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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人先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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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帆虽然风流多情,是情场浪子,但这样并不代表他不精明没野心。他深知楼下大厅宾客还在等着,未婚妻翘首盼归。傅清帆没有被阿宓迷了心窍,或者说,她对他确实有吸引力,但还没有特别的深刻影响。他抬着她的腿快速抽动冲刺,在她一声尖叫当中攀上高潮的巅峰。她浑身潮红,意乱情迷。随着高潮的抵达,药效终于解除,她最终平静下来。傅清帆抱着她进浴室草草清洗一遍,就把她抱回床上,并给她穿上宽松的睡袍,任由她在这安睡。他一边穿上衬衫,一边打领带,扣上皮带,眼下他要快些回到大厅去。至于阿宓……冲动过后,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她为什么会吃了那种烈性药?是谁把她弄到这间房来的?这些疑问他决定等订婚礼结束之后再回来好好问她。傅清帆将阿宓安排妥善了,便交代这层楼的女性经理员看好这间套房的人,不要让别人进去,也不许她出来。总之一切等他回来。人对灾难,会有一种神奇的预感,当他的眼皮子不安分地直跳,心中便升起不好的预感。他预感没错,等他重新回到楼下大厅时,已经完全变了天。主持台上,一面宽广的投映幕布上,豪华套房精致典雅,可供三人横躺的大床上两具裸体激烈纠缠,难舍难分,粗重的喘息声,高亢的呻吟声透过光影幕布传出,订婚礼专用的音响设备又都是极好的音质,传播力很强,于是那炙热粘稠,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就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好像连那时轻时重,若有若无的鼻息,都清晰可闻。大厅里,这群上流社会的代表人物,面色各异,震惊,愤怒,鄙夷,兴味都有。公共场合上放映“激情片”,片中的男主人公,还是今日的主角,订婚礼上的准新郎,多种刺激,让人肾上腺激素飙升,兴奋得裤裆里的也起了反应。这些衣冠楚楚,外表光鲜的名利场人物,潜藏在内心的欲望都已释放。白家人脸色铁青,一向疼爱孙女,视为掌上明珠的白老爷子,竟气得当场晕厥,一伙人手忙脚乱赶忙安排叫救护车。白小姐捂着脸泪流不止,凄苦地对她父母说:“爸,妈,这婚打死我也不结了!”白家夫妇自是千万个答应,回头盯着傅家老爷子和傅太太,满目仇怨,“你们傅家,简直欺人太甚,今天你们给我白家带来的羞辱,我们绝对回以反击!至于联盟入股,一并取消,永不合作!”傅太太想要解释,“不是的,白先生,亲家……”“行了!”傅老爷子拄着虎头手杖,咳嗽着阻拦道,“别再白费力气了,今日清帆那小子做的丑事确切无疑,怎么也洗白不了了,白家这个仇,也是结定了!”傅太太还想再说些什么,恰好看见傅清帆从电梯口出来,她脸色下拉,踩着高跟鞋疾步走近,毫无预兆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傅清帆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俊脸顿时就红了。他抬眸看向会场,见到那疏朗的,不如早先热闹繁华的场面,顿时就有几分明白了。心中的疑惑更大。今天就是一个局,因为阿宓,他踏入圈套陷阱,中了毒计。究竟是谁,是谁设计搞他?傅太太指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她骂了什么,傅清帆并没有听清。满脑子都是疑问,是谁,还有谁??抬头看投影幕布上的激情动作片,他有些恍惚,那个人真是好心计啊,故意拿阿宓当诱饵,引他上钩,又在房间里装了监控,录下这一切,眨眼间就投映到一楼大厅的主持台上来,将他在订婚礼上做下的丑事公之于众。那个人是谁啊?究竟是谁?白家的婚事搅黄了,泡汤了,他也不甚在意,他脑子乱哄哄的,一心只想抓住那个设计他,搞他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傅家的人,否则,他怎么知道他跟阿宓的私事?那个人也一定在这婚礼现场,设计下这一切,他成功了,他一定藏在人群里,看他的笑话。傅清帆的目光如电,机关枪一样扫视人群,但现如今闹出这种事,保安和管家都已经清了场,没有关系的外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些亲戚朋友,个个装作关心地来问候他,或对他说教。傅清帆环视这张张熟悉的或有点生疏的脸,并没有一个符合他的猜想。扫了一圈,确认了两遍,他快要被那种未知的危险逼疯,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一个人。“妈!”他紧握住傅太太的手,一脸焦灼激奋,“容恒呢?!怎么没看见他?”傅太太对他是失望透顶,不耐烦道:“你找他干什么?你这个好哥哥做出了丑事,所幸他没在现场目睹,不然他铁定被你拖累,有你这样的大哥在,他以后还怎么娶老婆?哪家的千金肯嫁给他?”傅清帆却捕捉到重点,“您是说,他早就回去了?”傅太太不知道他现在还执着这个干什么,没好气地答道:“他早先吃了一杯香槟,醉得路都不会走了,我就叫小刘把他送回别墅了。”却见傅清帆魔怔了一样,嘴里喃喃:“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拔腿就要跑回家去把那个装疯卖傻,暗里坑害人的弟弟揪出来,然而被他爷爷拦住。“孽障,你给我滚过来!”等现场清理得差不多了,傅清帆就被叫到独立的贵宾室,老爷子挥起紫檀手杖,狠狠地打在他的背脊上。老爷子老当益壮,力气大得很,半点不留情,这一杖下去,就把傅清帆一个一米八的高个子打跪下来。可见老人这次是气狠了,痛恨道:“你以前怎么荒唐,我都不管束着你,你妈要打你时,我这把老骨头还拼命护着你,总觉得你是就是年轻气盛,风流一些不要紧,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舍不得打骂你,你们兄弟仨,也就你最得我满意,万没想到,你竟然混成今天这个鬼样子!”“你知不知道,白家这桩联姻对傅家有多重要?对你有多重要?你是长兄,继承家业的首选人,但这不代表你就是指定的继承人,你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别以为你是长兄就轻松了,他们可都是候选人,你一旦倒下了,他们就会把你取而代之!你究竟懂不懂?!”老爷子用力捶拄手杖,俨然气到极致,心脏病又要复发。“我懂我懂,我知道爷爷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傅清帆怕老爷子被自己气倒了,也不敢再激怒他,忙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尽量迎奉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让贴身秘书取来护心丸,先把老爷子稳住再说。至于那个藏得很深的傅容恒,傅清帆暂时不打算对老爷子说。作为一个理性与野心并存的成功男人,首先就需要沉得住气。傅老爷子也看出长孙的顺从和迎奉,喘了口气,平复了心跳缓缓开口:“我不管那个跟你在楼上开房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渊源,我要你即刻跟她分手,并且把她送到乡下农庄去,永远不得见面。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让人把她弄进局子里!”傅清帆听到这样的处置,暗暗松了口气,这样还好说,当即跟老爷子举手发誓,一定把她送走。傅太太在一旁凉凉地开腔,“爸,你可能还不知道,楼上那女孩是家里的保姆,脚踏两只船的高手呢,一边吊着老三,一边勾着老大呢。”傅老爷子顿时被激得双目赤红,咳嗽不止,挣扎着要站起来,说:“立刻!立刻把这种败坏家风的坏女孩赶出去!不,你,你快去把她交给警察,拉进去局子!去!”傅清帆满口应下,“好,好,爷爷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把她交到警察那里!”傅清帆大步出门,他妈跟在身后,语气淡淡:“阿帆,这是你爷爷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连那个庄宓也处置不好,你就算是彻底失去你爷爷对你的期盼和支持了。”傅清帆想到老人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他虽是长兄,但未必就是指定的继承人,底下还有两个弟弟都是候选人,虎视眈眈准备将他取而代之。想到这里,言言他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敛神,平静地说:“我知道了,妈。”我绝不会给您和二弟一个可趁之机。家里的长辈都是严重偏心的。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最疼老三容恒。爸爸英年早逝后,老三又犯了痴傻,再没人疼爱。而他妈,傅太太,偏心的也只有远在英国的二弟嘉溢,相比傅清帆的风流恣意,刻苦而勤奋,聪明冷傲的二弟更是母亲的骄傲。幸好,傅清帆不像老三那么孤立无援,他还有爷爷这个大靠山呢。所以,他绝对要把握住机会,才不负爷爷的信任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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