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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她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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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黛之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拦住骆云飞,可是还是慢了一拍,一股凌厉的掌风刮过面颊,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脸上,忽的僵硬下来。

骆云飞怒目圆瞪的看着骆黛之,咬了咬牙,挣扎了一下,伸手还要继续去打骆黛之,可是却被人狠狠的扯到了一边,脚步踉跄了一下。

“谁啊?!”骆云飞气的怒喝,转首看向来人,却在下一秒,整个人愣住。

男人冷峻冰冷的面容紧绷,幽暗的眸子里面带着幽幽的寒光:“骆云飞小姐,我不介意把你再送去警察局,这次永远出不来。”

阴测测的嗓音,宛若是地狱传来的判决,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情感。

骆黛之回神,有些微微错愕的看向了江谨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江雨霏的情况已经好了?

抿了抿唇,她的目光闪了闪,不过,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吗?

骆云飞气恼的看着江谨喻,恨恨的扫了一眼骆黛之,可是碍于江谨喻在这里,也不好发作什么,只好是气闷的自己转身离开。

楼道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骆黛之凌厉的瞥了一眼他,伸手猛地拉住了房门,挥手就要狠狠的把这个人阻隔在外面。

江谨喻眯眼,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门边上,却还是慢了一步,手指被猛地架夹在了门缝里,疼的他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骆黛之的目光触及到他被门夹到的手指,目光猛地颤了一下,猛然松了手,在短暂的失神中被某人有机可趁,顺手拉开了门。

男人长腿一跨,大步迈入了门,直直的逼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骆小姐,你这已经属于人身伤害了。”

反正人已经进来了,而且她也确实理亏。

骆黛之无奈的撇撇嘴,转身走到了客厅里面,从一个柜子里面翻出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摆弄着:“好了,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江谨喻大步迈入了房间内,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来,目光清冷的说道:“不用了。”

虽然手指肿胀的厉害,也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骆黛之忙着查找柜子里面的药膏,可是这医疗箱她也不常用,里面有些东西她自己也记不清放在哪里了,此刻全神贯注的,根本没有察觉到身侧的男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这个医疗箱,骆黛之无奈的抿了抿唇嘟哝:“明明记得之前的药膏放在这里的,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江谨喻紧紧的坐在一边,冷峻的面容沉沉,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想要开口让她不要找,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有时候这样认真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乖巧可爱的像是一个小天使,秀眉微微皱着,看起来恬静温柔。

过了一会,骆黛之终于从医药箱的底部翻出了那一支药膏,打开,转身拉过了江谨喻的手,看着他松了一口气:“还还好是找到了,不然我这里都没有别的药了。”

治疗跌打肿胀的就这么一管药。

说着,她从牙膏里面挤出了一些乳白色的膏体放在了手指上,拉过了她的手细细的给他涂抹上。

柔嫩的小手触碰上他微微冰冷的修长的手指,在他肿胀的指头上细细的抹匀,骆黛之忽的感受到他的呼吸,不偏不倚的在自己的耳朵上。

目光顿了顿,她忽的察觉,他们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随着他沉静的呼吸,骆黛之的心下不由得乱跳,挤药膏的手抖了一下,一下子挤出了很多的药膏在手指上。

她看着那多余的药膏,心底有些异样的念想,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和他多接触一会?

失神间,她手下的力道不由得有些加重了几分,江谨喻也是察觉到了,另外一只手覆盖上了她的小手,黑眸冷冷的看着她:“不想抹就不要抹了。”

伸手,他把过多的药膏给抹掉,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浓浓的不悦。

骆黛之心虚的抿了抿唇,收了药膏,心底不由得有些落寞,也许他连自己多一些的触碰,也不愿意。

她烦躁的收拾了医疗箱,忽的想到了什么,侧首冷冷的睨了一眼他:“你来我家做什么?”

“看看你。”冰冷清淡的三个字,江谨喻幽深的目光始终注视在她的身上。

他是担心江母会对她不利,因为母亲的手段他很清楚,江雨霏遇到这样事情,她一定会拿一个人出气。

这个人除了骆黛之,没有人更合适。

骆黛之正在收拾着被自己翻乱的药箱,忽的听到了这淡漠的声音,以为江谨喻是在嘲讽自己。

她倏地收回了手,侧首目光冷冷的看着江谨喻:“所以,在你的心中,觉得江雨霏的事情也是我做的吗?”

因为讨厌江雨霏,所以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故意让精神病人出来,伤害谋杀江雨霏?

他没有回答她,深沉的眸子沉沉的注视着她。

骆黛之的目光触及男人那幽沉的脸色,心底就是越发的失望,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表达了。

自嘲的笑了笑,骆黛之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会期待一些根本不可的事情,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

“谢谢你给我上的药。”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垂眸看着红肿的手指,一种沁凉蔓延开来。

并不是很难受。

虽然在心底,他也愿意相信不是骆黛之做的,但也不是任何人都愿意相信的。

骆黛之收拾好了药箱,已经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只是淡淡的说道:“反正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事情自然会调查清楚。”

到时候,一切会有分晓,谁也不能动自己。

江谨喻幽暗的眸子触及她微微不一样的肿胀的胳膊,忽的想到了医院里面看见她身上的血迹,那个时候以为是江雨霏的,现在看着好像不是。

“你的胳膊受伤了?”他面色幽幽的问。

骆黛之愣了一下,她刚刚去换了一套干净的居家服,因为之前的衣服上带着血迹,不过因为天气冷,加棉的居家服很厚,看不出什么,没想到他察觉了。

“嗯。”轻飘飘的一句话,骆黛之无奈的叹息一声。

“怎么受伤的?”江谨喻眉心陡然一拧,上前伸手想要把她的袖子撸上去看看情况。

骆黛之下意识的避开,冷冷的看着他:“就是磕碰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伤,现在我已经上了药。”

她的态度疏离淡漠,只是她刻意避开的样子,还是让江谨喻眼神中的阴霾凝重了几分。

她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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