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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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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早上到现在脸上都没什么情绪,可是Ray的这一句话却是让他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下颚紧紧绷着,抱着团子的手也忍不住开始一点点收紧。

“疼死我了!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呜……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咪!”团子对他又打又踢,可宫浚沉却没有理会他,直接冷声吩咐,“陈峰那边的事,现在就去办。”

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侧,冷眼看着团子,吩咐一边的保姆道:“看着小少爷。”

“是,宫先生。”

宫浚沉大步去了楼下,坐在车里的时候,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记者现怕是都在围追堵截和方深酒有关的人吧,林青进了医院,方卓奄奄一息,他们一家他不打算放过一个。

他不去听也不去看,一切的苦果自然是有他们去承担。

只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他到底还想要什么呢?

方深酒躲到了陈家,不过这也并非什么长久之计,陈峰不会让他们在家里待太久的,一天怕是都难,之后,她又会过上被狗仔追着采访的日子吧?

她……现在一定巴不得他死吧?

宫浚沉突然想到那天他设计被假意绑架的事情,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脖颈,下了和自己一起死的决心。

她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我爱你’。

回想起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微微开始抽痛起来。应该是有些感动的吧,只是再多的感动,也抵不过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仇恨。

如果真的有可能,他希望她不是林青和方卓的女儿。

医院重症监护室

方云赫又给方深酒打了个电话,可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走廊处的记者一波接着一波的来,方云赫如今也是焦头烂额。

别说是方深酒,就连他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宫浚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们都太过相信他,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甚至没有顾及母亲的一再提醒。

方云赫甚至开始自责起自己的无能来,他握紧了双拳,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一个方向,开始盘算起来。

一道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我,云赫。”江妍熙的声音柔柔的传来,方云赫松了一口气。

“伯母怎么样了?”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母亲,有些无力地道:“还没有醒过来。”

“我暂时不能去看你,不过你要小心,那些记者还没有离开。”

“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方云赫这才挂断了电话。

一阵咳嗽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方云赫豁然将目光转向一侧的病床,母亲已经缓缓睁开了双眼,正朝着他的方向忘了过来。

“妈!——”

……

陈言庭将方深酒带回来不过半个小时,还在商业峰会的陈峰便匆匆赶了回来。

陈言庭刚想下楼给方深酒拿些吃的,便见到了脸色阴沉的陈峰。

他握紧了拄着的拐杖,冷冷地看着他,“人呢?”

“爸,她已经走投无路了。”陈言庭无力地垂下头,缓缓地走到陈峰面前,突然跪在他了他的面前,“爸,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孝顺的孩子,从小到大一直都违拗您的意思,可是这一次,我求求您,让她在我们家避一段时间,求您了。”

陈言庭也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再加上陈母的娇惯,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连陈峰一直安排的事情,也从来不去做。

他清傲就因为他自以为没有什么软肋,可是今天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所有的自以为在遇见‘方深酒’之后,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那个女人……如今已经成了A市人的笑柄,你还收留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峰提高了声音,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

陈言庭紧抿着薄唇,半晌才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这个时候让她出去。”

“陈言庭!”陈峰厉声一喝,陈母也从楼上匆匆下来,见父子两人剑拔弩张忙上前劝阻。

“老陈,你消消气吧。”

陈峰坐在一侧,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陈母有些责怪地看了眼陈言庭,连忙将他拉起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快点起来。”

“妈,我……”

陈母冲他眨了下眼睛,示意他不要多言,他这才没有继续,起身站在一侧。

“老陈,你消消气,我来说他。”陈母凑到陈峰的身边,轻轻为他顺气,陈峰有些不悦地推开了她的手,沉着一张脸道:“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他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为了那个女人,家都不要了!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先回屋去歇歇,我来说。”

陈峰冷哼一声,这才起身离开。

陈母目送着陈峰离开,这才淡淡地看了眼陈言庭,嗔怒道:“瞧瞧你自己惹得好事!”

“妈。”陈言庭坐在陈母身边,开始替她揉肩膀,“妈,您救救她,就算您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可也要为了您儿子以后的幸福啊。”

陈母眉头一蹙,侧头看他,“你说什么?!”

“妈,我想和她在一起。”陈言庭定定地看着陈母,一字一句地道。

陈母的脸也彻底地垮了下来,“庭庭,这么多年来,我是一只宠惯着你,可也一直再教你做人的道理,如今那个女人的事情在A市已几乎人尽皆知,你如果真的和她在一起,我们陈家的脸往哪里放?”

没等陈言庭开口,陈母又继续道:“如果说从前,你想要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即便你爸反对,可凭你的决心,我也会帮你劝说,只是现在,绝对不行。”她语气一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只是陈言庭,你还是陈家的独子,陈氏未来的继承人,懂吗?”

陈母一番语重心长让陈言庭彻底沉默了,妈妈说的不错,他已不是小孩子了,再胡闹也应该有个限度,只是他又怎么忍心放下她?

“我知道了。”他轻轻点头,“我去看看她。”

“我一会让保姆送些吃的。”

“谢谢妈。”

陈言庭推开房间后,却见方深酒这坐在床上,头埋进双腿,和鸵鸟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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