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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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时候的应疏影应该是在之前的那个小镇好好地休养才对,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聂泽巡呢?不是应该牢牢地跟在她的身边才对的吗?他去了哪里?该不会只是外出了吧?可是……如果聂泽巡在的话,左右一定会有保镖跟着的,除非是聂泽巡根本就不在。

但如果聂泽巡不在的话,应疏影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是跟他吵架了吗?不然的话,凭着聂泽巡的占有欲,是绝对不可能会让应疏影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的才对。

就算是不知道应傅杰在这里,也应该会担心应疏影会不会有危险。

目光在忙碌的应疏影身上梭巡,聂漠风眯起眼眸想要走过去好好地问清楚应疏影,可是他刚走出两步就猛地顿住了,眸底瞬间变得幽深起来,嘴角轻轻地勾起。

反正不管应疏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管她是要来做什么的,总之她现在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他的身边,那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只是现在的他不能够去打草惊蛇,万一应疏影被他吓跑了,那这件事就没这么好玩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先是扯开一抹笑,然后退后了两步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人,目光忽地变得温和起来。

只不过他的脑海里也闪过一个跟应傅杰一样的问题,不知道应疏影的身边会不会埋伏着其他人呢?而且应傅杰到底在哪?那道门,那些东西是应疏影动过,还是应傅杰的手笔?

基于这些问题,他决定安心下来好好地探究探究。

应疏影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依旧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从井里打上水,她将房子从里里外外地都擦了一遍才休息下来。盯着眼前的神主牌,她先是抿唇笑了笑,才伸出手掠过那写着的应母的名字。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她的母亲就已经逝去快五年了,而她的亲生母亲,也逝去已经二十多年了。

而且命运真奇怪,她长这么大,才发现原来许多事情都不是她认为的那个样子,不管是她的身世,她以后的路,还是说聂泽巡……

脑袋里不自觉地又想起聂泽巡这个人,应疏影的眸色瞬间黯然了起来,想到在医院里张木那支支吾吾的话,还有一觉醒来不见聂泽巡的慌张,都在她的心里窜出了异常复杂的情绪,有时候她也觉得是自己错了,可是又觉得在那个瞬间她是没错的。

聂泽巡因为她没有孩子的这件事避而不见,甚至是抛弃了她,而她真的在那个压力当口抵挡不住了。

没有孩子是她的痛,或许她就这样离开他也是好的,至少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来给他生孩子,只是为什么,想到的时候,她的心情就特别地疼痛呢?那种感觉就像是挖去了她的心脏一般。

不,不能够再继续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根本就无法呼吸……

她的眼眶无法抑制地泛红起来,眼泪也一滴滴地滴落在发白的水泥地上。

她不知道的是,隔着几米的距离,聂漠风跟应傅杰的目光都在暗暗地注视着她,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而聂漠风,见到应疏影在流眼泪,心里就更加地难受了,几乎都想要走出去帮她擦擦眼泪,只是可惜他不能够,现在暂时还不能够让应疏影发现他,只能够是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

一连过去好几天,应疏影都是独自一个人出门,独自一个人整理自己的衣服跟做饭,这让的活动轨迹让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两个人都已经逐渐地领悟过来,应疏影这一回的确是自己一个人。

确定应疏影是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之后,应傅杰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深起来,眸底闪过一丝丝贪婪和狠戾。

这些年来这丫头是越来越出色了,那身段那样貌还要那气质都是一等一的没得说,之前聂泽巡在他不能够说些什么,但是现在聂泽巡不在,这个人不就成了瓮中之鳖,就等着他的食用吗?

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这个女儿养到她到这么大,应该是要付出点什么东西来给他了。

嘴角扯开一抹笑,他的眸底变得越发地深邃阴冷起来,那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大胆,挪开遮挡着他眼睛的树枝,盯着应疏影那熟睡着的身影,应傅杰的动作不禁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了起来。

终于,在应疏影翻身的瞬间,应傅杰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猛地抓住了应疏影的肩膀就要上前亲吻住她的脖子,让睡梦中的应疏影吓得尖叫了一声!

也让睡在不远处的聂漠风猛地惊醒了过来,眼眸微微地眯起。

月光从屋顶上倾泻下来,照亮了屋内所有的阴暗跟污秽,应疏影睁大着眼眸,恐惧又深沉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身体都在止不住地发抖起来,震惊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人。

“应傅杰!”

她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往后退,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加不明白他刚才是想要做什么,她不敢细想,刚才他那样的举动,是不是想要……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想要做什么?”

她的脸色都是惨白着的,脑袋里一瞬间划过了许多猜测,但没有一种想法是好的。

他的手中拿着刀,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还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喷剂,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今天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应傅杰,你先冷静一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可以心平气和地跟我谈一谈,然后再动手吗?好歹你也是当我十八年的父亲了。”

拼了命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应疏影利用自己的理智尽量地拖延着时间,思考着到底有没有办法挣脱这个困境,她是真的怕,他会对她做出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更加怕他会一刀刺入她的胸膛。

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应傅杰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是毫无征兆的?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很注意那间老屋的行动,每天都几乎去那里游荡一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大门会打开,也想知道

但显然应傅杰没有多少耐性去听应疏影说话,眯起眼睛就用力地抓住了应疏影的双手,嘴里还喷洒出粗重的气息,让她有点错不及防,也更加地恐惧起来,死命地挣扎着。

“应傅杰,你放开!你这个禽+兽,我是你的养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走开!”

激烈地挣扎起来,应疏影的脸色变得无比地难看,“你这个变态!”

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扇过去,应疏影白皙的手臂被那尖锐的刀尖划出了一道血痕,鲜红色的液体在一刹那间渗出,瞬间涌起了小血珠,应疏影的肩膀更是被他抓出了几道红痕,在月光的照耀下瞩目惊心。

衣服猛地被撕裂开来,应傅杰拿着刀把,嘴角勾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准备就这样将应疏影制服。

正在搏斗中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拿着刀也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走过来,甚至那脸色更为地凝重跟深沉,眸底更是划过一丝杀意。

就在应父压倒应疏影的那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明晃晃的刀尖在月光的照耀下瞬间没入了肉体,让人发出一声闷哼。

刹那间,整个室内都瞬间安静下来了。

应疏影跟应傅杰同时回过头看向来人,眼眸都剧烈地颤抖着,应疏影的眸子更是划过了一丝不可置信,剧烈跳动着的心脏瞬间停止住了,她呐呐地张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是这么屏住呼吸地盯着他,盯着眼前的聂漠风。

没错,聂漠风在刚才的一瞬间,将刀把插入了应父的肚子里,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这些天来他一个应疏影的帮手都看不到,怎么会突然地从后面冒出这么一个人?

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身上流下来,应傅杰低头摸了摸那受伤的伤口,呆呆地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立刻大声尖叫了起来,后怕地盯着聂漠风,“你、你想要干什么?!”

刀被他握得死紧,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杀死聂漠风。

然而聂漠风却像是根本看不到应傅杰那狰狞扭曲的面孔一样,皱了皱眉头绕过了他的身侧,朝着应疏影弯下腰伸出手,他眸色深邃地将她扶了起来,脸色平静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应疏影已经被吓傻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够是怔怔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跟应傅杰的身上梭巡着。

只见应傅杰的身子僵硬,似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不敢乱动,只能够是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聂漠风,却又拿着刀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会儿,见聂漠风始终都站在应疏影的面前,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敢多跟两人作对,只能够是这么悻悻地逃走了。

而聂漠风却也没有去追他,只是握紧了应疏影的手心,将应疏影摁坐在了上面,才低声地笑道,“乖,你不用担心,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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