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方深酒宫浚沉 > 第161章 蓄意的车祸

我的书架

第161章 蓄意的车祸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呵呵,我妈的手段你怕是还没看过呢。”

那男人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他真怕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他不知不觉的杀了。

方深酒本是坐在副驾驶,团子坐在车后座。

可是刚开了没有多长时间,团子突然觉得害怕,哇哇大哭起来,她没有办法,只好将团子抱到自己的怀里。

“妈咪,我好想哭哦。”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深酒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团子这两天就一直不对,总是莫名其妙的惹她生气,他平时从来不这个样子。

“我不想走了,我想回去。”团子突然开口。

方深酒眉毛微蹙,“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胡闹了好不好?难道你想回去再也见不到妈妈?”

团子摇了摇头,不敢再说话。

这条路是通往西城的高速公路,所以尽管是夜里,车还是很多的。

那导航上标明了路况,所以找起路来也是方便很多。

只是……方深酒的目光落在了导航上的一处地方,便停驻了,“前面好像有一处转弯,路况并不好,你要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陈言庭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当年如果不是想要当律师的话,我其实我的梦想是当一名赛车手。”

“哈哈……那你还真敢想。”方深酒只觉得好笑,目光落在他白皙的侧脸上,一时之间竟陷入了沉思。

他们真的是在一起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骗她那件事,说不定他们现在在一起会很幸福。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

“酒酒,你可不可以……”陈言庭话音戛然而止。

她疑惑,“什么?”

“可不可以给我唱首歌?我这辈子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啊?”她微讶,“你听我唱歌做什么?我唱歌很难听的。”方深酒低下了头,有些无奈地开口。

提到唱歌,她就想起上次在宫浚沉面前唱的《最炫民族风》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哦,好吧。”他微微垂下眼眸,虽然没有说,但是却是有些失望。

方深酒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吧,我给你唱还不行么?”

“可是你听起来很勉强诶,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勉强别人。”他仍旧有些失望。

她这才打起精神,他帮了自己这么多,给他唱首歌怎么了?他们是朋友啊,不就是应该不在意知彼此的缺点吗?

想到这里,方深酒已经豁出去了,认真的咳了几声,才对他道:“事先跟你说好了,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可是要命哦。”

“好。”他轻轻点头,“只要你能唱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那我就给你唱一首我最拿手的《虫儿飞》吧,团子刚出生的时候就不喜欢睡觉,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到很晚,我就给他唱这首歌。”

“妈咪,我也会!”团子冲着方深酒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那你加油哦。”

“嗯。”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

车里此时非常寂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她的歌声,一曲唱过之后,陈言庭许久没有说话。

方深酒突然有些忐忑起来,半晌才哭丧着脸开口,“我都说了我唱的非常难听,你肯定是要笑话我了。”

“没有,你唱得非常好听。”他认真开口,是不是怕她不信似得,又加上一句,“说这一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歌了。”

“真的么?”第一次有人夸她唱歌好听,她心里还是藏不住的喜悦。

“嗯。”

“什么一辈子的,一辈子还很长呢。”她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

她话音一落,眼前突然闪出一抹强光,方深酒吓坏了,抱着团子吼道:“阿庭,快刹车!”

陈言庭也连忙去踩脚下的刹车,可是刚一踏上去,他的心就是一沉。

为什么停不下来?!

他又接着踩了好几脚,可是结果还是一样,那亮光越来越近,陈言庭想到没有多想,电光火石之际,一把抱住方深酒,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我爱你。”

“阿庭!”

她吼了一声,接下来就是天旋地转,方深酒出于本能,也只能紧紧地抱着团子,任由这突然起来的灾难发生。

车子连续滚落几圈后,终于停了下来,方深酒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混合着汽油的味道,她顾不得什么,呼喊着团子和陈言庭,可是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回应她。

“阿庭!团子!你们醒醒!阿庭!”方深酒的一只手被压在了身下,另一只手能活动。

她挣扎着想要掏出自己的手机,可是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老天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他们是我最爱的人……”

终于,使出全力将手里拿了出来,此时天已大亮了,可手里却只有百分之二的电量也许只能打一个电话了,如果打给消防队的话,他们也许还要经过审批,可已经来不及了。

宫浚沉!对了,打给他他一定会来的。

她连忙拨通宫浚沉的电话,果然在开嘟嘟两声以后,电话便被他接了起来,“浚沉!救救我!我现在……”

“方深酒!团子被你带到了哪里?!”宫浚沉厉声道。

“我和阿庭出车祸了,团子也在车上,我们现在……”

“在哪里?!”他厉声道。

她刚要说话,手里便‘嗡’地一声自动关机了。

方深酒筋疲力尽地垂下手,喃喃道:“对不起……阿庭,我们或许真的没救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她小的时候,有他后来长大以后,还有他那天在婚礼台上经历的耻辱。

一片蒙蒙的白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白雾中伸出来。

“你是谁?”

“酒酒。”这声音她耳熟的不得了,“阿庭!是你么?!”她有些激动地开口。

“酒酒,我要走了,以后我不能再保护你了,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迷雾过后,她看见了他,那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却在一点点的消散。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