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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会放过莫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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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祁逾明坐在轮椅上,面上如罩寒霜,凤眸冷冽,如锋刃射在莫皑脸上。

莫皑甫一对上他的视线,全身便像是泼了一盆冰水,四肢冰冷僵硬。

祁逾明推了推轮椅。

莫皑反应慢半拍地侧身让开。

祁逾明进了屋,视线在屋内一扫,落在了窗边站着的元嘉身上。

元嘉也看向他。

两人视线一撞,无形中自有一股压迫力弥漫。

逼得莫皑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怕祁逾明误会,以至于说了谎。这下子被当场抓包,仿若捉奸在床。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心中也滋生出一股羞耻崩溃感。

推己及人,如果是祁逾明跟自己说他在忙,结果却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自己又会怎么想?

一开始,她便自断了退路。

元嘉首先有了动作,朝祁逾明走过来,伸出手介绍道:"你好,我叫元嘉。"

祁逾明盯了他的手足有五秒,就在莫皑以为他不会给元嘉这个面子正有些难堪时,他忽然伸出手,与元嘉握了握,"祁逾明。"

他瞟了一眼旁边全身僵硬的莫皑。补充:"是莫皑的丈夫!"

他重点强调"丈夫"二字,宣布主权一般。

元嘉默了三秒,忽然一声轻笑,"祁先生身边有这么一个如花美眷,真叫人羡慕。"

祁逾明:"好说。毕竟元先生这辈子怕是没那个福气了。元先生戴着面具,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丑得没法见人。"

说实话,莫皑觉得祁逾明有些过分,元嘉救了她两次,而祁逾明身为她的丈夫,她不期望祁逾明会和她一起感谢元嘉,只是希望祁逾明那张嘴,能对元嘉客气一点。

她觉得自己此刻必须说些什么,以免元嘉寒心。

深呼吸一口气,她说:"你别这样好吗?元先生帮我两次,他带面具肯定有他的理由。"

"别这样?别哪样?你是在维护他?莫皑,别忘了你的身份!带着我的儿子出来会情郎,还骗我说是在逛街,你真是……好样的!"祁逾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表情冷绝,凤眸蕴着压抑的怒焰,"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还拿儿子当挡箭牌?"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剑,直直诛在莫皑心尖,她强忍着泪意,有些无力地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的衣服要作何解释?"他拿出手机,递到莫皑面前,"这些照片,你又要怎么解释?"

莫皑定睛看去,照片上,是元嘉抱着锦生的画面,而莫皑在后面跟着,嘴角弯起浅笑,像极了一家三口,莫名的温馨在流淌。

莫皑瞪大双眸,忽然想到了赵安莲,"是赵安莲。赵安莲拍的。当时……"

"够了!"祁逾明怒声打断她,"赵安莲住院了!在西街巷口不省人事被人发现,全身都是伤,她还有什么能力拍这些照片来陷害你?"

莫皑浑身赫然一震,有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往上爬,心口很沉,像是压了一坨铅。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许久,莫皑才开口,语气平静,仔细听来,却透着一股无力,"你不信任我吗?"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在你撒谎时,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了。"

莫皑身躯晃了晃,身上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光,她勉力支撑,却还是退了两步,背死死抵住墙才得以站稳。

"祁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整件事,我都可以为莫皑作证,我只是碰巧遇上祁太太被赵女士殴打,顺道帮了她,我们两个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事发生。"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你连真面目都不敢露,要我如何相信你?"

元嘉依旧好脾气地说:"如果祁先生不信,那不如祁先生跟祁太太离婚怎么样?没有信任的婚姻想必也不会长久。"

元家此话一出。

莫皑更觉周遭气息冷凝了几分。

元嘉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继续说:"一张照片而已,况且这张照片上并没出现我和祁太太的肢体接触,祁先生仅仅凭一张照片,就怀疑祁太太的忠诚度,未免太武断了些。你如果和祁太太离婚,相信会有一个男人一辈子信任她,不会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莫皑很明白,元嘉这番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可莫名的,她并不想阻止。

祁逾明脸色越发铁青,"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元嘉顿了两秒,"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旁观者?你的伎俩,骗骗某些蠢货还行,骗我,你还差个几年道行。"

元嘉一怔,旋即很快笑了,"莫非祁先生开始不自信了?"

祁逾明"哈"了一声,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可能吗?

那双凤眸充满讽刺与不屑,"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元嘉不甘示弱:"那你可得护好了。"

一旁的锦生似是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不安,开始张嘴啊啊啊不停叫唤,小手拍着脑袋,皱着脸一脸忧愁。

莫皑回过神,赶紧跑过去安抚他。

祁逾明推着轮椅走过去,从莫皑怀中抢过儿子,恩威并施。

小锦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抱着锦生,双手腾不出空来推轮椅,站在门口的文扶立即进来给祁逾明推轮椅。

走出一小截。没察觉莫皑跟上来,祁逾明扭头睨了她一眼,"你还站着做什么?打算在这里过夜?"

莫皑咬了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给祁逾明甩脸。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跟元嘉点头道了别,跟了上去。

坐电梯下到一楼,正好撞见高丞买药回来。

从事服务行业者,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他见祁逾明和莫皑看着虽然平静,但细节处还是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情绪,而锦生脸上表情焦虑不安。手上的药伸到一半,怕惹一身骚,又缩了回来,最终眼睁睁看着一行人出了门。他返身进了电梯,上了三楼。

车上,莫皑和祁逾明分坐后座两边。

祁逾明怒焰正炽,没心情说话。

莫皑经过撒谎被当场抓包,又认识到祁逾明根本不信任她,还被他毫不留情地骂,没那个脸也没那个心情说话。

她尽量将自己缩成透明。

车内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却在这时,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莫皑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不是自己的,那么便可能是祁逾明的了。

耳边,果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若水。"

莫皑扭头看了他一眼,面上虽是风轻云淡,但心中对他这一行为极为鄙夷和唾弃,典型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祁逾明扭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蕴着他自以为的光明正大,就好像在说:看什么看,我这是朋友之间的正常问候。

许是为了自证清白,祁逾明放下凑在耳边的手机,竟然开了免提。

宫若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朦朦胧胧的声音立即从电话听筒中传过来,"怎么办啊?逾明,妈妈……妈妈到现在……还没醒。我好怕,怕她一辈子不醒了。"

祁逾明说:"你别哭,伯母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逾明,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我现在慌得六神无主,你知道我每次感到害怕时,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你。除了你,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有谁能给我安全感了?"

祁逾明没马上回应。

那边,宫若水继续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我妈年纪那么大了,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到底是谁?如果是跟我有什么仇怨,大可以冲我来啊……"

听到这里,祁逾明偏头睨了一眼莫皑。

莫皑被他看得心头咯噔一沉。

可是,赵安莲离开时还精神抖擞,毫无异样,怎么会跟她分别以后就昏迷不醒了?

祁逾明刚要说话,电话听筒里忽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若水,若水……伯母怎么样了?"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夏晓珊的,她许是跑了许久,呼吸极其不稳,"我看到微博上的消息,就立马赶来了,结果赶来了又不知道你在哪里。问了前台才晓得。"

电话里头,宫若水对夏晓珊没什么气力地答:"还在抢救。"

夏晓珊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伯母一定会没事的。"

宫若水只是哭。

夏晓珊恶狠狠道:"若水,你要坚强点,你要是倒下了,谁来收拾莫皑那个贱人?谁给伯母报仇?你放心吧,莫皑那个贱人,一定会遭报应!"

宫若水疑惑道:"你说什么?"

夏晓珊"咦"了一声,"你不知道吗?微博上有人说亲眼见到了你母亲和莫皑在南街后面那条巷道里打架。视频都有。"

祁逾明看向莫皑的眼神,变得很深,分不清是担忧她还是在责备她。

莫皑也一脸恐慌惊诧,旋即掏出手机,打开微博。

微博上关于这件事已经上了热搜,有三条类似微博,第一条大意是说著名影星主持人兼剧作家宫若水母亲遭人袭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没多久便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一个视频,视频刚开始便是莫皑那一巴掌。而且,整段视频明显经过剪辑,全程看下来,基本上都是她按着赵安莲打。赵安莲动手打她的动作,几乎没有。

那段视频还附了文字:打人者大揭秘,现已查明是宫若水情敌莫姓女子。该女子曾经也是某电视台著名女主持人,在文娱圈混得风生水起。正值事业上升期时,却没想到她竟采用不正当手段抢走了宫若水男朋友祁逾明。后来销声匿迹,传闻她已经嫁了人,如今这事情一爆出,网友们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她上位嫁给了祁逾明。

后头又有一个话题,说是祁逾明现任暴打前任丈母娘。

于是,网络上一边倒地骂她嫉妒心强,是悍妇,说祁逾明的眼光怎么差成这样?简直跟宫若水气质相差万里,一个是纯洁高贵的云,一个是肮脏低贱的泥。

更狠的在骂她不配为人,连带着她的母亲也骂,诅咒她母亲每天都轮流被不同的人打……

莫皑看得心头一阵阵寒气陡然升起,面色发白,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忽然,一只手将她的手机抢了过去。

莫皑怔怔抬头,看向祁逾明。

祁逾明挂断自己的电话,"你是白痴吗?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对前面副驾驶上的文扶说:"你处理一下,一个小时内,我不想看到类似言论。"

文扶恭敬地说了一个是。

莫皑眼中泪水急遽翻涌而出,"我发誓,她走之前还好好的。"

祁逾明手抬起,后又放下,最终还是抬起,用手擦掉她的眼泪,力道极重。毫无温柔怜惜可言。之后隔着锦生把莫皑揽住,拍着她的肩膀,"没事的,我相信你。"

莫皑身体猝然一僵,抬头看着祁逾明,"我需要的是真心的信任。"

祁逾明狠狠瞪了她一眼,"就你这样的,不被别人单方面殴打不错了。还有如果不是你跟……那个人在一起,我至于气糊涂了说出那些话来吗?这一切还不是你的错,假如今天换成另一个人,我也不可能气到这种程度。"

莫皑:"……"怎么都成了她的错了?

莫皑不想与他讨论谁错谁对,最终只是道:"可我跟他是清白的。"

祁逾明道:"你说清白就清白?"顿了一下。又问:"莫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莫皑很笃定很认真地答:"他是元嘉啊。"

祁逾明眯起凤眸,里头打量的光十分浓郁。许久,他突地笑了。

这一笑,犹如万道霞光射穿浓浓乌云,颇为惊艳。

他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货!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莫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着心头那股蹿升而起的怒火。可很快,她又忍不住深思,听祁逾明的意思,难道元嘉不是元嘉?那他是谁?

莫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祁逾明的电话又响了。

依旧是宫若水。

祁逾明仍然开了免提。

宫若水直奔主题:"逾明,我不会放过莫皑的。"

莫皑心头咯噔一沉。

祁逾明怕莫皑轻举妄动,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唇,然后说:"若水,这件事还需要调查,网上以讹传讹夸大事实的可能性很大,做不得证据。"

莫皑愣愣地看着他。

宫若水有些激动,"连视频都有了,还需要怎么调查?逾明,你就这么袒护她吗?那我呢?我妈妈现在还躺在急救室生死未卜。我不要你了,行吗?我真的不想要你了,我只要伤害我妈妈的凶手伏法,只要我妈妈醒过来。醒过来啊……"

她似是再也说不下去,手机里全是她的呜咽声。

闻之心酸。

"若水,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那份视频我也看到过,是从高处拍的,视频里,人脸十分不清晰,另外,那段视频只截取了莫皑和伯母打架的中间过程,开头怎样,结局又怎样?据我了解到的,后面有一个人出现把两人劝解开了,可这段视频中并没有这个人出现……"

此时的宫若水完全听不进去,她打断祁逾明,"你让莫皑听电话,我要听听她怎么说!"

祁逾明看了莫皑一眼,想也不想地说:"她没在我身边。"

莫皑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祁逾明会为了她欺骗宫若水。

宫若水冷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莫皑都是嫌疑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我要她亲自向我妈道歉。"

"若水,你先冷静一下。"

"我现在十分讨厌你这句话。如果是你妈妈出事了,你还能这么冷静吗?"

祁逾明便不再说话。

宫若水哭了一阵。哽咽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不该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你说话。可是我真的好怕,你能来陪陪我吗?"

祁逾明看了一眼窗外,此时离祁家老宅还有一段路程,他皱了皱眉,"嗯,你再等我一个小时。"

宫若水现在声音听起来才开心许多,"逾明,谢谢你。"

祁逾明挂断电话,看向莫皑,没好气地道:"瞧瞧你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莫皑小声嘀咕:"让你牺牲色相了,真是不好意思。"

下一刻,下巴猛地被一只大掌攫住,"你说什么?有本事给我说大声一点。"

莫皑此时一点也不怕他,只是对他要去找宫若水,心头升起一丝丝不快。

她觉得,她果真是一个妒妇。

车子很快在祁家老宅门口停下。

莫皑开门要下车时,手腕忽然被祁逾明拽住,"在我回来之前,谁来找你都不许跟他走。"

莫皑心底骤然生出一股烦躁,想他都要去找宫若水了,还管自己做什么?她竭力压抑着那股不爽,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祁逾明深深凝着她,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但也没问,放开了手。

他手一松开,他掌心残留的温度很快便消散。

莫皑滞了一秒,在那一刻,莫名有些不舍。

但很快她便把这股异样情绪赶出心底,下车后,将锦生也抱了下来。

她不敢抬眼去看祁逾明,怕眼皮一动,便再也兜不住眼底聚起的水汽。

她抱着锦生,退后两步,看着黑色奥迪调了头,目送它逐渐远去。

莫皑擦了擦眼角,收拾好心情,把锦生放下来,牵着他进了老宅。

蒋红瑛正斜躺在沙发上看新闻,当前播报的正是她打了赵安莲的那一条。

听到动静,扭头朝门口看过来,见是莫皑,眼眸霎时变得嫌恶,"我说你诶,平时不犯事,一犯事就是天大的窟窿。"

莫皑疲于应付,深呼吸一口气。勉力笑了笑,"妈,你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想先回房休息。"

蒋红瑛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跟你能有什么事?"

莫皑说:"那我先跟小锦上去了。"

蒋红瑛并未理她。

莫皑也不在意,牵着锦生上了楼。

把锦生送回房间以后,才回了卧房。

一连串的打击,使得她身心俱疲,一进到卧房便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中装了那么多事,应该难以入眠,她也没想睡着。闭目养一下神也是好的,没想到还是睡了过去。

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梦到宫若水依偎在祁逾明怀里,而两人脚边,是被他们捆绑成麻花的母亲。

宫若水得意地看着她笑,"莫皑,你抢走我的男人,现在该是时候还回来了。"

祁逾明冷冰冰地睨着她,"你竟敢伤害若水妈妈,我今天就要你母亲偿命!"

莫皑大骇,即便在梦里,她也感受到了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寒意。她祈求,"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祁逾明置若罔闻,狠心将她母亲扔下了高楼。

莫皑肝胆俱裂,猛地睁开了眼睛。

乍从噩梦中惊醒,莫皑混身发软,身上全是汗,喉间剧烈喘息,仿佛哮喘一般。

在床上缓了一会,莫皑起了床,进浴室洗了把脸,决定去一趟医院。

念头刚落。房门忽然被敲响。

"砰砰砰砰……"声音巨大而响,仿佛恨不得将门给拆了。

莫皑蹙了蹙眉,用毛巾擦干脸上水迹,走出浴室打开门,见是两个警察,心猛地一沉。

其中一个稍胖点的警察开口:"祁太太,有人举报你涉嫌一起故意伤害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莫皑在他们后面,看到了蒋红瑛。

她一脸凝重嫌恶,仿佛莫皑将她的脸全丢光了。

莫皑垂下眼眸,忽然想到祁逾明的嘱咐:"在我回来之前,谁来找你都不许跟他走",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警惕,她看着眼前那两个警察,"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稍胖的那个警察说:"祁太太,反抗是没用的。我们只是想要你协助我们调查这起案件,并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请你配合。"

另一个瘦高个看事情更通透一点,直接掏出警官证向莫皑示意,"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们了吧。"

莫皑还想争取一下,"我想给我先生打个电话。"

即便做了那个噩梦,即使祁逾明去陪宫若水了,她心底最依赖的还是祁逾明,能依赖的也只有祁逾明。

"祁太太,请不要为难我们,早点查完也可以早点还你自由。"

莫皑未曾反抗,安静地跟他们离开。

家里的佣人对她指指点点,少数声音带着一股大快人心。

……

"哐当"一声,铁门落了锁。

初秋已经来临,监狱里这种常年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便愈加阴冷。

莫皑一进去,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刚才已经被审讯过,说了详细经过。

那两个审问她的警察便说:"还要继续调查,麻烦你留在这里,在案件清楚之前,你还不能走。"

似乎三个月前,她才在同样的地方见过曲燕婉。

莫皑安静地坐在床上,被辱潮湿,有股霉味,熏得她鼻子十分痛,莫皑便把被子拿远了一些,抱着双臂,缩成一团,牙齿不停打颤,身体仿若上了马达,一直不停抖。

没过多久,脸颊也开始发烫,神志也越来越模糊。

"吱呀……哐当"一声响,莫皑快要睡着时,又猛地惊醒,勉力撑起眼皮,朦胧中,看到一道白影朝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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