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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意念的较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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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话,南宫潇涉嫌通敌,与南疆公主、大祭司联手,伤我天佑国人的性命,更企图谋害我天佑君主,无恶不作,犯下滔天大罪,而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怎能抚养高贵的皇子?”

怀墨染将茶盅放到一旁的案几上,语气波澜不惊道。

百里邺恒的面色白了白,跨进门槛,他凝眉道:“你明明说过,这些事情都是要查清楚的,可是你还没查清楚,就对她滥用私刑,若朕今夜没有去天牢内,你是不是还准备屈打成招?”

怀墨染面无表情的望着愤懑的百里邺恒,然后将目光投向南宫潇,见其依旧一脸的害怕,满身狼狈,不由嗤然一笑,一手缓缓抚过黛色的眉,语气慵懒而戏谑道:“屈打成招?我怀墨染我真想要一个人认罪,根本不需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不过,若你这么想我,那便这么以为好了。”

百里邺恒望着气定神闲的怀墨染,心中有些懊恼,因为此时她挖苦讽刺的,不过是他对她的不信任,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信任二字谈何说起?

这时,南宫潇好似突然看到了什么一般,激动道:“念儿……我看到我的念儿了!”

百里邺恒有些讶异的抬眸,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刻,南宫潇已经从他的怀中跳下,并激动的往内室跑去了,同时,她的口中一直喃喃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当南宫潇准备进入内室的时候,怀墨染微微抬手,一阵罡风旋即朝着内室门口席卷而去,百里邺恒慌忙抬手,将南宫潇拦腰抱入怀中,同时退出数步,面上一派紧张。

怀墨染的双眸中,再次闪过一抹冷冽,她凝眸望着百里邺恒,目光中是说不出的酸楚与难过,可是在这两种情绪之上,更多的是她此时的冷漠,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的神情。

百里邺恒亦有些恼怒的望向怀墨染,当看到她那带了怒气的目光时,他突然想起自己自进来时,便一直都是抱着南宫潇的,看怀墨染那样子,莫不是……她在吃醋?

可这个想法一在脑海中生成,百里邺恒便觉得有些可笑。明明犯错误的是她怀墨染,草菅人命,私用酷刑,可为何她还是这副委屈的模样?

百里邺恒微微凝眉,此时的他,心中生起一抹不妙,此时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对怀墨染的态度,并不该如此,却偏偏要如此。

“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嘤嘤嘤嘤……”南宫潇如一条蚯蚓一般,在百里邺恒的怀中不断挣扎着,同时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内室中那两只安静的摇篮。

怀墨染敛了敛秀眉,淡淡道:“你若再吵,本宫便当即要你孩儿的命!”#@$&

南宫潇立时惊恐的捂住了嘴巴,同时,百里邺恒恼怒道:“你……难道这便是你一国之母该有的风度?这便是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怀墨染,你太令朕失望了!”

怀墨染一手轻轻把玩着另一只手的指甲,头也不抬,只是漫不经心道:“我们彼此彼此。”

百里邺恒的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愠怒,又有些难以排遣的内疚,此时的他,情绪已经出现了矛盾,可他根本无法控制这种矛盾在体内放大,只是冷着脸道:“快说,念儿在哪里?朕不准你伤害他一根汗毛。”

怀墨染的玉手微微一顿,下一刻,她拍了拍手,欺霜无声无息落至她的身后。

“将皇上最心疼的大皇子抱过来,让他们夫妻看一看。”怀墨染的语气依旧慵懒轻佻,可是欺霜站在她的身后,能轻易的察觉到她微微挑起的凤眸尾处,那洒了一层烛光却依旧落寞低垂的睫毛上,所沾染的失落情绪。%&(&

欺霜微微称“是”,而后便绕过百里邺恒两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百里邺恒望着依旧端坐在那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怀墨染,微微启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由自主将头偏过去,然后便看到那两个摇篮中,躺着两个可爱的婴儿,这是他和怀墨染的孩子,他……其实也很爱他们,不是么?

在百里邺恒的心中,爱踏雪和昭翊,是爱屋及乌,若这两个孩子不是怀墨染诞下的,或许他对他们根本不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而他爱念儿,却不是因为南宫潇,而是因为这个孩子招他喜欢,让他充分体会到了一个父亲在孩子中的地位。

念儿对他而言,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一剂戒不掉的毒药……

怀墨染斜倚在太师椅上,左手手肘撑着太师椅的一侧,玉手懒懒的托着香腮,淡淡道:“放心吧,我没有伤害你的儿子,纵然我再心狠手辣,但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百里邺恒抱着南宫潇,越发觉得尴尬,在怀墨染那满是嘲讽的目光中,他将南宫潇缓缓放下,而后转身准备进入内室,说来,他已经好几日都没好好陪这两个孩子了,白天在御书房,晚上去找南宫潇……

南宫潇一脸紧张的盯着怀墨染,在察觉到百里邺恒准备将她独自一人留下来时,她突然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而后在他那诧异的目光中,楚楚可怜道:“我害怕……”

百里邺恒微微一笑,然后极其自然的抓着她的玉手道:“不怕,朕带你看看念儿的两个弟弟妹妹。”说着,他便准备与南宫潇一同进入内室。

怀墨染却冷声道:“不要靠近那间房间。”

百里邺恒微微凝眉,旋即有几分不悦的望向怀墨染,沉声道:“难道朕连看自己儿女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怀墨染只是轻轻一笑,同时缓缓起身,悠悠踱步至他二人的面前,玉手一抬,便将内室的房门关上,旋即,她面上堆满笑意,语气轻柔道:“皇上当然有权力看自己的孩子,不过不是我的这一双儿女。”

“怀墨染,你休要欺人太甚!是你答应朕,准许朕立潇潇为妃,接念儿入宫的!”百里邺恒面色大变,忍不住低吼道。

这时,房间内传来低低的一声,似抱怨似轻哼,怀墨染危险的眯起了眸子,冷声道:“可你也答应过我,在我查清楚之后再定夺。可是结果呢?”

百里邺恒因怕吵到两个孩子睡觉,只得咬牙切齿的瞪着怀墨染,然后压低声音辩解道:“幸好朕有去天牢,否则,不待你查清楚,也许潇潇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怀墨染将清冷的目光投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南宫潇,嘲讽道:“你确定么?她这样的人,纵然被烧成了灰,也只能是黑色。而至于你……我只想说,你所认为的,我从未做过,只是你不信任我,便让别人钻了空子,百里邺恒,是你不信任我!”

“不信任?”百里邺恒心中憋屈,他努力抑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松开牵着南宫潇的手,双手紧紧扣住怀墨染那清瘦的肩膀,怒瞪着她道:“如果我不信任你,我就不会放任你去处理这件事情,如果我不信任你,我就不会将国事都交予你处理,如果我不信任你,我们也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如今,你犯了错误,被抓了现行,反而说我不信任你?”

怀墨染望着百里邺恒那跳动着怒火的凤眸,面上闪过一抹讥诮,眼底却多了几分疲惫,她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质问道:“信任我?你会在知道南宫潇有了你的孩子后,瞒着我夜夜与她相见?信任我?你会每夜偷偷点了我的睡穴?信任我,你会在别的女人那里整夜不归,回来之后看到我的第一眼,却狠狠给我一巴掌?信任我,你会不好好休息,而去天牢救你的老相好?”

怀墨染越说越气,最后,她狠狠推了一把他的胸口,许是天蚕丝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竟然自主将真气汇聚在她的掌上,于是那原本单纯的一推,瞬间变成了狠狠地一掌,百里邺恒猝不及防,立时飞出多远,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然后便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啊!”南宫潇害怕的叫了起来,旋即一脸慌张的奔向了百里邺恒,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可怜。

怀墨染甚至想要立时就给她颁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大奖,可是这场戏还没演完,究竟谁是赢家,还犹未可知。

百里邺恒捂着胸口,用力咽下喉咙中涌上来的血腥,然后才缓缓抬眸,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怀墨染。

怀墨染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只是在百里邺恒还未抬眸之时,那抹错愕便被清冷所替代,她收回手,淡漠疏离的望着他道:“百里邺恒,这一掌,是你欠我的,今夜我便将话说个明明白白,如果你执意如此,不管不顾,那么我与你,一刀两断!”

说着,她便转过身去,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强忍了许久的眼泪,也终于夺眶而出。其实,她不准备说出这样的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争吵喋喋不休的时候,她突然感到好累,甚至想就这么与他一刀两断,是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忧愁?

百里邺恒怔怔的望着背对着他的怀墨染,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旋即,他悲愤交加,爬起来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怀墨染,你为什么总说这种话?难道在你的眼中,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一句话,说断掉便能断掉的么?”

怀墨染沉默不语,她只是冷冷的甩开百里邺恒的手臂,百里邺恒还要再说什么,然而这时,内室突然传来一阵哭声。怀墨染有几分懊恼的蹙起秀眉,然后一把将百里邺恒推开,这便推门进了内室。

百里邺恒有些颓败的站在门口,苍白的面上,一双凤眸中满满都是悲伤,他望着半开的房门,看着慌张去抱大哭的两个孩子的怀墨染,眼圈微红,却始终没有勇气迈步。

门外,隐匿在树丛中的沈画依,呆呆的望着手中的一圈铃铛,看着那铃铛中央裂开的一道细微的口子,她的秀眉危险的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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