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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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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午休用餐的时间。

  朱离刚说一声下课,好几个学生,就一窝蜂地顶着下课铃声跑了出去。

  朱离不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收拾了一下教具,也向教室外走去。

  刚到走廊,正好碰见在隔壁上数学课的谷峻仪,也走了出来。

  他们两个是同期进学校做代课老师的,也差不多同时转成正式老师。

  两个人一起到了食堂,谷峻仪主动让她坐着,自己去帮她拿饭。

  其实朱离也感觉得出来,谷峻仪对她有意思,

  她呢,对他也不讨厌。

  谷峻仪实在也不是个会惹人讨厌的人。

  一米七出头的个子,五官端正,文文弱弱地戴个眼镜,性格很不错,很受学生的欢迎。

  还有两三个适龄的女老师,对他也挺好的。

  想起那两三个女老师,朱离觉得条件都比自己好。

  尤其是教音乐的柏惠,人长得甜,娇小玲珑,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跟谷峻仪再般配不过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谷峻仪放着那样一个可人儿没感觉,倒对她青眼有加。

  气氛渐渐有点儿暧昧起来。

  朱离迫切地发觉,应该赶紧找个话题,将这暧昧消灭在萌芽状态。

  急中还真能生智,她一下子想起了上课时,听到隔壁班曾起过一小阵骚动。“对了,刚才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努力装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其实才无所谓,无非又是哪个顽皮的学生又干了什么好事。

  但是很快,谷峻仪的回答,就让她的猜测落空了。

  “哦,说起这个。”

  谷峻仪的笑容里又多了一些惊奇,是好的那种。

  “那个班上有一个不得了的学生啊!我今天上课的时候,不小心错把高三的一道数学题抄下来了。”

  谷峻仪本来只教高二两个班。

  上个月,教高三数学的一个女老师回家生孩子去了。

  于是代课的重担,毫无悬念地落到了资历最浅又最好说话的他头上。

  连上回汪友亮打班主任,也是他阻拦的,吃了好几记拳头。

  学校都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

  可后来汪友亮的爷爷过来,

  哭得老泪纵横,也是谷峻仪看得心软,主动在里面调停。

  这也是学校没有立即开除汪友亮的原因之一。

  “可是那道题目竟然被做出来了。”谷峻仪说,“还很流利,很简洁。”

  “是吗?哪个学生啊?”

  “今天新来的转学生。叫……”

  谷峻仪略略一想,就啊的一声想起来,“那姓还很少见,叫青阳敏言。青色的青,太阳的阳。”

  这个姓,朱离倒是在一本历史书上看到过,确实非常罕见。

  传说来源于黄帝的一支后裔。

  这个学生估计要成风云人物了。

  朱离浅浅一笑:“那我明天给他们班上课,也留意一下。”

  “那倒不用。”

  谷峻仪忽然朝她身后一指,“那个就是他”

  朱离转头一看。

  正见一个男学生从窗口拿了饭菜,转过身来。

  两个人的视线不凑巧正正地碰在了一起,不觉都是微微一怔。

  但是男学生很快又收回了视线,端着饭菜走开了。

  谷峻仪问:“你们认识?”

  朱离有些怔怔:“算吧。他是昨天刚搬到我家对面的邻居。”

  原来,那个奇怪的少年,他的名字叫青阳敏言。

  ……

  梁永强将老法医的话,颠来倒去地想了好几遍。

  虽然有了可以参考的方向,可是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他忽然对姜德海道:“你觉得,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啊?”

  姜德海一惊,头疼地皱了皱眉毛,“组长问我的话,我当然是不大相信有的。可是……”

  可是这是目前最靠谱的可能。

  他们不约而同地又回想起老法医刚刚才说过的话。

  老法医说十几年前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很暴力的案件。

  一个轻量级的职业拳手,被人狠揍头部多次而亡。

  他的手上、前臂上只有微不足道的两三处防御伤。

  当时大家都猜测,能将一个职业拳手打得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只能是一个实力更为强劲的高手。

  在第一拳时就将死者打得大脑严重震荡,意识模糊,所以才没办法做出有效的反应。

  后来的调查结果,也基本证实了这一猜测。

  死者的确是第一拳就被凶手打昏了头,紧接着凶手又是一连串的快速出拳。

  据凶手的说法,他当时也处于一种高度亢奋的状态,脑子里面白光一闪,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死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他则气喘吁吁地提着血淋淋的拳头。

  有死者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姜德海最后问老法医,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定很强壮吧?

  老法医呵呵一笑,告诉他们道,恰恰相反,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略显瘦小。

  姜德海觉得自己的常识,又一次受到了挑战。

  法医眉毛一挑:“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能。人体本来就是一个绝大的谜团。前不久报纸上不是登了吗?一个小女孩从七楼摔下,正好路对面有一个女人看到了,便连忙冲过去用双手接住了孩子。”

  “虽然大人双臂骨折,孩子也受了伤,但总算保住了孩子的一条小命。”

  “后来有人做了测试,从路对面到楼下直线也有五十米,孩子从七楼坠落也就是三四秒钟的事,就是世界百米纪录的保持者也赶不及。更别提那个女人穿的还是凉鞋。你说要怎么解释?”

  姜德海哑然。

  梁永强安抚地拍了拍他有点儿僵硬的背。

  如果照这个思路,他们手上这件命案的凶手,也显然不能用常识判断。

  他能够将死者的脸打成烂泥,还能够使死者丝毫不能反抗。

  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他当时也处在一种不能用常识判断的疯狂状态。

  那么,死者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使得凶手进入了这样一种非正常的状态?

  还是凶手本身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凶手和死者会不会认识呢?

  ……

  傍晚下了班,朱离便遵照之前和执法者说过的,带上汪友亮的手机去一趟他爷爷家。

  谷峻仪的家也正好在那个方向,两个人便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

  拍了拍门,抢着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很机灵地睁着圆眼睛在铁栅门后头打量着他们。

  一会儿,汪学忠从厨房里赶出来。

  一见到谷峻仪,便慌忙叫了一声“谷老师”,急急地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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