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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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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你说我这样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呵,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自己这是怎么了。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的时候,我是千方百计的搜索。现在近在咫尺,却觉得好像天涯一般的遥远。”

“在遥远的距离,也一样敌不过你对她的爱。既然选择了爱,那就要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不要觉得甘心或者不甘心。爱情上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是事情。有的只是无怨无悔的爱和守护。”

“是啊。总是在碰见别人的问题的时候头头是道,可是一到自己这里,呵,却显得力不从心。”秦曙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最近的天气不好,一如他的心情一样。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我对爱情看得多么透彻。是我处在的这个位置,让我比谁看待你们的爱情都要真,都要切。也包括你们俩人在内。”

“是啊!人生难得一知己。我秦曙这辈子,何德何能,能遇见你这样的红颜知己,也是我的福气。”秦曙感慨。

“哈!那时必须的。好啦。别在这忧伤了。李后主,一首‘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道春水向东流。’送你了。就怕你自己‘剪不断,理还乱’。刚看开的,就往好处想。不要总纠结着一个人的坏。那样你永远不知道其实她也有你看不见的好。”阳阳说。

“是么?呵呵。”秦曙终于不再压抑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以前的我就是,把她的‘坏’当成‘好’一样看待,现在有区别吗?区别就是我们总是无端的争吵。为了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真是不值得。”秦曙觉得其实自己也有错。自己不该只是看见香瞿玲不好的地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呵呵。必须的。我想,我还是要坚持一下,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坚持下去。”秦曙说。

“随便你喽。呵呵,我保持沉默。不过,我也想看看我们的秦霸王是有什么能耐矜持下去。”

“呵呵。好。和你说话真的很开心。感谢……”秦曙心情舒畅的打着哈哈。

“谢个屁。好啦,心情好啦,就早早睡觉。养足精神,做你想做的事。”

“好!晚安。”

“晚安。”

两人道声晚安之后挂断电话。秦曙的心情恢复平静。看着灰蒙蒙的天,似乎也觉得明亮了许多。

秦曙还是想要固执的坚持着。可是第三天的晚上,他还是抵挡不住对香瞿玲的关心和思念。

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香瞿玲正好拿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可是她的心情却格外的好,这个号码是来自秦曙所在的区域,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就是秦曙打来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接起来了。

“小天,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来。”兴奋掩盖不住香瞿玲说话的语调。

“为什么?”秦曙在听到香瞿玲的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因为不巧的是,我的耐性,总是比你要好那么一点点。”的确,秦曙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比香瞿玲提前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将电话打过来。

秦曙还是耐不住性子,说好三天不打电话,却还是在最后一天拨打了香瞿玲的电话,尽管电话是陌生的号码,可是香瞿玲却一下子,感应到是秦曙。

“是啊。是好那么一点点。有意思吗?我承认,我还是想你。我忍不住不去想你。没有你,我觉得我的生命都是不完整的。”秦曙说的都是真心话。

香瞿玲说:“我知道。我也想你。再过几天我就会过去,那样可以把票迟订几天的,就有时间陪你了。”

“也好,我是担心到时候……”秦曙也有他的担心,怕临近年关,道路拥挤,耽误她回家和母亲相聚的时光。

“没关系啊。等我啊。”香瞿玲笑呵呵的跟秦曙甜言蜜语着道了晚安。

躺在黑暗中的秦曙的嘴角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他想自己不是没想过后悔,但是在看见这个自己爱着的女人很好的时候,又会觉得无比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秦曙总是会提醒自己,要往好的方面去想,那样才能有好的发展。要把她的“坏”,当成“好”来对待。

看着她的幸福,把她的幸福当作幸福一样幸福!

丽华将刚晾好的风干肠,还有自制的腊肉用真空的密封袋子装好。满满的装了一大纸箱子。看着这些自制土特产,丽华心里甭提多开心。

想着秦曙在那里,不知道每天吃的好不好。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家里的饭菜不是。这才想着给秦曙准备些东西。

在加上秦曙今年回不了家,自己守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难免有些寂寞。更别说吃年饭了。丽华拿起电话,将电话拨打过去。

“喂……”秦曙正在忙着收拾擦桌子。突然接到电话,也没来得及看,就塞上耳机了。

“小天吗?”丽华紧张的询问着。

“是我。啊?哦。是阿姨啊。不好意思,在忙,没听出来。呵呵。”秦曙半天才反应过来。拿起电话一看果然是香瞿玲的母亲。

“呵呵,不好意思小天,没打扰你工作吧?”丽华懊恼的想着,可别打扰秦曙的工作就不好了。打电话那会可没有多想。

“没有、没有。我刚好收拾完。您说就行。没什么事。”秦曙整理好桌上的东西,坐在椅子上,好好的听丽华的电话。

“那就好啊。呵呵,阿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问问你,今年过年不回家,在那有地方吃饭吗?阿姨给你准备些家乡的特产,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丽华道出原委。

“有啊。呵呵,阿姨多不好意思让你担心啊。我们这有地方吃饭。都在餐厅呢。”秦曙说。

“哦,那就好。呵呵。”丽华想,有地方就好,可别在外饿着了。都是母亲。秦妈妈季燕青和丽华都是一样的。

“恩恩。元旦能包饺子吃。春节也一定有的,烟花爆竹也少不了。就是回不了家,有点遗憾。”秦曙感激丽华还想着自己。

“哎。就是啊,在外总归不像是在家那样的自由啊。小天啊。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风干肠和腊肉啊?阿姨自己做了些。没有任何防腐剂的。你要爱吃啊,阿姨给你寄过去。”

丽华想,一和秦曙聊起天来,就觉得心情格外的顺畅,原本觉得有些累,现在也觉得不累了。

“哎呀,做那个多费劲儿啊。我特爱吃的。就是怕给您造成麻烦。要是麻烦就算了。”秦曙也不想麻烦。

“没事。多大个事。我到镇上找个快递寄过去。”丽华想,秦曙愿意吃,自己就多装些。一会儿,放下电话就去寄出去。

“哎呀。好吧!弄得我怪不好意的。呵呵,谢谢阿姨。”秦曙有感动。过去几天了。香瞿玲却没有想着,是不是为自己准备些东西,毕竟自己春节是在这“半山腰”上度过的。心下感慨。

“谢什么呀!咱都是一家人。跟阿姨还客气什么呀!呵呵。阿姨不会说话,你也别见怪!不管你以后和小婷会是怎么样的结局,我都一样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丽华说的都是真心话。

“恩恩!有阿姨这句话,我真的挺感动的,真的。您放心,不管我和小婷的路,以后会怎么样走下去,起码我们在一起的时刻,我都会尽量的护着她,爱她。好好的照顾好她。”秦曙真心的感谢丽华的信任和厚爱。

“哎。有你这句话,阿姨就知足了。就是不知道婷婷那孩子……小天,真是委屈你了。幸好是她遇见了你,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有谁能受得了她那坏脾气。”丽华感到欣慰。

“其实,婷婷她挺好的。只是现在的我,哎,我也没有办法回去,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好好照顾她。”秦曙也想实话实说,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母亲,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没必要,连吵架这样的小事也要诉说。

可事实上,他真的需要一个倾听者,能倾听他心中所有的郁闷,化解他心中的郁气。有时候,他总是在想,或许当初就不应该再次的回头。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心上的疤刚长上,却再一次被划开。

这段爱情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又需要多少的勇气和狠心,才能结束的了。不想去结束,因为一旦结束自己的心就真的碎的稀里哗啦。

久久的沉默,这让丽华感觉到秦曙心里有事,但是却不能说。“小天……有时候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适当的放轻松些,给自己心灵一些放松。”丽华知道自己就是作为长辈说句话,秦曙也听在心里。

“我知道。是有时候,逼得自己太紧,紧到,我都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塌糊涂。呵呵……”秦曙无奈的笑声,让丽华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了。咱不提了。每天开开心心多好啊。哎,这辈子阿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辈子能遇见自己想要对她好,又对自己好的人,不容易。你们还年轻,慢慢就会明白。”丽华心底也曾有份期盼。只是这份“盼头”早已被岁月磨去了原本的光彩。

“嗯。或许吧。或许等时间久了,我们的默契就会变成谁都离不开谁。”秦曙的话让丽华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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