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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刺史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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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避!

  逃避不了,躲避也好,哪怕短暂得撒泡尿。

  刺史来访,吕布不想接见,脑海里思绪万千,笨嘴拙舌,宛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情急之下,心乱如麻,一把将喜人拖入怀里,张嘴欲吻——

  借以填充时空,制造一条暂不会客的理由。

  仓促之下,喜人饶是天资聪颖,古灵精怪,也不懂吕布动机,使劲儿把脸扭到一边,羞得面若桃花,歪着嘴巴,冷声质问:

  “主人,你干嘛,这个……奴婢还没准备好耶……你乃绝世高士,神一样的存在。

  “你,你你你难道恃强凌弱,打算强奸奴婢吗?”

  强奸奴婢?

  我吕布只是可怜兮兮沦落风尘,难道沦落到了强人所难的地步不成?

  岂有此理!

  平时,喜人常常撒娇、抛媚眼、摸我腹肌,我嫌她年龄尚小,打算养大再弄,想不到我竟自作多情了?

  惭愧。

  假如欣逢盛世,那么我吕布二十岁时便已凭借文武才能,或做文官,或做武官,经过九年奋斗,到现在就算不能妻妾成群,养三奴四婢何难之有?

  可惜身逢乱世,既羞耻于做文官,更羞耻于做武官,为了保持低调,不得不克制自己,时至今日,妾一位没有。

  如果今年武功大有长进,那么明年我就一定按计划开办吕布武馆,开始挣大钱。

  挣大钱之后,一定圈养至少两个书童;

  宠爱一个,闲置一个!

  闲置的不是别人,正是喜人!

  到时候,必须让喜人改名为愁人,让她日日夜夜眼馋得口水长流。

  忍无可忍时,她必定厚着脸皮哭着喊着,投怀送抱。

  嘿嘿。

  逢场作戏,竟被喜人拒绝,吕布心乱如麻,感觉脸上火辣辣,扫兴之极,就把喜人放了,跳下床,随手扯下竹竿上挂着的麻布衣裳,穿了起来。

  谢谢主人高抬贵手。

  喜人梭下床翻箱倒柜,抱出一套黑色锦缎服饰在吕布眼前晃了晃,见吕布视若无睹,只得放回衣柜,嘀咕道:

  “主人会见并州军政长官,怎么能满身麻布,穿一套丝绸衣服更得体罢。”

  怎么了,嫌我穿着寒酸?

  我又不是变态,天生喜欢寒酸,不是被乱世逼得隐居于此受穷吗!

  我想奢华,收入不允许啊。

  为了节约开销,我吕布平时几乎都穿布衣,会见过许多高人雅士,为什么不能会见并州刺史!

  并州刺史算毛啊。

  吕布穿好廉价的麻布衣裳,戴上廉价的麻布头巾,蹬上廉价的千层底麻布鞋,端起廉价的铜镜,顾影自怜。

  如此又磨蹭了一会儿,考虑到太过失礼,不得不走出书房。

  心不甘情不愿,迎接并州刺史。

  ※※※※※※

  院子里,瓜棚下。

  身高八尺的并州刺史一见吕布身高一丈,不觉眼前一亮,双手抱拳,自我介绍:

  “新任并州刺史、姓丁名原字建阳,屯兵于河内,为骑都尉;并州,目前危如累卵,急需军事天才护佑。

  “本官翻阅前两任官吏选拔的察举制档案时,惊悉、喜悉睡狮先生乃文武全才,特来拜访。”

  吕布不喜不哀、不卑不亢,双手抱拳还了一礼,自我介绍:

  “九原农夫,吕布字奉先,才疏学浅,不值阅览。”

  丁原见吕布态度冷淡,缺乏热情,心里不悦,就跟看见吕布满身布衣似的眼里不顺,因尚不清楚吕布究竟有什么高强本事,就压住心中火气,沉声道:

  “本官是粗人,对文学没啥兴趣,对武学情有独钟。有消息说,睡狮先生修炼的武功非同小可,乃是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观音手》。

  “请问,睡狮先生修炼的是《观音手》吗,升级到了第几层?”

  《观音手》伪书甚多,丁原看过不下十种,遇到不止百人修炼过,可惜大都武功平平,不堪一击。

  吕布一听来客问题,心里一凉:

  《观音手》乃我吕布重大隐私,不可轻易示人。

  思绪,闪电般飞过脑海。

  ※※※※※※

  13岁那年,吕布在故乡的一片草地放羊牧牛,奇遇一位过路的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先是打量吕布半天,接着又捏又掐又亲,最后狂喜道:

  “少年,你骨骼精奇,是万里挑一的练武天才,很适合修炼《观音手》。我老人家经过二十年时间,早在十年前就修炼到了《观音手》第三层‘拱手让人’,一出拳就是3000斤,打遍天下无敌手。

  “论天赋异禀,你比我应该差不了多少。你答应做我徒弟还则罢了,不答应,就有如此牛。”

  话音未落,顷刻间打出五拳,导致一条公牛脑浆迸裂、四脚齐断,倒地而亡。

  手速之快,匪夷所思。

  《观音手》!

  吕布天生神眼。

  如果说举手投足的动作,在普通人眼里由十帧画面组成,在吕布眼里则由百帧画面组成。

  吕布年纪虽小,毕竟雅好武功,对《观音手》也有耳闻。

  相传,《观音手》拳谱来自西域,由四十个国家的一百二十位顶尖高手合著而成。

  300多年前,丝绸之路的开拓者张骞,花重金从西域抢购到手一部,献给汉武帝。皇室收藏数十年,大内高手们曾受益匪浅,武功提高许多。

  后来,《观音手》被一位汪洋大盗偷走,流落于民间。民间便有许多《观音手》的练家子……《观音手》要诀是:

  天下武功,唯快最凶。

  绝对力量,谁与争锋。

  《观音手》入门容易,升级艰难。

  普通武林高手穷极一生,只能完成第二层的修炼,升级到二点五层的人,犹如凤毛麟角。

  第三层,开始被视为人类禁区。

  相传,《观音手》在西域就劝退、难死过不计其数的武学高手,传入大汉后也劝退、难死过不计其数的武学高手。

  就因为《观音手》极难修炼,导致许多人敬而远之,真书已失传近百年。

  流传于市的,大都是伪书。

  《观音手》功夫总计九层,第一层大功告成,出拳可达1000斤,速度可达普通武林高手的5倍;第二层大功告成,出拳可达2000斤,速度可达普通武林高手的10倍……以此类推,每升级一层,出拳力量递增1000斤,速度递增5倍。

  从第六层开始,修炼的难度猛然提高,每完成一层升级,出拳力量则在5000斤基础上翻一番以上,速度翻一番以上。

  据说时至今日,尚无一人升级到第九层。

  话说当年白发老头把吕布掠去,隐居于东海之滨,仔细教导。

  吕布仅花7年时间,20岁时就已完成《观音手》第五层的升级。

  而在20岁之前,吕布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原来,白发老头升级到第三层之后,就停止了升级,教授第四层、第五层功法都在照本宣科。

  突一日,吕布跟白发老头比武,不小心使出了第四层功力,差点秒杀了师傅。

  深受重伤的白发老头不再隐瞒:

  论天赋异禀,徒儿不仅是学霸,而且是学王,武学霸王,举世无双,花小把时间,靠自学,便可到最高境界。

  而自己,只是学霸,而已而已,连徒儿的脚后跟都撵不上。

  于是,白发老头反拜徒弟吕布为师。

  反拜为师?

  吕布感觉不适,弄死不从。

  白发老头把《观音手》拳谱传给吕布,叫吕布继续自修,完成余下四层的升级。

  与白发老头挥泪作别之后,吕布跟随一个丝绸商队,去了西域。

  去西域的动机,是为了在《观音手》诞生地学习到升级的捷径。

  遗憾的是,西域四十国的武林高手们遇到了东土武林高手们同样的难题:升级到第二层不难,难点在于第三层以上的升级。

  《观音手》第三层以上功夫,被视为理论上的功法,实际上人类不可修炼。

  在西域两年多时间,吕布从未遇到过第三层功力以上的武者。

  吕布隐藏第三层以上功力,仅仅使用二点九层以下功力,就打遍西域四十国八十位大名鼎鼎的高手,无一败绩。

  吕布担心出名丧失自由,每场比赛都用丝绸蒙面。

  西域美食,不适合吕布胃口,导致吕布第三年就离开了西域,回到了大汉。

  现如今,吕布即将迎来《观音手》又一次难度极大的升级。

  这种升级,本来算天大喜事,俗人可以摆几百桌庆贺。

  可对于吕布这种隐士来说,却不方便张扬,以免暴露隐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关于《观音手》,吕布连最爱最亲近的母亲、夫人、书童都隐瞒了大部分信息,怎么可能告诉你并州刺史这种外人?

  绝不可能。

  ※※※※※※

  吕布极力梳理思绪,沉吟片刻,木讷拒绝: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这就是传说中隐士的傲慢?

  真不给面子。

  丁原勃然大怒,却不敢随便发作。

  大胆刁民,竟敢拒不答复本官的提问,让本官面上无光,岂有此理。

  此行的题目要不是访贤,本官就一声令下,如同屠猪宰狗,杀了这厮。

  既然为了官吏选拔的察举制而来,那么本官就暂且强压心中莽火,让你多活一时半会儿。

  一时半会儿之后,本官亲手测试,你这厮要是徒有虚名,武功低微,看本官如何消遣你!

  丁原黄脸胀得通红,脖子青筋暴起。

  ※※※※※※

  PS:

  《三国志》、《三国演义》等史学书、文学书的作家们,惜墨如金,对吕布出山前的成才历程,只字未提——

  吕布仿佛是外星人,天生一副做文官、武将的料。

  本书则用较大篇幅描述吕布是地球人,只不过天赋异禀,做丁原主簿之前、做董卓卫士之前,也就是出山之前就勤学苦练了文功、武功——

  打造吕布拥有《观音手》神功诸如此类的人设,或许更符合逻辑。

  奢望高明读者,别骂作者佛头著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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