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莫皑祁逾明 > 第66章 送给心上人

我的书架

第66章 送给心上人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梁夫人,你哪里老了?我刚才在远处看了你一眼,就跟你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觉得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想必梁董那么夸我,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梁董立即附和,"对对对,我就说对你怎么会有一种亲切感?这会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发现我夫人长得与你有两分相像。"

梁夫人也被莫皑哄得眉开眼笑,"小祁啊,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能让你媳妇嘴这么甜?"

祁逾明望向莫皑,幽若寒潭的凤眸倒映着莫皑恬静温婉、柔和无暇的侧脸,他嗓音醇厚低沉,如陈瑶佳酿,"如果宠爱具有魔法,那我会的魔法还真挺多。"

莫皑忍不住想这人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来?扭头朝他看来,这一眼,恰好撞上他的眼眸。

那双瞳孔沉黑晶亮,仿若黑洞一般,只消一眼便能将人吸进,再也移不开。

梁董打趣道:"瞧瞧,这两人比我们都腻歪。听说孩子都三岁了,这眼珠子一对上,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见钟情了。"

梁夫人捶他胸口。"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眼里都是对方,你眼里就只有屎。"

"咦?夫人,哪有把自己比作那玩意儿的。"

"讨厌!"

莫皑首先红着脸垂下头移开目光。隔了许久,她的心还是砰砰直跳。

祁逾明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期间一直给她捂手。

底下又有了新的状况,之前那三个原石已经被拍走了,拿到公证处一切,有人欢喜有人哭。

正所谓"一刀穷,一刀富",人生也大抵如此,若是不曾亲历,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境遇为何。

四方台上又有新的原石被抱上去。

梁夫人伸长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梁董便说:"若是想玩,就去看看。"

梁夫人摇摇头,"我不去,要是输了丢死人。"

梁董说:"有我在,不会输的。"

梁夫人:"那万一呢?"

梁董:"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梁夫人拍了拍他的脸,走到窗前,拿起了电子号码牌。

祁逾明看向莫皑,"去凑凑热闹?"

莫皑刚要说话,梁夫人扭过身来看向莫皑,"来吧。莫妹子,我们赌一局?"

莫皑边向窗边走,边说:"我对这个从来没研究过,之前跟几个朋友在一起时,他们说什么窗口毛料,我简直听得云里雾里。我可以陪姐玩一局,但却是凭运气胡乱蒙了。"

梁夫人说:"我也不常玩,靠的更多的也是运气。那我们就来比比谁的运气好了。这样吧,你若是赢了我,你家那口子,今天不管说什么,都包在我身上了。你若是输了嘛……"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整。脸上带着被宠坏的腹黑与娇俏。将近四十岁的女人,被老公宠得像个未长大的小公主。

莫皑却不会因她说话语气表情像个孩子就有所松懈,深知只要梁夫人开口了,即便是梁董事长本人也只有听从的份。

又想到文扶之前说过的,祁逾明为了这个项目,已是破釜沉舟毫无退路。她若是输了,A.Q.将面临一场重大打击。而现在,这一座大山,全压在了莫皑身上。

莫皑压力不可谓不大,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祁逾明。

却见他无动于衷地端起面前茶杯,面上风轻云淡的不兴半点波澜。

莫皑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事,神仙都难断。小妹要是输了,姐姐可一定要对小妹多多包涵。"

梁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还没开始,就说丧气话,可是会影响运势的。"

她刚开始可也担心来着,可现在,神态和语气完全不像之前那样。果然,有人宠着,底气都足了好几倍。

下面四方台上,长桌上又摆上了六块原石。

梁夫人在高处细细看过以后,说:"第三块,我要了,莫妹子,你呢?"

莫皑对这一行的道道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此时要她下注,她脑子跟灌了浆糊似的,乱糟糟的一团又一片空白,搜肠刮肚也搜不到一丁点有用的提示。

偏偏,梁夫人又在她耳边催,"莫妹子,你要是再不下决定,第一块就要被人拍走了。"

莫皑一听,就更加紧张,视线在底下六块圆的圆,方的方,灰扑扑不透半点绿的石头上移来移去。

不知何时,文扶也凑到了窗边,那焦急模样,似是恨不得替莫皑下决定。

莫皑咬咬牙,心一横,说:"既然姐姐选了三,那我便凑个三的倍数。三六九,对于道家而言,又是吉数,那我就六吧。"

选了那么久,选不出个所以然来,莫皑决定把交给老天来决定。

她这么说,也是在变相的祝福梁夫人会得老天眷顾,即便她输了,相信到最后也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确定了石头,接下来就是按着顺序拍卖,两块石头自然落入她们手中。很快由专人捧着上来问,是要由他们全权负责切割还是两人要下去看看。

梁夫人跃跃欲试,一行人便只好跟着下去。

先切的是梁夫人那块,第一刀见到了绿,剔透盈翠,绿得毫无瑕疵,赢得周遭人拍手喝好。

梁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刀依旧是绿,只是夹杂了一些白色杂质。周遭的喝彩声弱了一截。

梁夫人的笑意稍稍敛了敛。虽然她的本质是玩,但还是不免带上了几分求胜心。

第三刀就是一大片灰白,其间夹着点点翠绿。

周遭全是一片唏嘘叹声。

梁夫人皱起了眉,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模样,就差噘着嘴哭了。

梁董事长见状,立即上前安抚。

接下来是切莫皑买下的那块原石。

第一刀,令人大失所望,无绿。

想到这个赌局关乎祁逾明的未来,莫皑即便恨这个男人,此刻心也不由自主提了起来,砰砰跳个不停。

因为紧张,她的脸也开始发烫,手无意识地蜷起,没多大会手心已经浸出了冷汗。

她盯着切下来的那块石头,似是恨不得凭空出现一块绿。

忍不住看了一眼祁逾明,想看看他有没有因此紧张或是对她怀有责备怨恨。

可这个男人只是抱起双臂静静看着,面上沉着冷静,令人看不出一丝半点的情绪。

莫名的,莫皑慌乱着急的心被安抚。

切割原石的师傅心静手稳地继续操纵切割机。

第二刀,一大片绿闪现出来,周遭瞬间哗然。

中间一大块毫无杂质,鲜翠欲滴,水灵剔透。那一片绿,像是活了一般。

接下来几刀,皆是满绿。

事实很明显,莫皑凭运气买的这块原石,不管是色泽还是通透度都要好过梁太太的那块。

莫皑也没想过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反转,明明前一刻,她的心还在深渊低谷,后一刻却直冲巅峰云霄。

这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真真应了那句人生无常。

一行人重新回到包厢。

梁夫人豪爽地说:"既然莫妹子你赢了,那么,这份合同,我做主了,签!"

她发了话,梁董事长只有点头的份。

祁逾明和梁董事长当场就签了合同。

至此,莫皑的心算是彻底放下。

一行人又聊了一会,等月亮高悬时,梁董事长说要带夫人去享受一下逛夜市的乐趣,两人便牵着手一起走出了包厢。

祁逾明和莫皑起身相送。

梁董事长八卦地凑到祁逾明身边问了一句,"小祁得了这么好的翡翠,打算做什么?"

祁逾明笑了笑,这一笑,比青黑色夜空中那轮圆月还要清美无双,那双凤眸弯起时湛湛生光,他说:"送给心上人。"

梁董事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莫皑。

莫皑心头说不出的苦涩与悲凉,面上却依旧笑得让人挑不出错。

心上人,除了宫若水还能有谁?

自己挑来的翡翠,却要被丈夫转手送给其他女人,而莫皑还没资格有怨言,因为钱不是她的。

近段时间,遭逢这么多变故,莫皑越发觉得找工作这件事势在必行。就算以后离了婚,她也不至于过得穷困潦倒。

梁董事长和梁夫人上了车。

等车子消失在视线中,莫皑脱下外套递还给祁逾明。

祁逾明脸色瞬间黑沉,凤眸快速蕴起风暴。

莫皑想了想,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又下了雨,夜晚风凉水汽重。我怕你感冒。"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没去接衣服,擦过莫皑的肩,径直上了路边开过来的黑色奥迪。

文扶在莫皑后面小声提醒着,"嫂嫂,上车吧。"

莫皑潜意识不想跟祁逾明一起走,"我还没跟秦风旸他们打过招呼,你们要是忙,就先走吧,待会我自己会回医院。"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正腔圆,清亮有力,足够传入祁逾明耳中。

祁逾明绷紧了腮帮子,沉声喊:"文扶。"

文扶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跑到车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莫皑上前,把衣服递到窗边。

祁逾明也没看她,"咔哒"一声升上车窗,脸上罩满寒霜。

车子疾驰出去,莫皑举着衣服愣愣地站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放下手。返身走进店中,回到秦风旸他们所在的包厢。

没过多久,这场赌石文化盛宴便到了尾声。

傅御和慕涟风在秦风旸的带领下,收获颇丰。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富家公子哥,石头是涨还是跌无所谓,玩得是刀切下去时的心跳快感。

从店里出来,四人又步行出翡玉街,才一起坐上傅御的吉普,说说闹闹再回到医院,时间已经不早了。

秦风旸径直去停车场提了车。

傅御调转车头,载着慕涟风远去。

眨眼间,原地便只剩莫皑和她手上的衣服。

秋夜的风吹过,带起一阵寒凉,有种人散场之后的凄清冷寂感。

莫皑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返身步进住院部大楼。

……

接下来五天,再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莫皑。

起先,莫皑还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后来,秦风旸给她打了电话,两人聊了两个小时。

最后要挂断时,秦风旸忽然问莫皑:"为什么我来看你,却在一楼遭到两个人拦截?"

莫皑瞪大了双眼:"嗯?怎么回事?"

秦风旸说:"你也不知道?"

莫皑说:"我哪可能拦着不让你来。"

秦风旸说:"奇了怪了。就今早上,我刚进医院就有两个人把我拦下了。只说句"你现在不方便见客",架着我俩胳膊就往外面走。我跟他们好说歹说。不放我进就是不放我进,我开车走远了还盯我。"

他极度不爽地骂了句脏话,之后又说:"我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石榴,就我们小时候在我家院子里栽的那棵结的,年年果实红得那叫个诱人。甘甜多汁。一剥满手水,也不枉费我每年施那么多金坷垃,可惜你没福气吃。哈哈哈哈哈……"

莫皑抿唇自我安慰地笑了笑,"等我出院了,我亲自去摘。"

秦风旸说:"那你可得记着,赶紧的来!我家里侄子侄女多着呢,过了今年,可得再等一年。"

莫皑"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秦风旸还给她发了几张石榴图片。树上挂了一树,个个又大又圆,石榴皮光滑无斑点,鲜红似要滴血。他剥在碗中的石榴籽颗颗饱满诱人。

典型的诱惑放毒。

莫皑发了个敲他脑袋的表情。

秦风旸回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

莫皑以为秦风旸是个特例,结果出院那天,莫皑拎着行礼刚走出病房,便看到言华匆匆跑过来。

他额前的碎发往上翘着,看起来滑稽又搞笑。

只是还没跑到莫皑身边,忽然有两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住彼此手臂,形成了一道十分牢靠的人墙,拦住了言华。

言华挣了几次没挣脱,他往左那两个人便跟着往左,他往右那两个人便跟着往右。最后,许是明白他无法挣破两个人,转身离开。

边上围观的人都以为放弃了,却见他忽然转身闷头冲刺过来。

那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手抓得更紧,还是稳稳拦住了言华。

言华被撞得坐倒在地上。

边上围观的人发出窃笑。

言华急得白皙的脸庞覆上了一层薄粉,"你们……"

因为刚才一系列动作,他呼吸尚不稳定,"你们放我过去,这么多天了,你们天天拦着我,脾气再好的人也要被你们惹得跳脚了。我警告你们啊,我练过的……"

他底气有些不足,"跆拳道。空手道,中国功夫……你们识相的话就走开,我不想跟你们动手。"

两人稳如泰山地站着。

言华活动着手脚,扭着脖子。

在莫皑看来,简直就是在虚张声势。

莫皑看不下去了,走到三人跟前,"言华,你这是在做什么?"

言华看见莫皑,覆着薄粉的脸更红了几分,他连正眼都不敢看莫皑,"我,我这几天天天来看你,结果还没靠近你病房就被拦住。"

莫皑终于相信了秦风旸之前跟她说过的话,看向那两个人,"谁派你们到这里来的?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来探病,你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那两人如一根木桩子似的站着。

莫皑微微皱了皱眉,"你们让他过来吧。"

那两个人依旧没动。

莫皑想自己过去总行了吧,想着就绕过他们。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倒是没再拦,却仍然虎视眈眈地看着言华。

言华看了莫皑一眼,立即垂下目光,羞涩地挠挠头,"莫皑。你还会来吗?"

说完了,他似是察觉到了不妥,立即紧张地改口,"不不不,不是,我是说,我,我……和你还能再见面吗?"

莫皑强行将脑海中独属于言华的巨型针头形象挤出去,笑得恬淡温婉,"当然能。你……"

她想说你可以到祁家老宅来找她。想想不妥,还是收住了嘴。

言华似乎并没注意到她欲言又止,开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笑得纯真又羞涩,"太好了,我真怕你……"

他面上显出几分委屈,"莫皑,你人怎么能这么好?之前我给几个病人打针,他们病好了出院时,十个有九个跑我跟前,哭着喊着求我不要再当医生了,剩下一个见都不想再见到我。"

莫皑:"呃……"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言华忽然抬头看向她,目光充满祈求,灼灼生辉,"莫皑,你会和他们一样,觉得我不是这块料子吗?"

对上这样的目光,叫莫皑如何说得出口,这么残忍的话,想了想,说:"你忘了你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了?"

言华双眸一撑,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莫皑继续说:"你爷爷,你爸爸,你哥哥,都是这方面的能手,你若是比别人多花一点时间和心思,不懂的你多问问他们,相信你将来的成就不会低于他们。"

言华一脸颓丧,"我爷爷,我爸爸对我十分失望,我哥哥从来不对我报任何希望。"

莫皑:"……"

她刚要说两句话安慰安慰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沉磁的嗓音,"什么有志者事竟成,就只有你们这种没脑子的人才会信。这个世界,有三种人,天才、平凡人、蠢才。很不幸,你刚好是最极端的那一类。蠢才!"

莫皑扭头,看到祁逾明昂首挺胸朝这边走来。他身形高大挺拔,凤眸深邃冷峻,面无没有一丝表情,浑身上下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从容,自信又霸气。

边上几个围观的护士都露出了向往之色。

莫皑一时,也看得呆住。直到一声"祁总"传入耳际,莫皑才回过神,见是刚才拦住言华的那两个人恭敬地对着祁逾明鞠了个躬。

她垂下眸子,有些恼恨自己为何那么不争气,目光总轻易被祁逾明夺取?

言华心情本就烦乱,再被祁逾明那么不客气地一通说。脸上表情更加委屈,本能地想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我,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祁逾明说:"你扪心自问,你是干这一行的料?"

言华噎住。

祁逾明不再看他,抢过莫皑的行李箱,丢给身后的文扶,旋即瞪了一眼莫皑,"还不舍得走?"

莫皑同情地看了一眼言华,擦着他肩膀离开时,小声对他说了一句,"加油。去你擅长的那个领域。"

言华身子一僵,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车子启动后,祁逾明哼了一声,斜睨着冷嘲热讽道:"真行啊你,我都派人盯得这么紧了,竟然还有男人不屈不挠地想见你,魅力见长啊。"

莫皑心里腾起一股淡淡的怒气,自己没质问他为什么要派人看着自己?他倒是先发制人了。

"承蒙小言医生看得起。其实,我们两个能认识,也多亏了你。"她说着反驳话时,语气和神色依旧和平日一样,恬淡柔和。

祁逾明眯了眯眼。猛然攫住她的下巴,"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这么说话!"

莫皑心头猛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呛了祁逾明。

可她这次说出口了,就不会收回,也不会想着收回。

她眉宇间柔和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倔强,"我总是有血有肉有脾气的,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想交的朋友,我不是木偶,不喜欢事事都被你掌控的牢牢的。"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乐意操控你?伤不好就敢出去浪,你是有几条命任你这么作?要不是看在你是小锦妈妈份上,你死了,我一定燃鞭炮庆祝!"

一股浓烈的酸涩蓦地从心底蔓延起来,积压了许多天的委屈在此刻骤然爆发,莫皑浑身力气仿佛在瞬间抽光。她咬住唇,眼底有水汽聚涌而起,模糊了视线,可她眨了下眼睛,眼前又是一片清明。

祁逾明绷紧了腮帮子,忽然甩掉她的手,抱起双臂沉默不语地直视前方。

那段话原本的设想是:我派人看着你,还不是怕那帮人又把你拐出去!你伤还没好,伤势要是更严重,你让……小锦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全变成了这种令他懊悔不迭的话?

莫皑看向窗外。把心里话说出来,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痛快。相反,心底涌起了一股苦涩。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跟祁逾明这么杠!

回到祁家老宅,祁震在公司坐镇还没回来。

祁闵攸听说去出差了,自从曲燕婉出事以后,祁闵攸表面上比以往更加努力。

客厅里就只有蒋红瑛和锦生。

蒋红瑛见她回来,哼了一声,移开视线。

锦生看见她,立即撒开小短腿朝她跑过来,嗓音稚嫩地喊:"妈妈~"

这一声,喊得莫皑心底郁郁顿时消散。

她蹲下身跪在地上,紧紧抱住锦生,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怕儿子激动,立即伸手抹掉。

接下来,锦生一直缠着她。她去哪,锦生跟到哪。

晚上,祁震回来了,见到莫皑,关心地问了两句。

莫皑本以为,前段时间他让自己劝劝祁逾明,自己几次蒙混过关不肯劝,他对自己应该不再像之前那么慈祥客气。

可今晚他这么问时,态度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心中不由松了一大口气,笑了笑,说:"爸,我没事,您放心吧。"

祁震说:"现在你还年轻,代谢也还是鼎盛时期,等老了可就不行了。锻炼身体还是得从年轻时候抓起,明早要是没什么事,早点起来和我一起跑步吧。"

莫皑点了点头,"只怕我跑不动,爸可得等等我。"

祁震笑骂道:"让我个老头子等你,你也好意思。"

莫皑狡黠地笑了笑。

身边的祁逾明见两人其乐融融,忽然放下筷子,冷着脸朝莫皑看过来。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