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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一生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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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9日天气:稍好

每个人出生都是一张毫无污染的白纸;我们在人生道路上行走的过程中无意中在这张白纸上画上了,一点童真,一点任性,一点惊喜,一点浪漫,一点意外,一点刺激,一点懊悔,一点惨痛,一点寂寞,一点伤感,一点回忆,一点相思。太多的一点一点,已经覆盖了这张白纸,最终总要画上一个句号来了结。

我心力交瘁的昏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珠转来转去,这里的环境陌生。我歪头看到一脸焦急的女孩子,漂亮的张兰。

“我在哪?”

“金大哥,你醒了。”张兰惊喜的说“你饿了吗,有热乎饭。”

张兰端来一碗热乎乎的泡面,我只要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我不禁食指大动,掀开被子坐起来,端过碗,一顿猛吃,烫的我直咳嗽。饿极了顾不得烫嘴,两三下就吃下肚子里,两口喝完面汤,砸吧砸吧嘴,太好喝了,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面汤。

“对了,胖子呢。他干嘛去了?”

“呃,他!”张兰愧疚而伤心的低下了头。我想起来了,昨天发生的事,心里涌起痛彻心扉的悲伤。

“金大哥,都怪我,怪我太没用了。要不是我,胖大哥不会死”

我呆愣愣的,不说话。好兄弟就这样没了,从初中开始一块打架,一块受罚,一块逃课一块降级一直玩到高中毕业,工作了也在一起。回忆起种种,心中忍不住叹息而叹息。

“没有关系的,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会节哀的。对了胖子哥的尸体在哪呢?”

张兰擦干眼泪,指的那间小屋说“停在那里。”

我拉开门看到胖子躺在一个床板上,身上蒙的一块干净的白布。看来是张兰弄来的白布,我回头感激的看了张兰。

抬出尸体,我拿来毛巾,打盆水弄湿把胖子的脏脸仔细的擦干净,并全身都擦干净,不留一点痕迹,穿上干净衣服。去了阎王那里报道,弄个体面的,博个判官的好感!

这是我能为胖子所做的了。

大中午的阳光好温暖,太阳在云里穿梭,没受到影响的城市鸽子在天空盘旋,也许时间才能决断它们的命运。

今天是送胖子上路的好日子,早走早转生,不会让你的尸骨未寒就腐烂。

我们把胖子抬到空旷地方,捡来木材浇上汽油,点上火。胖子被火瞬间覆盖了,浓烟滚滚直上天际,但愿你的不屈的灵魂安息。

我唱起我们一块喜欢唱那首改造的歌“基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基情,一杯酒。基友不曾孤单过,一声基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疼,还要走,还有我”

我的歌在城市里回荡,绕城三日不绝。

“我叫丧彪,谢谢你救了我妹妹”这个高壮的胡子拉碴男,竟然是张兰的哥哥。我怎么看都没法联系起来,哥哥一米八的个子,可张兰却又一米六五啊。一个好看的美女,应该有个帅气的哥哥,咋么哥哥是个五大三粗的剽悍男。从面貌上也找不出血缘的联系点。

丧彪看我怀疑的眼神,摇摇头说“呵呵,我和兰是同母异父。”

难怪,这下我释怀了。一定要跟张兰搞好关系,好有个过硬的靠山。打架丧彪上,我只在后压阵。否则丧彪哪天不高兴,揍我还不跟捏蚂蚁一样欺负。

我嬉皮笑脸亲热的说“大哥,你为啥叫丧彪啊?不是我鄙视,我是觉得这个名字好霸气!”

丧彪不以为意“我本名叫张彪,丧彪是道上的朋友给的。”

说完了,只有结果没有情节,这不是屁话么。

好在张兰一五一十的给我解释丧彪名字的来源。原来丧彪是一名特种兵,打过仗,杀过人,曾经以一人之力端掉了一个臭名昭著的世界性的黑帮组织。实力震惊的国外杀手和黑帮不敢进入中国地界。就算进了地界,也不敢犯浑!

退伍后在这里开了家修车店,后来有一帮流氓无赖来闹事,被丧彪打的屁滚尿流。久而久之,威名就传开了,道上的老大严厉警告手下的不要找这个杀神的麻烦。张彪张彪,不知哪个耳背的听错了把张彪听成了丧彪,这丧彪的名称真是恰如其分,在黑白道就这么传开了。

至于为什么没来救张兰,那天丧彪有事出门去了外地,正好不在家。听说了石城发生了暴乱,立马赶回了石城,想联系张兰的时候手机都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赶回这里的时候正好遇上我们遇险。

我们白天出去找食物和水,天黑之前一小时赶回到这里。就这样,每一天出去转悠,刚开始人还多点,每个人的脸上带的惶恐不安。到了晚上,外面的街上常常传来丧尸的喧嚣声,都有些人走霉运,遇上了丧尸。对我们来说也无能为力,自身都难保。一直等待政府和军队的救助也没有来。

一天过去一天,而后白天在街上碰到的人数渐渐的少了,而且越来越少。到了晚上都能听到外面丧尸的吼叫声,奔跑声,撕裂活物的声音肆虐的耳朵。

这样子过了8天,人都快见不到了,我试着在原来人多的地方大喊“Hello!有人吗?”只有空旷的回音,人烟绝迹,好像这个世界就我们三个是最后的人。

广播里再也没有听到政府一日复一日的通告,有可能连政府都撤退了,这座城市还是让丧尸们占领了。

我们商议决定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终日与丧尸为伴,会让精神错乱的。问题是人要活下去的基本条件是水和食物。水源好找,但怕病毒污染,食物终会吃完的。

正午时刻出发。

“既要出城就要避开白天时隐时见巡逻的少数军队和警察,还要穿过哨卡。难免不会被发现。”我把担忧的情况说了。

丧彪深锁眉头,思考的,目光深邃。

我灵光一闪说道:“对了,那天咱们出去找食物的时候,我去了医院对面的工地的吊车顶上探全城情况。我发现医院楼顶上停的一架急救直升机。丧彪老大,你肯定会驾驶直升机吧?”

丧彪展开眉头笑了,特种兵嘛,别说直升机,连歼敌机轰炸机都会开。

我们开车来到了石城市人民医院,准备好了所有的装备。其实就是手臂和胳膊装上了铁甲。丧彪利用车间里的废金属打造,只要好保护好胳膊手臂和后背就行了,多了影响移动。

拿上锋利的登山斧,还手上缠上了绳子防止崩掉,还有自制的燃油瓶,在背包里多塞了几个。

整座医院都断了电源供应,虽然备用发电机在工作,但楼道里的灯一闪一闪的,有点昏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上夜视镜。

丧彪带头开路,张兰居中,我断后。活像个鬼子进村,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尽管我们已经是最小心了,但还是难免出现意外。

行进到三楼的时候,张兰太过紧张,不小心碰到了脚下的输液瓶,发出滚动的清脆声,虽然声音小的多,但还比晴空炸雷还吓人。

我们立刻停下来,心脏一直突突的跳,毫毛倒竖,冷汗津津。不知是那个丧尸耳朵灵敏,惊醒了它的休眠,想必闻到了可口的猎物,发出吼叫声唤醒所有的同类。立刻所有的丧尸都被唤醒,整层楼都丧尸的嘶吼声。

这丧尸的吼叫声把我的灵魂惊的出窍。正不知所措,丧彪拉住张兰喝道:“别发愣,快跑!”

我跟在身后向楼顶冲去,马上又退了回来,因为楼上的丧尸也闻讯而来。我把后面追上来的丧尸杀翻几个,我边断后边向丧彪靠拢。我们正杀的难分难解。

一阵快速射击的枪声,枪枪爆头,把前面挡路的丧尸清理干净。

“快过来,这里,快!”一个女声音响起,不容置疑的招呼我们快速过去。太好了,有人帮我们。

我们立马跑过去进入房间,把门用桌子顶住。等确认丧尸破不开门,才松了一口气。我浑身看看有没伤到,否则要自己要给自己扭脖子。

哇,这丧失们的牙口太好了吧,把铁甲具咬出几个牙印。斧子上恶心的粘血擦擦干净。

我正好说声谢谢,张兰抢先说出“太谢谢你了,非常感谢!”张兰职业性的边鞠躬边感谢。

“嗯。”声音冷冷的。

我仔细的打量的陌生女,身穿修身的牛仔裤,黑皮茄克,低高跟鞋,所有穿着都是名牌。身材火爆,身高一米七。头部罩着紧凑的黑色面罩,看不清脸庞。给人一种神秘感,心里很痒痒看她的面容,好奇害死猫嘛,别忘了她手中有枪哦。

旁边还站的一个戴眼镜的高瘦男人,脑袋都秃顶了,亮的能反射光来。一身的大白褂子,脖子挂的诊听器,是个医生。听他介绍说,他叫马鹏,45岁的石城市人。不好意思的说,他来医院拿药治病,结果被困在医院一天了,后来才遇上了来医院的陌生女。

马鹏,马棚?好搞笑的名字,马的棚子啊。

“我叫丧彪,我妹张兰,这位叫石头。”丧彪不善言谈,就简单的介绍。陌生女看看张兰看看我,我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抬手致意友好。

陌生女迟疑,抬手摘下面罩。哇,好彩!冷峻美,冰美人啊。可惜的是脸上的左眼角有块伤疤,大煞风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有了就这块伤疤变成了女强人。

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然后在吐出,烟雾缭绕。抽烟都这么美,我不由的看痴了。即使不能拥有你,那也要用眼光细细的抚摸你,全身上下抚摸一遍。

意淫的我脑中浮想联翩,喉咙涌动,荷尔蒙巧妙的分泌。

“我叫王克男”,不再多继续介绍。本来嘛,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相逢何必相识。

“呃,王克男”我怎么听的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啊?想不起来,难道我记忆退化了。

“嗯,你认识我?”

“啊,不不。现在认识了,呵呵,能遇见就是缘分!”

“你怎么在这里?”丧彪说的话永远是关健话。对呀,这世界不太平,你一个弱女子还呆在这城市里,手上还有枪,还有你到底是啥身份。

“无可奉告!”

怎么总有人爱装逼,装逼要遭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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