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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陈风VS任青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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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上个月开始的对战那样,任青竹一开始就掏出了他的竹笛吹奏起来。

而陈风知道任青竹的音浪攻击之后,也有了防备手段,上台之后就开启了正反能力。

这样的攻击即便是很短的时间,对他造成的伤害都是极大的,正反能力一开启,伤害反弹,这种担心就不用存在了。

大概任青竹也知道陈,风会像上次一样用出那不知名的招式,来反弹他的音浪攻击,所以他在吹奏竹笛时并不十分认真,反而是试探性的攻击,从陈风身上反弹过来的攻击对他造成的伤害并不高。

陈风一阵疑惑,他这是想干什么?

接着,陈风就看到了另外一种乐器,任青竹见攻击不奏效,直接将乐器换掉了。

这个乐器陈风并没有见过,若是明眼人才知道这东西叫陶埙。

别的陶埙声音悠远空灵。如同小桥流水一般。

而任青竹将陶埙放在嘴边,并没有声音传出来,正当陈风不知道任青竹想干什么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凶恶的恶魔样的东西。

这东西头上圣者两只角,浑身长着火红的戎马,站立行走,手中拿着一根骨头棒子,而周围的幻境也变了,原本擂台之上,顷刻间变成了黑暗到什么都看不见的世界。

只有声音,那怪物的声音:"过来,我吃了你。或者你吃了我。"

陈风听着那怪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屏住呼吸,恐惧从心底自发地生出来。

陈风像是什么都不会一样,只懂得藏着,躲着,等着被抓住。杀掉。

……

擂台之上,任青竹的吹奏还在继续,只不过这陶埙之声和之前的攻击是不同的,他不像是攻击,更像是一种诱惑,将人的心魔诱发出来。然后在心魔里让人无数次死去,最终因为意识认为自己已经死亡,身体死去。

这陶埙是他们飘零到最后的秘密,将身体的一部分献祭给天外邪魔,才能从陶埙之中吹奏出这种恶魔之音,而且,不是对乐器有深刻理解的人是做不到的。

任青竹浸透音乐之道太多年了,上次失败之后,他才从飘零道传承的秘籍之中使用了这个隐秘,获得了这个绝学。

他现在,只想要陈风死,哪怕自己不活也无所谓。

台下的观众对台上的这一幕极为诧异。

一个是吹着陶埙,没有声音。

另外一个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观众都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或者耳朵出了问题。

"我聋了吗?怎么什么都听不着啊,原本来这里就是想听听任青竹弹奏的曲子,他用古琴弹的还挺好听。"

"我可能也聋了,跟你一样,什么都听不着。"另一人挖挖耳朵。说道。

"这两人在搞什么鬼,倒是打呀。"有人着急起来了。

陈风的意识已经随着陶埙演奏出的恶魔之音,来到了另外一处空间,在这里他忘记了修为,忘记了身份,似乎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恶魔的骨头声回荡在黑暗之中,陈风蹑手蹑脚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然而在那边又听见了脚步声,还有声音在逼他出来:"等我们找到你,一定不会让你好好死掉,会折磨你的,你千万要藏好了,哈哈哈。"

陈风的脚踩在坑坑洼洼的地上深一脚浅一脚,下一步,他忽然一步踩空,摔倒了。

寂静的空间之中,这巨大的响声很快就吸引了众位恶魔,他们快速朝着这边奔来,陈风耳边听到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别过来。"他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口。

然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恶魔离他越来越近了。

陈风的脚伤了,他感觉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可是他必须走。他没有方向感地选了一个方向跑去,很快就撞到了一个东西。他以为是墙,可是那面墙似乎会动。

对面传来恶魔的声音:"找到你了,食物,这次你别想再跑了。"

陈风的意识在短时间内就被杀掉了。

几秒钟之后,意识重启,他再一次迷惑地到了一个空间之中。

这里是漫天的云霞,红的好像火焰一样,一个男人向他走来:"你这次没有完成师门考核,回去注定要被师门责罚的,你已经知道那种滋味了,天雷会在你的筋脉之中游走,你的骨骼会被烧成焦炭,不过不用担心,你不会死,因为掌门会让你活过来,你还要回去吗?"

陈风控制不住的回答:"要,我要见一个人,她说她会等我。"

陈风回到师门之后。掌门果然说要他经受雷罚,陈风说:"好,这是师门的门规,既然我加入了,就该遵守,只是我还想做一件事,见一个人,希望掌门成全。"

掌门点头同意了。

陈风满心欢喜地跑到了后山,那里有他五岁那年种下的一棵雪松,如今雪松已经长了三百年,雪松之后是悬崖,悬崖的半山腰之中有个女妖。她是一只狐狸。

陈风顺着树藤爬下了悬崖,可是那处崖洞里哪有东西。蜘蛛网已经将洞口封死,似乎好久没有住人了。

陈风想着:"她到底去哪了呢?"

最后的心愿没有了结,他回到了掌门的院内,领受雷罚。

师娘搬出椅子饶有兴致地观看掌门行刑,陈风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等待雷罚将自己的记忆清洗。

他听见师娘的笑声,然后望过去,突然见到师娘坐的那把椅子上挂着一袭白色的皮毛,白得刺眼。

师娘常常伸手摸几下,陈风用最后一口气。问道:"那是狐狸皮吗?从哪来的?"

师娘说:"对呀,很漂亮吧,那只狐狸也很漂亮,那天我们去你房中找东西,忽然见到了这只狐狸……"

然后,意识死亡。重启。

雪漫漫风萧萧,陈风在家中的茅屋望着通往山外的路,这雪下得这么大,她回的来吗?看看天空,这雪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天冷的很,陈风批了一件透风的棉衣,轻轻掩上门,敲了敲旁边邻居的家。

"大哥,在家呢吧,借我一把伞行不,我想出去找找阿云。"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出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他说:"阿风,我哪里有伞啊,家里连吃的都没有,你要找就自己找吧,雪大得很,我就不陪你出去了。"

陈风看见男子身后的台阶上正躺着两把打开的伞,问道:"那是?"

男子回头,又转回来,恶狠狠道:"没有就是没有,那是孩子玩的玩具,怎么能叫伞呢。你腿脚不方便,出门小心点。"

"唉。"男子关上了门,陈风最后一眼正从那缝里,看见台阶上一个小孩子将油纸伞撕得粉碎。

男人的声音在里头响起:"阿宝,又把伞撕坏了啊,有多少伞都不够你撕的。"

陈风拖着一条腿在雪地里行走,他走得很慢,十多年前因为家中火灾。走出门落下来一根大木头,快要砸到前头的大哥身上,他推开了大哥,腿被砸断了,之后这条腿就跛了。

村口他看见了冻死的野狗,身边围着几条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他伸过手摸了摸,全都死绝了。

村子里静得像是没有人活着,他一步一步,一直走了好久,没有看见阿云,他的婆娘,雪终于停了。他站在村口,等到天要黑了,才往家走,心想:"也许阿云走了另外一条路吧。"

借着夕阳的余晖,他看见在野狗几米远的田间躺了一道身影,那是阿云。

天可真冷。

陈风躺下,将身上的棉衣解开,包住了阿云。

紧接着,意识再次转换重启。

画面突变,陈风坐在一家茶楼里,他是这家店的伙计,他突然感觉很难过,这种难过像是许多情绪积累而来的,没有原因,就那么凭空出现。

"小风,你哭什么?"四十多岁的老板问他。

"没有,就是很想哭。"陈风摇了摇头。

下午时分,茶楼的老板被发现死在自家院子里,捕快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花了一分钟时间查案,断定:"陈风,是不是你贪恋茶馆老板的家财故而杀了他。"

陈风说:"我没有,他是我师父啊。"

"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带走。"

捕快将他关到了牢里。然后开始审问他。捕快问:"我再问一次,是不是你杀了茶馆老板?"

"没有,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个伙计,老板对我很好,我没有理由杀他。"

"杀人需要理由吗?"

"当然。"

"可是我现在觉得你杀人不需要理由。"

"需要的,捕快大人。"

捕快抽出了腰间的唐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又问了一遍:"杀人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陈风依旧这么回答。

捕快的刀很快,县官进来时,捕快说:"大人,我在提审他的过程中,被他抢了刀,自杀了,不过他已经认罪,茶馆老板就是他杀的。"

"很好,那茶馆老板的家当..."

"大人放心,无主之物理应充公。"

"不错,你很有潜力,好好干吧,下一个县令就轮到你了。"

而此时此刻。

在擂台之上,时间才刚刚走过了五分钟。

观众看了跟死人的对战一般的五分钟。

陈风的意识已经死掉了不止一次,然而这种事情仍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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