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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喜欢就在一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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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兰看完了账簿,将账簿交给账房先生,并叮嘱了他几句,这才转过身走去厨房,顺便招呼了边上坐着的客人:“几位客官吃好喝好,小店如有招待不周之处尽管说来,保证改到各位满意!”

燕成荣看着郁兰的背影,翻翻白眼,回过头来朝瑾华说道:“这郁兰姑娘对不相熟的恩客倒是热情得紧,呵。”

“这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是她的衣食父母啊。你这么说算什么,是在吃醋?”瑾华说着挑了挑眉。

燕成荣看着瑾华眼里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吃的哪门子醋,我跟她什么也没有。”

瑾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人都是在搞什么鬼,喜欢就说出来,互相喜欢就在一起就行了,多么干脆多么简单,像她和宇文宸轩这样难道不好吗?非要这样你虐我一下我虐你一下干嘛。

郁兰从厨房回来之后,看见燕成荣跟瑾华两个人坐在一处用早饭,扫了一眼就自己匆匆上了楼。

“你们两个怎么跟有仇一样,相互间什么话都不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因爱生恨?”瑾华看着郁兰的背影忍不住问燕成荣。

“因爱生恨?”燕成荣好像有点不解,接着又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因我爱她生她恨我。”

瑾华摇了摇头,“我看明明是你们两个互相有意思吧?真没劲,就不能互相好好谈谈,能成则已,不成拉倒,这么端着多没劲儿?”

“要是像你说的这么简单,那倒好了。可惜她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就算她现在肯给我机会,也没机会了。”

瑾华完全不明白燕成荣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她懵了一会还是决定再不管他们两个的事了。

到后来瑾华回到屋里继续看她的书时,燕成荣忽然又敲响了她的门,她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进来,我没关门就说明你可以进,不用这么走程序,挺烦的。”

燕成荣面无表情,只是缓缓走进来,接着坐在瑾华对面,淡淡地问她:“怎么这几天你好像在这里过惯了,一点危机感也没有了?”

瑾华看也没看燕成荣一眼,只说:“要不然呢?要死要活地大哭几场,手拿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喊你放我出去,然后说什么我夫君一定不会放过你这种话来威胁你?你不觉得这样既没什么用而且还很可笑吗?”

燕成荣两眼紧紧看着瑾华,似乎在对她进行审视,听了她这样的话他不由得眼角一弯。“也是,不过我倒很想看看你哭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瑾华抬起头来看着他,眉头一皱,没等她说话,燕成荣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哭起来应该跟现在一样好看。”

瑾华被他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不由得感到非常不自在,她又低下头去看着书本,“没有人哭起来的样子会好看,只能说你审美独特。不过我真的想问,你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跟我开玩笑?那你不如说说,你主子在给你的信里又给你下了什么任务,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还有,我还能活几天?”

瑾华这么一问,燕成荣的眼眸便暗淡了下去,他想起信里的内容,就觉得不知所措。

苏家的来信里说,靖王宇文宸轩还未到京城就已经不知惨死在什么人的手里,也就是说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成了寡妇,在苏家手里毫无作用。

没有作用的人质,本来也只剩下了死路一条,不过如果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的话,一般还可以选择卖到妓院去。只不过这个女人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是靖王的王妃,知道许多苏家的事,如果一旦给她找到机会把苏家人犯下的罪行昭告天下,那么苏家在大周是站不稳脚跟的,她对于苏家来说就是一颗不得不铲除的毒瘤。

因此,苏家给苏承荣的命令是,找机会杀了瑾华。

原本杀瑾华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结果,只不过是时间的不确定。这一次苏家在信里不但提出了要他杀瑾华,还决定放他一条生路。没错,苏家人原本是要他和瑾华一起死的,他也决定会和她一起死,可是苏家突然改变主意,这让他措手不及。

他是想和瑾华死在一起的,一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了,现在苏家要他杀了瑾华之后重新回到苏家,倒让他万般为难。从小他就对那个苏家充满了嫌恶,那就是一个散发着恶臭的集团,一切跟恶有关的东西都能在那里找到,他早就想要脱离苏家,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他原本自小跟着父母在山间自给自足,日子过得闲适愉快,可是有一天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就是他的伯父苏祈忠。他从来没有见过苏祈忠,可是从父母亲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很相熟,只不过已经分别了很久没有见面。

当时苏承荣才十岁,拿着弹弓在院子里打鸟爬树,他只记得他在院子里玩耍了一阵子,就听见父母亲叫他,他进屋去便被告知他们一家人都要离开山野,去杭州那样的大地方。单纯童真的他想到自己要离开家,万般的不舍得,不过听父母亲说起杭州城里的新鲜事来,又无限向往,于是他们一家四口坐着伯父的马车赶路三天三夜,到了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杭州,也卷入了不断的罪恶。

从到了杭州以后,苏承荣才知道房子可以那样大,街道可以那样宽,所有他在山野间难以打到的猎物在杭州城里都可以用一种叫银子的东西买到。他也才知道自己那个做饭很香的娘还会算账做生意,自己的爹竟然除了打猎之外也懂得打仗……总之杭州城带给他许多许多的意想不到。

他曾经为跟表弟表妹一起上私塾而烦恼不已,逃课、打先生这件事情他做过无数次,每每见到娘亲他就向她央求自己宁愿放弃现在的锦衣玉食,回到山间去打猎各地,不想再整日埋在读书和礼仪的堆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娘亲只跟他讲了一堆为什么家族发扬光大之类的话,然后又将他推给了祖父。

他不服,于是跟祖父大闹了一场,祖父一怒之下将他关在屋里,他于是把自己的书都烧了,差点把整个厢房都烧毁,也险些把他自己烧死在屋里。后来家丁及时救出了他,他捡回一条命,死难已免但却活罪难逃。

他还未休养好身体,就被祖父关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柴房,在那里他光着身子过了这辈子最寒冷最黑暗也最漫长最难忘的冬天。三天一顿的剩菜剩饭,冷冰冰地搁在角落里,他不得不在那间堆积着他自己的排泄物的屋子里,用手抓着那些几乎结冰的食物吃进嘴里,和着眼泪咽下去,也不得不在发霉的稻草上和蟑螂老鼠同眠……

在那间黑暗寒冷散发着霉味和恶臭的屋子里,他呆了整整一个月,每一天都是在绝望和悲伤中度过,没有一个人来跟他说话,也没有一道光从任何的缝隙里透进来,他想死却又没有勇气,只得像狗一样苟且活下来。

祖父隔着门问他话,要求他发誓从此以后不再任性,一切都按照他的话去办,他便唯唯诺诺答应了下来。家丁打开门时,那阳光像尖刀一样刺进他的眼睛,他却痴痴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但凡是祖父要他做的事情,他必定无所不做,且努力做到最好,祖父便再没打骂过他,那间柴房他也再没踏进去过。可尽管如此,他从来不觉得那间柴房是苏府最肮脏的地方,也绝不是大周最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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