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夏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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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会有吗?”

阎烈眸中带着些许怀疑。

夜绾绾眸色坚定的点了点头。

“确定会有。只是顾琅说,要碰骨头的话,必须得到受害者家属的同意。”

“确实是。我们有义务在调查的过程中,保全受害者尸体的完整性。人,总讲究一个完完整整。”

夜绾绾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样一来,会影响办案的速度。

必要的过程,是不可越过的。

阎烈心知她的焦急,却也不能越过规矩,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头。

“你带白白去休息一下吧,这里就暂时交给我处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不是还要等白山那边送东西过来吗?”

夜绾绾闻言,肩头微微一怂,略微有些是丧气的点点头。

“我带小家伙出去转转,在这待了这么久,肯定早就呆不住了。”

阎烈颔首,弯腰抱了抱她,轻轻在她耳后印下一个轻吻:“去吧。若是无聊,就先回家,等我电话。”

夜绾绾勾唇淡淡一笑,踮起脚尖,在唇角留下一个轻吻,转身离开。

应嘉蔚一直沉默的看着两人的互动,没有出声,直到夜绾绾离开,身影完全看不见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感情真好。”

声音太轻,阎烈没有听清,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应小姐说什么?”

应嘉蔚抬眸,敷衍的笑了笑,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阎烈便没有再理会,转头同宋又秋说,“你在这守着夏梃,咒术过后,他会恢复到之前的状况,时刻注意他的情况。我去找牧奕翰,联系夏志远。”

宋又秋点头应下。

阎烈离开,去办公室找牧奕翰,对方正在同侯青一同看最近今天护城河边的监控录像。

暂时没有发现。

“牧队,现在需要麻烦你联系一下夏志远,有些情况需要找他了解。”

牧奕翰有些意外。

“夏志远那边又是是什么事?”

阎烈弓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查了生死簿,夏志远是孙梓晨的生父。”

牧奕翰刷地直起了身子,瞳孔一震:“你说的是……”

阎烈沉默的点了点头,偏头同侯青说:“侯青,将夏志远的生平整理出来给我。”

侯青抬手抚了抚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匆匆点头,继而低眸,手指飞快在键盘飞舞。

牧奕翰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思有些不平的说:“所以,这件事究竟是孙宇的独谋,还是……合谋?”

他不自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话从嗓子眼滑出,好似带刺一般,格外困难。

“不知道。我不做任何无谓的猜测。”

“有证据的推测,就不是猜测了吧?你心里不也明白吗?”

他听言,自嘲的笑了笑。

阎烈没有回答。

屋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余下侯青敲键盘的“嘚嘚”声。

“阎队,我整理好了。”

侯青起身时,只觉气氛有些过分凝重,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的开口说了一句。

阎烈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朝他点点头,示意对方拿过来。

侯青颠颠的跑到他面前,将资料递给他。

阎烈飞快扫视了一遍。

夏志远的一生,算得上是励志的典范了。

西北农村出生,几次辍学,历经苦难才考上了大学。大学算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面容的清秀的他,像是来自江南水乡,加之本身刻苦,书的读多了,身上多了一分儒雅的气质。在大学的时候,和现在的妻子在一起了。

而他的岳父,是老军区的一个中校级别的人物,他算是入赘。自己的努力,加上妻家的帮衬,仕途走的比一般人要顺畅的多。

唯一的挫折,就是七年前选举,他莫名被人打压,差点丢了饭碗,最后是在妻家的斡旋下,调去了乡下,说是为基层做建设,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被流放,没有一点本事,是很难回来了。

可是,就在他的调走的半年后,他又莫名其妙的被调了回来,原因不明。

继而的路,又如之前那般,一帆风顺的走到了现在。

他上一次的挫折,正好发生在孙梓晨死后。

“这也太巧合了吧?”

牧奕翰同他一起看的,看到这,忍不住出声吐槽。

阎烈眸色变了变,沉声道:“我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巧合。我想,这一次,顺便要把夏夫人给一道请来了。”

他心有预感,从夏志远那,问不出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一次,牧奕翰没有请,而是用自己的职权,强制把人请到了局里。

夏志远先夏夫人一步到局里。

阎烈见夏志远的第一眼,莫名就产生了一种排斥感,脑中不禁想起那些简报上对夏志远的评价——温文儒雅,浊世而立。

他思绪微微顿了一下,嘴角悄然滑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夏书记,这是我的同事,阎烈。这一次的案子,由他主办。我想,您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牧奕翰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夏志远微微垂了垂眼帘,礼貌的笑了笑,朝阎烈伸出手:“阎队长的名字,在下自然是听过。只是,您五年前,不是调走了吗?”

阎烈伸手,与对方虚握了一下,很快收回了手:“嗯,这一次的案子比较特殊,我是来帮忙的。”

“那您以后是否要留在桐城?”

“暂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次来,主要是一些陈年往事,需要找您确认一下,这边请。”

阎烈将话题转回正题,侧身示意对方去会客室。

夏志远勾了勾嘴角,面上微笑不变,好像丝毫不受他态度的影响那般,微微颔首,顺着他的意思,去了会客室。

双方坐定,阎烈没有废话,直接将孙宇的照片找出来递到夏志远的面前。

“夏书记,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

夏志远眸带以后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眉心渐渐蹙了起来,不由自主低吟一声,抬眸的同时摇摇头。

“记忆中确实没有印象,怎么,我该认识他吗?”

阎烈身子放松,略显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眼前人。

“夏先生,对于一个没有什么印象的陌生人,您的话,是否太多了一点?”

他没有错过对方在低头看照片的时候,手指微微僵的那一下。

夏志远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阎队这意思是……”

“不认识就算了。我想问,您在二十三年前,是否有过一段……唔,一段风流往事呢?”

阎烈说着,将孙梓晨的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

夏志远看了照片一眼,眸中的疑惑更甚。

“阎队,这就是那个,让我儿子协助调查的案子受害的孩子吧?”

他说着,见阎烈点了点头,又问:“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阎烈偏头,示意牧奕翰将资料拿出来。

牧奕翰面露难色,挤了挤眼,用眼神同他说:“这样做不太好吧?”

阎烈勾唇,眸色一转,带着不容置喙的目光看着他。

牧奕翰还是觉得不太好,尤其是被拆穿的话……

可阎烈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在他有退意的时候,蓦然开口:“我这有夏梃与这个孩子的DNA比对,结果显示,他们俩人之间,基因有98.9%的相同,系亲生兄弟。”

“不可能!”

牧奕翰被逼得刚要拿出阎烈让侯青做的假的DINA检验报告,就听对方掷地有声的厉声反驳。

“阎队,先不说您擅自给我儿,和这孩子做DNA坚定,是违反规定的,单是这鉴定所需要的时间,最快也得两天,现在不过半天,你就要告诉我,你有鉴定报告了?想要套话,也请你想一些高级点的招数。我好歹,也是学法律出生的。”

阎烈偏头,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我倒没有想到,夏书记的专业能力还不错,心理素质也不错。”

夏志远挺了挺身子,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阎队过誉了。”

阎烈身子向前一倾,凑到他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双眼,轻声道:“就是不知,您是否信世上有鬼神这一说?”

音落,他就见眼前人的瞳孔缩了缩,眸光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转瞬即逝。

“不知阎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面上依旧带着清雅的微笑,好似那一瞬的凝滞是阎烈的错觉那般。

阎烈也不在意,只是缓缓向后直了直身子,眼底的笑意好似真诚了几分一般:“我听说,西北那边的,大多走商为了求平安,信奉一个古老的神祗,好像叫什么昭公的,您知道吗?”

夏志远薄唇弧度微降,却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是民间的传说,我自小长在西北,自然听说了。只是不知,这与之又有何关系?”

“昭公,虽名中带‘公’字,实为女子,居于水中,好青年,供奉多为十八以下青少年,每八年祭祀一次,地点多在护城河。因西北地区多缺水,昭公又被誉为水神,包行商与家乡风调雨顺的。不知我这小故事,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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