这四个字飘过半空,季双、季五和季青竹和一众云卫都黑了脸。

只是那当事人无极尊主却表情不变,反而愈加有趣的观察起季舒容的反应。

一般的女子看到毒虫不都吓个半死么?她竟然不怕?只不过区区几只蛊虫就想把他吓退?这未免也太天真了。

见季双没有反应,季舒容皱眉道:“还不去!”

“哎……好……”

季双立刻惨白着脸带云卫们向舒容阁走去,当他们四人为一组抱着整整十个半人高的坛子出来之时,慕容谦、慕容逸和季新月的脸色都变了变。

这样巨大的十个坛子,难道里面都是毒虫?!

似乎是回应三人想法,那坛子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攫取进食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吩咐众人将坛子一一排列站在马车上,季舒容看着依旧一脸坦然坐在马车内的无极尊主,笑道:“无极尊主,这些可都是我的宠物,它们在你的玉佩在,如果你不小心弄死了一只,本小姐就碾碎你的玉佩。”

言罢,她伸手一掌打在了一个坛子上。

坛子“哐啷、哐啷”接连倒地,毒虫们便张牙舞爪从中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瞬间就充斥了整个马车,让人头皮发麻。

季新月被那虫子被吓得花容失色,钻入了慕容谦的怀中,哆嗦道:“啊,好恶心啊!”

季舒容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却也没理会季新月,因为她的第一要务是把这个无耻的男人从马车上面赶下来。

但诡季舒容等半天,但诡异的是,这么多毒虫,竟然没有一只从马车上爬下来,也没有一只靠近无极尊主半米之内。

它们均在一个位置囤积着,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这个情景看得季舒容差点吐血。

擦,该死,真是一群不争气的家伙!他有什么好怕的?上去咬死他啊!

但无论季舒容心底怎么咆哮,奈何这些虫子依旧一动不动。

懒懒一笑,无极尊主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时间不早了,季大小姐请上车吧。”

季舒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马车上除了他的身边的空间,完全没有位置了啊!

擦,这个状况比方才还要糟糕有木有。

季舒容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和这变态这么接近,她深呼吸一口气,俯身有韵律地敲打坛缸,很快那些乱糟糟的毒虫又悉数回到了坛子里面。

但这被毒虫的分泌液浸透过的马车根本无法坐人了,季舒容只有将坛子挪了挪,用这奢华的沉香木马车来装蛊毒了。

这么浪费的做法让季双等人嘴角抽了抽,这下好了,人没有赶跑,还白白赔了一驾上等马车。

季舒容收拾好东西,恶狠狠瞪了无极尊主一眼,那狰狞的小模样,看得无极尊主心情大好。

云卫等人陆陆续续将东西都放到了第二辆马车内,茶具、香炉、棋盘、书籍、锦绣坐垫、蜀玉软枕、羊绒毯等等,一个不差,其他多余的物品则被堆放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一旁的季新月见季舒容竟然舍弃了第一辆马车,眼底不由自主闪了闪。

又等了片刻,皇宫才有人来将季舒容的任命书奉上,让季舒容遗憾的是,季风没回来。

季舒容知道肯定是南岳帝用别的手段拖住了季风,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和爹爹分开太过伤感。

收好任命书,季舒容转身坐到了第二辆马车里面,唤道:“准备出发!”

但季舒容刚在马车内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身边便传来一阵轻响,抬眸看去,不是无极尊主这厮还能是谁?

嘴角一抽,季舒容道:“萧,双儿,你们还不进来。”

凤箫微微一笑,对着慕容谦和慕容逸辞别,转身进入了季舒容的马车,还礼貌的对无极尊主打了个招呼,故意忽略对方阴冷的脸。

季双一进入马车,立刻坐到了季舒容的另外一边,和凤箫一左一右将季舒容保护了起来。

虽然无极尊主还在一旁不停的放冷气,可是季双硬是咬着牙没放弃。

誓死保护小姐!

对于季双大无畏的精神,季舒容在心中默默点了个赞,真不愧是她的好丫头。

就在马车准备出发之际,却忽然听到季新月担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姐姐,你尚待字闺中,又怎可和两个男子共乘一辆马车?”

等人都上了马车才说这样的话,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

果然,慕容谦的脸色沉了沉,有些不悦,就连慕容逸也是眉头轻皱。

然而季舒容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季新月,挑眉看向前方,清冷道:“本小姐此去是为了拯救佩城黎明百姓之性命,不是游山玩水风花雪夜,在国家兴亡之前,怎有心思思考个人之得益?名声算什么,佩城百姓之生死,比这重要多了是么?”

末了,季舒容还加了一句:“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一些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子弟脑中,也只能想到这些情情爱爱迂迂腐腐之事了。你说会这样猜度本小姐的,是不是都是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之人呢?妹妹?”

一番话,将季新月嘲讽了个彻底,她本来想暗指季舒容不懂礼节形骸放荡,没想到却被季舒容将了一军,直把她说成了一个摆弄是非小肚鸡肠的无知之人。

她脸色一僵,浑身气得颤抖,却不得不接下季舒容的话:“是,姐姐所言极是。”

无极尊主眼底光芒轻动,又发现了一点,那便是这样自信张扬的季舒容,更加有趣。

凤箫看着季舒容的眼神极为温柔,嘴角始终挂着亲和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季双真是快崇拜季舒容崇拜死了,她家小姐真是太帅了!

季舒容忽视众人各异的眼神,高声下令:“启程!”

季五一声清喝,众人应声而动,三架马车外加四十匹骏马,正容不可谓不强大。

然而直到季舒容一行人走得没影了,慕容谦的脑海中还在徘徊着季舒容所说的那一番话。

这般深明大义之人,真的是季舒容?!

明媚的秋日高高挂在天边,如白铁一般灼亮。

高而深远的穹苍下是一片空旷的原野,不知名的树木零星分散在官道两侧,努力地绽放,如拼尽所有生机般。

火红而绚烂,夺目而凄美。

官道之上,一匹神骏的白马仿如闪电般划过林间,马背之上,少年身姿纤细挺拔,白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皎洁的面容仿若旭日般耀眼。

她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灵动的弧度,在荒凉冷清的官道上留下一抹淡淡墨意。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伪装成男子的季舒容。

马车的速度太慢,如果真的乘坐马车前往佩城,等他们到了佩城的瘟疫就彻底暴发了。

而且,南岳帝定然会派人在路上对她造成干扰,所以为了路途顺利,季舒容故意在出发之前做出那么大的动作,就是想让南岳帝以为她还在马车上。

一出了滇京城的当晚,季舒容便留下书信命令季双继续假装成她的模样继续前行,而她自己则是换上男装只身骑快马前往佩城。

无论是凤箫、季五、季双还是季青竹亦或是云卫众人,她一个不带。

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掩人耳目。

这也是为何她最后任由无极尊主作为的原因,因为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和他们同行。

离开滇京已有四日,她这一路快马加鞭,在燕墨冉的安排下换了数匹宝马,只要再有一日,就能抵达鹤佩城。

忽然,远处倏尔传来马蹄奔腾之声,一白一黑两道光芒向着她俯冲而来。

季舒容一愣,急忙拉起马头,霎时间,烈马的嘶咛之声起伏不断,缓缓在荒芜的官道上回荡开来。

勉强停下马匹的季舒容一边驾马回旋着,冷漠的视线一边扫过在另外两匹骏马上的男子,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说吧。”

白马上的男子淡淡一笑,月牙白的衣袍在正午清冷日光下流曳而过,泼墨般的长发如绸缎般回旋着,如一朵乍然怒放的莲。

他优美的薄唇轻勾道:“来看玉佩。”

雷音:……他不说话。

季舒容懒得在和无极尊主纠缠,冷冷道:“跟得上就随便你。”

言罢,她清叱一声,再次驱使马匹犹如利箭般飞驰了出去。

雷音一愣,心中哀嚎一声:还跑啊!

三天三夜,这季大小姐都不用休息么?她是铁打的啊!

几乎每到一个驿站,就会有人给季舒容补寄最快的宝马,要知道这几天为了追上季舒容,雷音跟着无极尊主根本就没休息过了,真真是苦不堪言。

无极尊主微微甩动马缰,神骏灵性的白马立刻领会到主人的意思,扬着马蹄就向季舒容前进的方向奔去。

雷音叹了口气,不得不紧随而上。

只不过比别人,另外三个护法更加苦逼,他好歹也有马骑,那三人完全是用得轻功啊,这一路跑下来,不累死才怪。

沿途,无极尊主都如影随形地跟在季舒容的身边,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忍无可忍,季舒容回头怒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极尊主眯了眯眼,缓缓道:“今天是二十八。”

季舒容眼神一凛,嘲讽一笑,冷冷道:“本小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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