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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那个赌局,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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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谟猛地顿住,女孩的声音太过柔软动听,音量也小得缥缈,他甚至怀疑自己幻听。

“江甜甜,你刚说什么?”

江挽声抱着他,这一刻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羞赧和逃避。

“秦谟,好喜欢你。”

她又重复了一遍,却换了称呼。

秦谟听的分明,短暂的失神过后,是巨大的狂喜呼啸而至。

在今天这个兵荒马乱的晚上,他的女孩终于迈步走来,破碎但坚定。

“声声,想好了,这句话说出来,你永远不可能摆脱我。”

“好。”

几秒的寂静里,秦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声声,抬头看我。”

江挽声挂在他身上,清润的目光带着依赖和信任。

他叹了口气,低沉带着点微哑的声音响起,“一会儿再回去?”

她诧异,“为什么?”

秦谟勾唇,“先亲一会。”

“……?”

江挽声水眸睁大,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扣住她的后颈,薄唇覆压而下。

唇瓣上被迫贴上一抹温热。

江挽声有些紧张,只能呆愣地感受着他的力道。

但随即,她又妥协地主动张开嘴,离他更近。

秦谟感受到她的配合,黑眸迅速沉下去,眼底情绪翻腾。

舌尖用力深入探索,勾住她的缠绕摩挲。

唇瓣辗转间是浓的化不开的掠夺。

他吻得太急太重,江挽声一开始任由他动作,到后面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可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迫不得已,咬了一下抵在她贝齿之间的异物,男人果然停下。但她又害怕把他咬疼了,顺毛似地试探性用舌尖碰了一下。

然后她就听见秦谟灼热的呼吸在这一瞬有些滞涩。

秦谟身体绷紧,克制地哑声道:“你真会勾我。”

“不是。”她小声反驳,“我受不住。”

“没事,小叔叔陪你练习。”

江挽声本就被他欺负的脸色潮红,此刻更是愈演愈烈。

——

秦谟一路抱着她走到地下停车场,林堂已经在车里等了许久,见他们过来急忙拉开车门。

秦谟想要把她放在车座上,奈何小姑娘的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

他轻声诱哄着,“声声,先放开,小叔叔上车让你抱。”

江挽声不太乐意地点头。

林堂把着车门站在一旁,看到江挽声泛着红的面颊和耳垂,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已经这么腻歪了?

三爷果然是三爷,趁虚而入玩得是出神入化啊。

他正想着,秦谟扫过来一眼。

林堂立刻把嘴闭上,眼观鼻鼻观心。

等人都上去,他在前面开车,通过内视镜看着后座的两个人,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老板追妻真的不容易。

谈判桌上众目睽睽之下门都没进去,转身就走,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直接坐私人飞机飞回来,一边让人着手调查,一边往“海萤”赶。

终于得手了,真不容易。

他暗暗叹息。

以后再也不会阴晴不定地折磨他了。

外面舆论闹得昏天黑地,车内的两人倒是浓情蜜意。

——

重翡园。

秦谟把她放在鞋凳上,弯腰给他换了拖鞋。

单膝压向地面,他手肘支着,抬头看她,“我给你熬点粥,声声在客厅等我?”

小姑娘嘴红红的,摇了摇头,“我去帮你。”

他半起身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那你在餐厅坐着看着我?”

“……行。”

秦谟嘴角抬起,带着人去餐厅。

他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子挽到手肘处。

江挽声看着他,背影高大挺拔,带着巨大的安心。

……

秦谟把一个白瓷小碗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到她身边。

“很晚了,不宜吃太多,吃点垫一下。”

江挽声沉默地低头,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

半晌,她轻声问他:“你……国外那边没事吗?”

“裴阙去了。”他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丝毫不提其中的利益关系。

她有点在意,“……你是不是损失很多?”

秦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会,裴阙会稳住他们。”

他眉尾一扬,“你觉得我不可能放下和e·s的合作,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打电话?”

江挽声心虚地低头喝粥,沉默不语。

但沉默就如同承认。

秦谟觉得有必要跟她把话说清楚,“声声,我记得前几天跟你视频我还说过,没有什么能比江甜甜更重要。”

“你不是我利益衡量的决定,是我感情上的本能。”

“两者没有丝毫的可比性,你永远是首位。”

江挽声握着勺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心头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她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冷静,他一来她勉强竖起的硬壳就迅速崩盘。

情绪在崩溃的边缘,脆弱放大了依赖,内心的感情压倒了往日的顾虑,头脑一热就将心意和盘托出。

之前她迟迟不松口,是因为她清楚对秦谟的感情已经逐渐脱离既有的轨道,于是瞻前顾后。

从小到大,父母因为维系新的家庭将她隔离在外,进了大学又被一向信任且视同知己的学姐下药陷害谋求前途,她习惯在利益衡量中成为被舍弃的一方。

所以她并不自信自己在秦谟心中的位置。

但今天,他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甚至不舍得将她同利益作比,她是本能,是首位。

此时此刻,她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失控的思绪逐渐回笼。

“小叔叔,在你出国之前说过我们两个的事情要有一个结果。”她音色温软,带着坚定。

“我说等你回来。”

“现在你回来了,我想给你答案。”

心头蔓延出期待,秦谟的手有些紧张地曲起。

在无数重大的决策面前他都不曾如此谨慎迫切。

“那个赌局,我想试试。”她笑着看他,“筹码,是我的全部。”

输了,她认。

但秦谟说过,她会赢。

他说,她便信。

秦谟像是在被人扯动着所有感官神经,一切都落到实处,他弯折的手指终于放松地垂落。

他整个人松弛下来,薄唇轻启,“那我加注,此生不悔。”

“我说过,认定了你。”

江挽声彻底放松下来,往日的顾虑抛开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舒驰。

就算她被千夫所指,此刻她也有了坚硬的盔甲。

她语调轻松,“多多指教,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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