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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她有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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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他回她。

容梨头低得更深了。

傅晋绅摸了摸她脑门,低声说道:“阿梨,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容梨登时抬头看向他,“啊?”

她怎么没太听明白?

“知道男人最不喜欢的是什么吗?”

容梨摇头。

他说:“忍。”

容梨不解地皱眉,“你忍什么了?”

她又没让他忍。

他漆深的视线,如被火烧着了似的,落在她脸上,烫得她脸颊发红发热。

他回她:“忍着对你的感情,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容梨咬住嘴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傅先生这是在对她表白?

容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着脸颊没吱声。

也是这个时候,崔叔跑了过来,“二少爷,宾客们都到齐了,老爷也出来了,让您和容小姐过去。”

“嗯。”傅晋绅点了下头,看向容梨,“吃饱了吗?”

“嗯嗯。”

他牵着她朝院子里走。

寿宴在一个宽大的宴会厅里举行。

这会儿,桌上都摆上了酒水和饭菜,是中规中矩的中式宴席。

宾客们按照佣人们的指示依次入座。

容梨也跟在傅晋绅的身边,来到了为首的这张大圆桌旁边。

傅正德和傅家的近亲都在这张桌上。

“晋绅,快带容小姐坐下吧。”

一道温柔的女性嗓音传来,容梨好奇地看了过去,是一个长相很柔美的女人,穿着白色裙子,披了一个针织衫。

容梨看过去的时候,她也在看容梨,并对容梨勾起了嘴角。

容梨也回她一个微笑。

左欢怔愣了下,然后坐在了傅正德的身边。

“爸,您身体不好,今晚就以茶代酒吧。”她对傅正德说。

容梨跟着傅晋绅坐在了两个被专门空出的位置上。

她的右手边是傅晋绅,左手边是傅蓁蓁,傅蓁蓁的左手边还坐着一个很年轻也很安静的男生,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而且一双眼睛和刚刚对她笑的那个女人很像。

她虽然叫傅老爷子爸,但是那种恭敬和小心翼翼的感觉不像是女儿叫父亲的感觉,倒像是儿媳妇。难道她是傅先生的妈?

不对,她看起来好像不比傅先生大多少。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了。

她是傅先生的继母,而坐在傅蓁蓁左手边的那个男生就是和傅先生不怎么熟的弟弟了。

容梨了然了。

却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不善的嗓音。

“怎么?看到我们一家人紧张了,怕了是不是?”

是傅蓁蓁。

她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容梨。

容梨不知道她是怎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的,想到自己和她也不熟,就懒得解释什么。

傅蓁蓁见她竟然不搭理自己,对她的鄙夷更重。

她凑到容梨的耳边,小声地说:“容梨,我已经把你的事情跟曾爷爷说过了,你要是识趣就赶紧离开我二叔,否则有你后悔的。”

容梨好奇地问:“我的什么事情?”

傅蓁蓁哼了声。

容梨也好奇了,她也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问:“大侄女,我们之前好像不认识吧,你怎么知道我的什么事情的?谁告诉你的?”

“哼,我自然有我的门道。”

“难道你不仅有火眼金睛,还有顺风耳?”容梨反问。

想到自己被说是孙猴子,傅蓁蓁不爽地瞪她,“小狐狸精,你给我闭嘴!”

小狐狸精?

这强调怎么这么熟悉?

容梨不由得想到从客厅里出去时碰到的司老太太和康可芙。

她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道笑声从桌子另一端传来。

“爸,您看容小姐还没进门呢,就和我们蓁蓁玩到一起去了呢。”左欢笑着对傅正德说。

傅正德呵呵笑了声,桌上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傅蓁蓁红了脸,小声碎道:“才不是。”

她这声只有容梨听到了。

“大侄女,你干嘛不说大声点?”容梨好奇地问。

傅蓁蓁瞪了她一眼,小声地说道:“你当我跟你一样没有家教吗?”

虽然她爸爸妈妈早逝,但是曾爷爷对她向来严格。

容梨也小声地解释:“我爸爸是四年前才去世的,我有家教。”

傅蓁蓁没说话。

她想到了容梨父母也去世了,又想到自己竟然骂她没有家教,目光闪烁了几下,她又闷哼了声,就没再理容梨。

容梨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搭理。

容梨只好打消逗她的念头,朝傅晋绅身边挪了挪。

桌上的人吃饭都很讲究,容梨不敢贸贸然的动筷子,见到傅晋绅动了,她才拿起筷子夹一下菜。

好在刚刚在外面就吃饱了,她现在一点都不饿。

“对了容小姐,我听说你和司家的大少爷走的很近,他是你亲戚吗?”问她话的这人是坐在左欢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

鼻子嘴巴和傅正德很像,应该是傅正德的女儿了。

容梨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就没称呼,而是顺着她的话回答:“他不是我亲戚,他是我朋友,之前买过我的画。”

“买你的画?你是画家?”傅德华露出了些许惊讶。

容梨笑着回:“我是美术专业的学生,刚刚实习工作,还算不上是画家。”

“在哪个学校?老师是谁?”

“A大,师从丁阳。”这话是傅晋绅说的。

他一出声,桌上所有人都放下了餐具。

傅德华想要试探容梨的那些心思也收了回去,她笑了声,说道:“丁阳大师教出来的学生都很优秀。”

“她是丁阳最得意的学生。”傅晋绅说这话的时候,还顺手给容梨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的碟子里。

傅德华嘴角的笑僵了下,她只庆幸刚刚自己没有张嘴就质问容梨是不是和司景桦有一腿。

“最得意的学生又怎样,那也不能说明她的品行好。”傅蓁蓁忍无可忍地说。

傅晋绅瞥向她,目光阴沉。

傅蓁蓁不服气地低下头。

傅正德咳嗽了声,瞅着傅蓁蓁就说:“胡说什么呢?你二叔还能不比你了解他媳妇儿吗?”

这话一出,饭桌上就安静了。

傅德华讪讪地笑了声,“爸说的对,我们都是第一次认识容小姐,靳绅可是和容小姐认识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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