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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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副滑稽模样,贵妃虽然还是生气了,但对她们更感兴趣了,护甲抬起香思的头,抬起她的小脸,“香思?

  一转身便又抬起了禾苗的小脸,向左右看去。

  “香晚?“

  ““你俩是姐妹,都是罪臣的女儿,只是被拒绝,很急切?我不知道你云家是怎么教你女儿的。”

  从小的时候,禾苗什么都行。

  而且她会为自己争取一切。

  爷爷的宠爱,爸爸的珍视,她都是自己挣来的。

  但禾苗却总是对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一切,显得丝毫不在乎。

  禾苗看了看香思,香思的眼睛正好对着他,禾苗的眼睛里有疑虑,有忧虑,但仍是没有那份焦急和遗憾。

  还是那件她不想要的东西?香思心里有些别扭,只是她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禾苗看着香思,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五味陈杂,对这位堂姐,似乎她知道得不多,她的目光瞬间有了淡然。

  持续的口观鼻鼻观心,把不该说的话留给她。

  禾苗虽然心中悲叹,却是不敢让贵妃久等,便开口道:“贵妃娘娘明鉴,禾苗并没有故意推脱,只是禾苗做事有些浮躁,心绪不稳,不适合御前行走,丢了小命是小事情,连娘娘都累得不行,就是禾苗也不敢答应。”

  “禾苗承蒙贵妃娘娘赏识,把司墨女官这等要职交给禾苗,禾苗怕在陛下面前漏了胆子,让陛下厌烦,又给娘娘添了些麻烦。“

  禾苗有意点拨香思,祖父如此聪明绝顶,在官场混了一辈子,必会栽跟头。

  若日日伺候在陛下面前,当日陛下得知他们的身分,难免对他们产生疑虑,说不定那天就会失去性命。

  这种事,贵妃是不会在意的,因为她们的生命,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值钱。

  但禾苗不想香思白白丢掉了性命,而且全家人都落狱了,都是这位皇帝昏庸不知,她也不想和那皇帝有什么瓜葛。

  从某种意义上说,卫子殷是他们俩的仇人,这一点也不过分。

  只是她望着香思的眼睛,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反而闪闪发光,满怀期待。

  香思听着禾苗以为在推脱,心中焦急,却是着急地开口道:“爷爷曾经说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禾苗和香思虽然是一脉相承,但性格上却大不相同。

  “再说这后宫早晚由夫人娘娘掌权,香思只要谨慎小心,定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还望娘娘带香思,香思来日不忘今日之恩。“

  香思实在是太着急了,这么不稳重,让禾苗听完后在心里连连摇头,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再也没有办法了,如果贵妃娘娘愿意接受,她以后的日子恐怕就要竭尽全力了,如果不接受,恐怕今天就让香思受尽折磨。

  禾苗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她在想着什么呢?

  这时王嬷嬷的眼睛还在不停地盯着那两个人,金贵妃看着香思低下去的头,却是翻了个白眼。

  听到香思的话,却是愈来愈觉得这个丫头,能说会道,值得培养。

  贵夫人一直喜欢听那些小丫头的奉承之言,乐在其中。

  禾苗心中无可奈何,但只能微笑,看着香思那明媚的笑脸,忽然变得像禾苗,而云香思又像云香思,她无法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香思。

  要求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种成全,这样并不坏。

  禾苗笑了笑,贵妃娘娘此刻却是对禾苗不感兴趣,虽然当天香思就被她赶出了玉圆宫,但她的记性一向不好,早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倒觉得香思这姑娘比禾苗更识趣,也更体贴她。

  虽然王嬷嬷心中不停地摇头,但她知道贵妃此刻心里已经定了。

  望着香晚,却是有些不甘心。

  香晚却是抬起头来看了王嬷嬷一眼,微笑温温的,然后又转过头来看香思。

  “贵妃娘娘命中富贵,妹妹也有福,想必贵妃娘娘提携妹妹都是命中注定的,今日禾苗牵线,让妹妹与妹妹达成所愿。

  它

  这件事对香思和贵妃两个都有好处,大家都很高兴。

  禾苗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贵妃,虽然是为了家庭的利益,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最重要的是,禾苗明白,淑妃当年是个聪明的女官。

  经常走在御前,自然有机会得到陛下的宠爱,只是禾苗心里想着何简隋,她既然和他有约在先,既然何简隋从来没有负过她,她怎么能做那样无情无义的人,想到此,原来这个事情还没有解决,可禾苗不想被香思打断,让她轻松了。

  香思得了贵妃的青眼,便立即被金贵妃留在身边伺候,禾苗则回到自己房里。

  香晚不需要多想也明白,这几天,可是凡通过初试的女子,都是在后宫里打点,为自己的仕途奔波。

  只是香晚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翻出来的那封信。

  ”“有点奇怪?难得一见的香思呢?”

  禾苗看了一眼打开的地方,总觉得上面有些皱褶,抽出信来,那叠的方式也不像是何简隋一贯相对在重合的方式,禾苗心中有些恼火。

  “她一定是翻过了,哎,真不该把信放这儿!

  禾苗紧皱的眉头,让她看上去心情不好,今天的事让她心里不舒服,刚才的喜悦也冲淡了很多。

  此时拿着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却再也不像刚才那样兴高采烈,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事那么沉重。

  打开书信,何简隋暖暖的话语,便映入眼帘。

  ”一别三秋如三载,牵心梦萦祈相逢,相思一词本无味,奈何情深骨感。

  这辈子,不管白玉身在何处,都要去见他.”

  何简隋画了一幅灯笼图,画的是少男少女,在金灯节上,在青城河上同放一盏灯笼,暖暖的。

  只不过是何简隋,此生共赴白头约,一句话相思便入骨。

  但她仍然记得,他那固执的表情,清澈的目光。

  这样一个沉静的人,仿佛天边的白云,悠悠的挂在空中,若是往日,禾苗便也如他一般,永远都是那么高洁,一生都该如此悠闲。

  可偏偏她愈来愈像一朵色彩斑斓的花儿,竭尽全力地收起自己的刺,让自己在这深深的宫中,更加平凡不起眼。

  更不像她想象中的自己了。

  香晚把信抱在怀里,嘴角露出微笑。

  这封信恐怕是留不住了,她知道宫中人多势众,即使香思也是她的姐姐。

  但难保她那天不会胡言乱语,倒时而有心人听见,又怕她有口难辩,还害了自己。

  望着烧茶水的小炉子,便把信拿出来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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