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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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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深酒一身狼狈,也懒得再和他争辩什么,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随意敷衍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勾引他,怎么样?”

宫浚沉面上立即浮上了一层薄冰,他修长的右手突然袭上了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直到方深酒觉得窒息。

“咳咳……”方深酒面色通红,伸手去扯他的手,却是以卵击石。

“呵呵,我一早就该猜到,方家人都是如此下贱。”宫浚沉话音方落,突然松开了手,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深沉。

方深酒深深松了口气,大口呼吸着,身子也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宫浚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昏暗的楼道中看不清表情,他又靠近了她一步,半蹲在她的身边,一把攫住她精致的下颚,冷冷一笑,“我期待着,你会主动对我卑躬屈膝的。”

他话音一落,人已经起身离开。

方深酒冷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揪紧了自己的衣襟。

好在团子今天在婠婠家住,否则看到她这幅模样,怕是又要开始想东想西了。

方深酒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只是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到陈言庭的电话。

方深酒拿着手机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这个陈言庭,想必是来找自己算账的,都怪她昨天一时冲动。

方深酒犹豫一番,还是去休息区接了电话。

“陈先生,我知道昨天……”

“你想要和宫浚沉打官司?”陈言庭直接打断她的话,有些不耐烦地道。

“是,他冤枉我哥。”方深酒回答后,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又补充了一句道:“我哥没有杀人,我要还他清白。”

“你有多少钱?”

“我……”方深酒犹豫了一瞬,半晌才道:“目前的存款,不到五万。”似是怕陈言庭拒绝,她连忙开口,“我可以全部支付给你,只要你愿意帮我。”

“五万?”陈言庭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顶多能买一双皮鞋的价钱吧。”

方深酒突然沉默了下来,她做这个工作许久了,也接触过不少富商和上流社会的人。

这个陈言庭,她一早就看得出,仅仅凭他傲慢的语气就能猜到,是个非富即贵的人。

“喂?那个什么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陈言庭突然有些不悦。

方深酒抿了抿唇,才同他道:“陈先生,我叫方深酒,目前来说,这是我能给你最多的资金了。”

方深酒本以为陈言庭又要羞辱她一番,可电话那端却传来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消息。

“我可以帮你打官司。”

“你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打官司,钱也可以先打借条,不必着急垫付给我。”他淡淡地开口。

方深酒只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都已经颤抖起来,激动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谢……真的谢谢,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这个女人废话还真多!”陈言庭不耐烦地说着,又说了一串地址给她,淡淡开口,“这是我家的地址,你今天下班就过来,把资料全都带过来,听到没有?”

“好,好,我知道了。”她刚刚说完,电话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陈言庭这样的人,并不像会出尔反尔的人,再说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骗自己。

方深酒也只当他是良心发现,并没有想太多,马上又把那天的资料整理了一番。

下班之后,方深酒酒急急忙忙地来到了陈言庭住的公寓,知道他不喜欢迟到,所以即便这样近的距离,她都打的来。

给她开门的是小时工,她还没等说话,那小时工就给了她一双纯白色的拖鞋。

“谢谢。”她刚要进去,那小时工连忙阻止她,拿了一个仪器在她身上测了测,看了数值之后,才道:“不好意思,陈先生有很严重的洁癖,必须要先测试您身上的污染数值。”

“哦。”方深酒其实那天就看出来陈言庭这毛病了,只是没想到还这么严重,简直就是龟毛到了极点。

这公寓是复式阁楼,装修低调,基本上是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看样子陈言庭还真洁癖到了极点,她刚刚穿的拖鞋,连鞋底都是一尘不染的。

他卧室的门开着,她走到门口见他正在看着电脑,旁边还放置着一摞厚厚的书。

方深酒敲了敲门,陈言庭连头都没转,只淡淡地道:“进来吧。”

方深酒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是两个人的合影,他们身上穿着她从未见过的制服,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女孩子笑得十分甜美,而那男孩子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可依旧紧紧靠着那女孩子,看得出来,这个男孩应该是陈言庭,单凭这副别扭的表情,她就知道了。

“你在看什么?!”一道有些恼怒的声音突然将她拉回了现实,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陈言庭飞快地将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扣下来,冷眼看着她,冷冷地道:“你一点基本礼仪都不懂么?到了别人家里,还这样乱看。”

方深酒压抑着心中的不悦和愤怒,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陈言庭冷哼一声,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资料都带齐了么?”

方深酒连忙将自己拿着手上拿着的资料袋递给他,陈言庭深深地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来,随意地倒在桌上。

那是所有关于这个案子在案发前后的证据,有些是照片,还有方云赫之前做家教的档案和一些相关人士的证词等等。

“只有这些?”陈言庭身子稍往后一仰,淡淡地开口。

“这还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她也想多找一些,可是她的能力太小,事发之后,那一切的凭证好似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

陈言庭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方深酒看他这幅样子有些着急了,“不可以么?这场官司不能赢吗?”

“离我远点。”陈言庭不耐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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