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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见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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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蘋萍是被痛醒过来的。头也疼,手也疼,脚也疼,四肢百骸都是疼。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四周是太阳已经落山了的只剩下的那一点点余辉,和即将要暗下来,不再有的光亮。再努力地睁了睁眼睛,才发现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倒立着的世界。自己不知道摔下来多久了,从下午的两点半自己从院里出发,到现在的太阳已经下了山,自己不知道被这样子倒着挂在车子的座位上多久了。脑袋充血得厉害。

  “李叔!李叔!”郑蘋萍叫了几遍都没有人应。她努力地抬了抬头,还是看不到前面驾驶座那边的情况。

  她又抬了抬手,手很疼,火辣辣地疼着,但是好在还能自如地活动。她极费力地把安全带解了,把自己从倒立着的座位上放下来。终于能让倒立了许久,充血了许久的脑袋歇一歇了。

  脑袋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果然还是有用的,脑袋虽然慢但是好歹也是开始运转了。

  郑蘋萍蹲在车子和座椅的夹角里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想着自己该怎么出去。她喊了几声“救命”,但是都没有半点的人声回应她,只有自己的回声在山谷里回荡着。一听这回声,郑蘋萍的心就凉了半截了。

  “完了!自己这是掉到山底下来了。人迹罕至的,要等到有人来救自己,估计得到猴年马月了吧?到了那时候就算有人来了,自己也得被活活饿死了吧?”

  她看了看车里,又仔细地搜寻了一下,终于让她看到了安全锤。她趴着身子够到了安全锤,却没有大的空间给她施展,她只能在边角慢慢一点儿一点儿地锤开玻璃,再用外套包着手一点儿一点儿地清理掉玻璃。

  终于!终于让她砸开了一个够自己挤出来的洞了。

  爬了出来的郑蘋萍虽然累得气喘吁吁的,但心里还是开心的:“自己终于得救了!关键时刻果然还是自己最可靠啊!”

  郑蘋萍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手上都是伤痕,被刮了一条又一条的伤痕,有的伤口都重叠在了一起。几近是体无完肤了。留了好多的血。咋一看很是吓人!

  虽然看起来流血加那些外伤的样子很是吓人,但是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鸟都不拉屎的地方,真的很应该庆幸,自己受的都只是些皮外伤。虽然伤口现在都是在火辣辣地痛,但好在都没有伤到筋骨。才可以让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动自如。这个真的真的很重要!如果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再伤到筋骨或者骨头的话,那后果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

  劫后余生的郑蘋萍随手捡了根木棍当拐杖,就着月光就往外走。

  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里,终于让她听到了有人类的声音。

  郑蘋萍心中一阵狂喜,赶紧加快了脚步,也就顾不上伤口的疼痛了。寻着那阵声音的方向,急急地走了过去。

  走近了,却竟然看到是一群人在拍戏。隔着一段距离看得并不太真切。

  但是看情形应该是在拍武打戏。看身形是几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在和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少年在对打。

  “啧啧啧!早就听说了这个镇上依山傍水的,有开发商要来依着这地势来投资建个影视城,没想到竟然已经是早就盖好了,而且已经投入使用了呢。有钱果然好办事,效率就是高!”

  正要走过去求救呢,又一想:“万一人家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呢?被自己莽撞地打扰了,说不定会生气呢?要不然自己再忍忍?等他们这一条拍好了,过了,自己再去向他们求助?”

  于是当下并没有出声,只是杵在草丛旁边等着他们。

  但是左等右等,见他们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只顾着打得热火朝天的。

  郑蘋萍肚子也饿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拄着拐一瘸一瘸地走过去:“不好意思哈!打扰你们一下。我的手机在这里完全没有信号的。你们谁的手机有信号的,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实在不行,就你们帮忙打个120也行!谢谢!谢谢啦!”

  对面的那五个人估计是没有留意到郑蘋萍什么时候站在边上围观了。所以,她突然冷不丁地一出声,就把他们都吓得一脸懵逼。那几个蒙面人,虽然蒙着脸,只露了眼睛在外面,但是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对面的五个人原本正打得热热闹闹的,这时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了郑蘋萍。

  那群人愣了一下,然后其中的一个人,手里提着道具就冲着郑蘋萍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到了郑蘋萍的面前,挥起手上的道具顺势就往郑蘋萍身上招呼了过来,郑蘋萍下意识地就拿自己手上的拐杖挡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借就不借嘛!就算我打扰到你们拍戏了,但是你也不可以生气就要打人啊!

  然后在余光看到自己的拐杖的那一刹那,被吓了一大跳:“哎呀妈呀!你竟然把我的拐杖给削成两半啦!”

  再一看眼前的那个黑衣人手上的道具,竟然是一把剑。真正的剑!不是道具!不是道具!是一把真真正正的剑!此时,那把剑正带起一股凌厉的剑风,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向着自己就又挥了过来。

  郑蘋萍吓得赶紧往旁边逃:“妈妈呀!你的道具竟然是真的?你竟然拿真的剑要砍我?!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边喊,边往山上逃窜,完全顾不上自己的那些皮外伤了。就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跑开了以后,回头一看那个黑衣人竟然没有再追过来了,估计原本他们的目标也就不是在自己身上的,就只是觉得自己很碍事儿,杀不到,赶跑了也就算了。

  这回郑蘋萍算是看清了,那四个黑衣人的主要攻击目标还是在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身上。他们不是在拍戏,是两伙人在火拼呢!不!切确来说,应该是血拼!因为并没有火!只有刀光剑影。

  看着黑衣人没有再来追自己了,郑蘋萍原本想着一逃了之的,自己原本就只是路过这里的,再说自己现在的情况,满身的伤,真的是自顾都不暇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再去管别人打不打架呢?

  原本都已经是打定主意要走了的,但是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四个黑衣人着实是过分,那个白衣男子已经处于弱势,被他们伤了一刀在手背上了,他们还要赶尽杀绝呢。真的是欺人太甚啦!看这架势,自己要是跑了,那个穿白衣服的,今天估计就会被打死在这里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是什么恶势力霸凌?霸凌都不带这样的啊?!这真的是往死里打呢!

  郑蘋萍躲在茂盛的杂草底下,有心想要去帮那个可怜的被围殴的白衣人,但奈何自己势单力薄,如果就这样冲出去,估计都不够,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打的呢!

  糟糕啦!如何才能找来帮手呢?还是说如何才能造成有千军万马的假象呢?郑蘋萍苦恼地想了又想。

  突然灵光一现:有啦!自己的手机里不是有以前下载过的电影?里面就有好多的场景是各种刀光剑影,又喊打喊杀的,比这边的可热闹多了。不管啦!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郑蘋萍把手机里的视频截取了最热闹的那段,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又突然间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开了手电筒功能怼着那几个黑衣人的眼睛,边跑边喊,有人来啦!有人来啦!好多人往这边冲过来啦!

  郑蘋萍冲过来拉起那个穿白衣服的少年人就埋头狂奔。那几个黑衣人冷不丁被郑蘋萍吓了一跳,听到那么多的声音在喊着“冲啊!……杀啊!……”

  还真的以为有很多人冲了过来了,都往后跳开了一大步,迅速地四散开了,非常地敏捷,等他们反应过来后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援兵的时候,竟然让郑蘋萍和那个白衣人跑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了。

  野外的杂草和灌木丛生,倒是给郑蘋萍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逃生屏障。郑蘋萍拉着那个白衣人压低了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被绊倒了以后就势趴就在了地上。身边的灌木丛把他们掩护、包围得很好。两个人就着月光看着那四个黑衣人,在自己的身边拿刀和剑四处劈砍,就这样连劈带砍地搜了有半个小时了吧。他俩就这样一个姿势趴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那四个黑衣人才聚在一起碰了个头,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妈的,让他跑了,我们搜了这么久,都没有搜到,我看是让他们跑了。要不我们赶紧分头去追吧?不然让他们跑远了,到时候就更难追上了。”

  于是,四个人就分头四散了开去。躲在底下的郑蘋萍听到这里,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正要从草丛里站起身来,毕竟就一个姿势真的趴得手脚早就都发麻了。却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又按住了。正要挣扎,却看到身边的猪队友冲着她摇了摇头。于是,就安静不动地又趴了下来。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竟然有声音突然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响起:“竟然真的没有?看来这回我们看岔了,竟然真的让他们给跑了?马上分头去追,绝对不能让他跑远了,到时候如果谁追到了,我们响箭为号,马上去追!”于是四个人又迅速地四散了开去。

  郑蘋萍吓得连气都不敢出了。不知道刚刚这四个人是怎样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边的,走路倒是连半分声响都没有呢。自己更是连半点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刚才就一直埋伏在这四周围,还好身边的队友机智,不然正中埋伏,刚好被逮个正着,现在的下场可就不敢想象了。

  这时旁边的队友倒是站起来了,拍了拍掌上的泥土,轻声说:“这回他们是真的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郑蘋萍慢慢地爬了起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啊!吓死我啦!妈妈呀!妈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找我妈!”

  身旁的白衣男子对郑蘋萍抱了个拳:“这位小兄弟,多谢相救!留下姓名。大恩大德,改日再报。”

  “我叫郑--蘋,等等!兄弟?兄弟?!“郑蘋萍眼珠转了又转,”郑--平---,郑平!”

  “郑平兄弟!大恩不言谢。我们就此别过。改日有缘再遇,我定会报今日相救之恩。”

  说完就迈开大步急急地要走。

  郑蘋萍赶紧抓住他的衣袖,“欸!欸!你先别急着走啊!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好歹帮忙带带路啊!再不济,你手机倒是借我打个电话啊!再不行,你帮忙打个120 ,110也行啊!我的手机估计是被摔坏了啊,连信号都全没有的,不过好在还能开机呢,不然你今晚的这一劫,肯定是在劫难逃的呢!”

  对面的男子一脸疑惑地看着郑蘋萍。

  “我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跑到这荒郊野外地来打架。如果你怕帮我报警了以后,警察会找你的麻烦,你就帮我打个120 ,只要打一个120就好啦!这个总可以的吧?”

  白衣男子更加一脸懵逼地盯着郑蘋萍。

  “Hey,man.come on!行不行啊?兄弟?”

  白衣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郑蘋萍几眼,喃喃地自言自语:“可惜了,竟然是个疯子吗?看着他的这身穿着打扮,衣不蔽体的,说话又尽是疯言疯语的,没有半句是能听得懂的。”

  郑蘋萍冷不丁地被人骂了,她气得直跳脚:“你才是个疯子呢!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吗!我才刚刚救了你,你怎么就可以骂我了呢?”

  白衣男子似乎有了一点愧色:“我不是有意要辱骂于你……只是,只是……小兄弟你莫不是生病了,不然何以穿着如此破烂,说话又如此地颠三倒四呢?”

  郑蘋萍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的T恤衫和七分的膝盖上有小破洞的牛仔裤都没有问题啊,就是那T恤衫不知在哪根灌木上被挂住了,撕开了几个口子,于是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口子:“哦!我是今天刚从山上摔下来呢!这衣服什么时候挂破了呀?你不说我倒是没留意到。“

  又自己摸了摸衣服,喃喃自语,”但是倒也不至于衣不蔽体啊!”

  “噢!原来是今天刚从山上摔下来了,估计是摔伤哪里了,难怪说话颠三倒四的。那你一定也不知道下山的路了?那要不要结伴同行?”

  郑蘋萍想了想:“结伴同行也好,总比一个人呆在这个鬼地方摸不到出路强啊。不管怎样总是要先出去才好啊。”

  于是又在草丛里捡了根趁手的木棍,当拐杖拄着,一瘸一拐地随着白衣男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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