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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从旁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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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记挂着沈月仪,方瑾泽在御书房敷衍了皇帝两句,便以还有一些朝中琐事要处理的借口,偷偷溜了出来。

一出御书房,他立即就往沈月仪这儿赶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有没有进展。

他赶到院门口,只见院中静得出奇,他皱了皱眉,莫非他们已经不在这儿了。

方瑾泽踱步进门,看见屋中只剩沈月仪一个人,正在低头摆弄花瓣,心中猜想此事定然与那花瓣有关,而她专心致志,并未发现有人靠近。

他悄悄地走到沈月仪身后,突然伸手想拿清水中浸泡着的花瓣。

沈月仪感觉身后突然有一阵掌风掠过,急忙侧身一退,正欲出手,突然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愤愤地收回手,呵斥到:“你在我身后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吗?”

方瑾泽故作无辜:“你研究地那么入神,都不留意身旁,我哪有鬼鬼祟祟?分明就是光明正大地靠近!”

沈月仪无话可说,指着溅落在桌上的花瓣水说:“那你碰它做什么?”

方瑾泽伸手又要拿,被沈月仪打落,便只好悻悻地收回手说:“不是说要查案?你怎么研究起花瓣来了?怎么?你这花瓣这么稀奇,别人碰都不能碰?”

沈月仪斜睨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将桌上的花瓣水滴擦拭干净:“这花瓣上含有至毒之物,碰到了难免会沾到毒性,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方瑾泽收起不正经的神情,面色沉了一沉:“你是说太子妃便是因此殒命?”

沈月仪点了点头:“如果我的猜想没错,正是如此。”

方瑾泽盯着花瓣,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将毒混入这花瓣之中,有花香遮掩,本来就极难察觉,就算被发现中毒,也极难寻到源头。而寻到了源头,也难以找出凶手。看来这人要么不是寻常之人,要么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说到这里,他心中对沈月仪的赞赏之意更甚,在短短几个时辰之间,凭借一己之力能查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你可验出这其中混杂着什么毒药?”

沈月仪摇了摇头:“尚未完成,无法定论。”

方瑾泽面对着她坐下来:“继续,我陪着你。”

沈月仪挑眉看了他一眼,一边摆弄花瓣一边问到:“你不是被皇上叫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

“我心中记挂着你,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寻了个由头溜出来。”

说完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这么说会不会让沈月仪以为他太过于在乎她了,以后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他咳了咳又说到:“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王府里的人,你要是成了凶手,岂不是会连累于我?”

沈月仪看他嘴硬,也不揭穿,只淡淡一笑:“也不知是何人想要陷害我,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当真是有些棘手。”

方瑾泽好奇询问:“你如何就认定那凶手是想陷害你,而不是单纯地谋害太子妃?”

沈月仪不答反问:“那你又是如何一开始就认定凶手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呢?”

方瑾泽被她反将一军,只好答到:“看你那么贪生怕死,怎么会有杀人的胆量!”

“我有没有,你要不要试上一试?”沈月仪用银针挑起花瓣,在方瑾泽面前晃了一晃,狡黠地说道。

方瑾泽挑了挑眉:“验出来了?”

“那是当然!”沈月仪对自己的医术还有很有信心的,果不其然,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让她验了出来。

“这毒乃是三云花的花粉化水而制成。”

“三云花?”方瑾泽记得在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听说过这种花。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它真正长什么样子,只是看过医术上记载,此花开放之时,只有三片花瓣,红黄紫各一瓣,由此得名――三云花。此花生长在西北高山之上,极为稀有,毒性刚烈。而它最为神奇之处在于,它如果只是花瓣,则无毒,可倘若一旦遇水,勾出了其中深藏的毒性,毒随着香味四溢,在不知不觉之中浸入人的五脏六腑。”

“西北高原?”方瑾泽若有所思地问。

沈月仪点了点头:“不错。”

方瑾泽沉吟着开口:“西北高原,乃属于月宫之内,寻常人不得出入,更遑论取花制毒。”

方瑾泽言下之意,分明是此事与月宫有关,如果是这样,那么恐怕幕后黑手就不是为了陷害沈月仪而来,而是想要借此事挑拨离间,霍乱后宫,从而搅乱朝纲,好趁火打劫,伺机出手。

方瑾泽又问沈月仪:“你心中可有人选?”

“沈风华身上的香味与这毒的气味一模一样,且适才我看见她的丫鬟迎春与颂夏在外面鬼鬼祟祟,不怀好意。若是说此事与她无半点干系,是断断说不通的。”

“凭她一个人,定然无法成事,应当是她身后有人指使,意在谋害太子妃,只是她存了私心,想要将计就计,顺便拉你下水,一箭双雕。”

沈月仪细思恐极:“倘若此事真的是月宫之人在搞鬼,倘若我说出真相,必定牵连极大,不知道又会引出什么滔天巨浪。”

她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倘若只是一个沈风华,那还好办,可若是加上月宫,此事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如今靖国与昀国暗自较劲,昀国有魔宫助力,倘若靖国与月宫撕破了脸,便如同便砍去了一条臂膀,万万不可。

方瑾泽看出了她的担忧,劝慰她说:“你如今都已经自身难保,还有暇顾及其他?当务之急便是说出真相,为自己洗清冤屈,至于后面的事,你就无需操心了。”

沈月仪依旧不太放心:“倘若我说了出来,引发了一场大战,该如何是好?”

方瑾泽一笑:“你以为当今圣上是傻子吗?孰轻孰重,权势利弊,他难道不会自己掂量斟酌?若是仅凭你一面之词,为了区区一个女眷的性命,他就放弃了月宫这个助力,反目成仇,他还如何能在那把龙椅上端坐那么多年?”

他低头执起沈月仪的手,手中用力,握紧,定定地看着她:“你只管放心地说出真相,其他的,无需操心,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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