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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如重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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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起初的抗拒,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一切的突发状况在江谨喻的攻城略池下都成了理所当然。

时间飞速地旋转流逝,一切旖旎的情节都成了往昔中微醺的一页,彼此二人间谁也不会忘怀。

骆黛之虚软着身子,手脚利落地把棉布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上黏腻着一层细细的汗,像是刚从燥热的夏日里走了一遭。

她懊悔,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无法摆脱江谨喻。

此刻,江谨喻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堵耸立的墙,遮住了所有的光线,成为了遮在骆黛之身前的一道黑影。

骆黛之把散乱掉的头发遮在了耳后,推了推江谨喻的身子,“麻烦让一下。”

江谨喻玩味地盯着骆黛之,“想要离开?”他凑近了骆黛之的耳朵,“你还真是变脸变得快呢。”

对面小女人这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嫩小脸上又沾染了几丝微醺的红,她像是没有听懂江谨喻话里的意思,别开了脑袋,“请你让一让,我要出去。”

“出去,就这样?”

闻声,骆黛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她的衣服上是一道又一道的褶皱,纷乱地铺陈在裙摆之上,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疯狂的行径。无论任由是谁,但凡看见她,也能猜测到方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可反观江谨喻呢。松软宽松的毛衣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闲适又洒脱,仿佛他从头至尾都是个局外人,只有她一个人曾迷醉其中。

骆黛之徒劳地理了理一团乱的裙摆,神色中有了几分慌张,“关你什么事情。”

“呵。”江谨喻呼了一口气,拂到了骆黛之粉白的小脸上,“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任何人的视线在你的身上。”

骆黛之又推了推江谨喻宽广的肩膀,“请你搞清楚,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我不需要你来给我妄加归属地。”

“怎么?攀上了新的金主,所以翅膀也硬了么。”

骆黛之抬眸,直视着江谨喻冷冽的视线,“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仿佛像是看着一只因逗弄而炸毛的小动物,江谨喻把手伸向了骆黛之,皱着眉替她仔细地整理着已然有一些乱掉衣角,“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给你找衣服。”

他突如其来的体贴动作让骆黛之愣住了,骆黛之没有拒绝,直直地立在了原地。

直到江谨喻拍了拍她仍然有一些毛绒绒的脑袋后又侧身出门时,骆黛之才恍然回过神来。她长吁了一口气,软掉了的身子直接倚在了身后的墙上。

明明她有百般抗拒,可是事情最后还是进展成了这一副光怪离陆的模样。

为了摆脱江谨喻的控制,她甚至宁愿承受负罪感而放弃复仇,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有按照她所既定的轨道行进。

她最终还是没有逃离这个死局。这个既定的事实在此刻才初初展露,让她仿佛又坠入了那个无望的深渊,她无处可逃。

江谨喻再次进来的时候,骆黛之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两条细白又修长的腿正紧贴着地面。江谨喻仅看了一眼,就迈出长腿,弯腰准备把骆黛之给捞起来。

“地上冷,快点起来。”

更多时候,情绪的迸发并不是突发性的,而是积攒了过久的情感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值,便无可避免地汹涌而出。

就例如此刻的骆黛之。

当江谨喻依然冰冷的手指搭上她细弱的手臂时,她突然环手回扣了过去。那些抗拒的情绪一直无限度的积压,现在突然显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么。”

有一滴晶莹的泪顺着她细嫩的脸颊划过,不露痕迹却又惹人怜惜。

江谨喻愣了愣。

其实比的上她这般地委下身子哀求,江谨喻更宁愿看见她更加剧烈的挣扎时的情形。因为至少那时的她是无比鲜活的,而并不是像现在一般,如同一朵已经错过了花期的含苞待放的花。

他的手不再是步步紧逼的桎梏,而是最坚实有力的依靠。他慢慢地扶起了骆黛之,伸出指尖拂掉了那一滴垂在脸颊上欲坠未坠的泪。

他并不清楚,为何突然之间,骆黛之的情绪竟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方才的她依然是抗拒的,但是那抗拒里有着无法言表的坚韧,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妥协中夹在着在哀求下的抗拒,无力又哀婉。

这种转变竟然令一向波澜不惊的他感觉到了不安,从前的时候,他还可以罗列出一种种条件做筹码从而把骆黛之圈囿在他设定的框架里,但是在现在,他已经再也无法捉摸骆黛之了。

故事每天都在按照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展开,不同的事态发展下,原来一切早已经发生了一点点的细微变革,等到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定格成了无法宛转的局面,一如现在。而如果可以,江谨喻一定会做地便就是尽己所能地弥补这一切,他一点也不愿意看见这一副模样的骆黛之。

这一次,骆黛之并没有推开江谨喻的怀抱。

“放过我吧,求你了。”她的声音低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却也透露着浓浓的无力感。

一时间,江谨喻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他收紧了正拥着骆黛之的臂膀,垂下头枕在了骆黛之的脖侧,“为什么要这么怕我。”

骆黛之置若罔闻,继续重复道,“放过我,放过我好么。”

江谨喻理了理她再次乱掉的发,“你失忆了,也许是因为记不得过去的事情才会这样吧,不用怕我也不需要想方设法地躲避我,也许我的方式有时候会不对……”

他顿了顿,神情郑重地盯着骆黛之继续说道,“但是,我会好好待你的,所以,你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敞开心扉接纳我就好了。”

明明知道他的循循善诱不过是谎言,可骆黛之竟还是有些动容。

可是她并没有真正的失忆,那些过往的一幕幕曾经无数次在她的梦中闪过,她知道的,这不过是江谨喻设下的骗局,为的只是可以再次把她关进那个无形的牢笼中。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只希望,你能够放过我。”骆黛之垂下杏眸,再次说了一遍。她想要的,只是可以真正地逃离来过往的那个漩涡。

她不想再回去了,她不想再做一次若安然的移动血库,那样会显得她像个器物,存在的唯一理由也不过是为了让若安然平平安安地活得更长久一些。

看着江谨喻没有反应,骆黛之挣脱了他的怀抱,“我们回不去了,我不想再每天担惊受怕又浑浑噩噩地度日了,所以放过我吧……我想能够拥有崭新的生活。”

崭新的生活,一个美好又难以实现的祈愿,已经是乌云密布的天色里是否会再次绮丽,又有谁能真正地说个定呢。

骆黛之知道的,江谨喻哪里会放过她。她只是在徒劳地挣扎,江谨喻的心意永远不会因为她而又一分一毫地改变。

“好啊,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了,所以也请你允许,让我重新追求你一次。”

一时间,骆黛之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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