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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五章 番外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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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远山,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记下了没有?"

南宫绝见凰清歌有些恍惚不宁的样子,他不悦地抿紧了桃红色的唇瓣。

"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在想百里擎苍吗?"

忍不住,他妖娆的单凤眼里冒起了火星。

凰清歌一愕,她失笑出声道:"王爷的想法真的很怪异,下官实在无法苟同。"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失神的目光。

"下官只是在想,王爷为何会以哈尔克的身份来此?莫非下官只是皇上安排的第一步棋,王爷则是皇上安排的第二步棋?"

想来都是南宫皇族的人,无论如何,王朝利益第一,这个时候南宫绝总是会想着帮衬南宫煜一把的。

可是她却猜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天下在南宫绝的眼中,也要看有没有值得他玩一把的地方,有没有值得他感兴趣的地方,若是不随他心性,他根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此来的目标只是凰远山,因为凰远山是他极力想要竖起的对手,是他想要斗上一斗的猎物。

所以,他只是来看看他的猎物是否安然无恙。

别的,什么都不是。

"凰远山,这种事情就不牢你来操心了,你还是好好地替自己担心一下,如何摆脱百里擎苍,从他的手中逃离出去吧。"南宫绝仰身躺了下来,他淡淡地瞥了凰清歌一眼。

凰清歌见此,无奈地望着南宫绝。

"王爷确定今晚还要跟下官同塌而眠吗?"

她可没有忘记上次的教训,万一被他揭穿了身份,她到时候恐怕只能粉身碎骨了。

南宫绝却扬袖一起,一颗斗大的夜明珠飞射出来,稳稳地落在旁侧的灯台之上,他自顾地躺着,让出内侧的位置,根本无意要离开。

凰清歌见此,眉头紧锁,她唇瓣扯动一抹苦笑,站在塌前,神情犹豫不决。

南宫绝翻身过来,他眼波一横,冷然地落在凰清歌的身上。

"天色不早了,本王累了。凰远山,你确定一个晚上都站在那里吗?"

凰清歌勉强地笑了笑。"那王爷好好地歇息着吧,下官还不想睡,先看一会儿书再说。"

她移步来到书案处,随意取出一本战国策看了起来。

"那随便你。"南宫绝淡淡地飘了她一眼,他侧转闭了双眸,似在生着闷气。

凰清歌怪异地摇摇头,继续翻动书卷,慢慢看了起来。

她决定今晚就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到天亮为止。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

夜,静谧,凉风习习。

看得眼皮直打架的凰清歌,头开始时不时地磕到书卷上。

当她的额头一旦碰撞到桌面上,她立即打了一个激灵,强打起精神来,继续集中精神在书卷上。

可是书卷上的字迹在她的眼睛里不断地跳动而起,越来越模糊了。

碰--

终究熬不住困意的凰清歌,手中的书卷滑落在地,她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侧躺僵直的南宫绝,蓦然睁开了眼眸。

他身形如风,一晃便来到了凰清歌的身侧。

望着凰清歌疲倦至极的样子,却始终不肯与他同塌而眠,这让他有些气恼。

但气恼的同时,他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趴在桌面上。

于是,他拦身一抱,将凰清歌抱了起来。

嗯--

睡梦中轻轻哼声的凰清歌,她自然地双手扬上,以依赖性的姿态,双手环绕南宫绝的脖颈,懒散地圈在一起。

她的头,不时地磨蹭着南宫绝的锁骨之处。

南宫绝身体内的血液有一瞬间是凝固的,而后一道气血莫名地冲上他的脑门,令他心神恍惚,有些惶惶然。

他轻柔地将凰清歌安置在塌上,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容颜,心中有莫名的燥热扬起。

安睡中的凰清歌,她的红唇微微轻启着,两颊淡红,肌肤如玉,光滑如缎,指尖轻轻触碰上去,若探手飞花林絮之中,有丝丝绵软的感觉,漾开在他的心间。

他手指似不受控制一般地滑落下来,轻若羽毛地刷着凰清歌玫瑰色的唇瓣上。

她的唇瓣好软,好美。

回味他品尝到她双唇的甜美之时,忍不住南宫绝倾身压了下来。

他桃红色的薄唇,轻柔地点过凰清歌的唇瓣,而后唇瓣如画笔一般,将她娇嫩如花的唇形细细地勾勒而起。

嗯--

睡梦中无意识的凰清歌,似感觉到唇瓣上有异物触碰得她有些不太舒服,她低低地哼了一声。

那双唇启开的缝隙,恰好令南宫绝适时地捕捉到机会。

他吻得很深很深,吻得很柔很柔。

似醉酒微薰的感觉,令人头昏昏的,却异常地感觉到莫名地兴奋。

沉睡中的凰清歌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她的胸口上,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身体莫名地发热,很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

啪--

像是拍苍蝇一般,凰清歌抬手拍了南宫绝的脸颊。

"别吵,小白,我好累,让我再睡一会儿。"梦呓的凰清歌,呢喃如风。

又是小白!

小白是谁?为何凰远山的梦境里都有这个人,莫非这个人在他心目中很重要吗?

南宫绝飞扬的双眉蓦然高高地单挑一边,单凤眼流转邪恶的流光,本来以凰清歌拍了他一巴掌的胆大行为,他早可以将她捏碎了。

可是眼下他的脑海中盘旋的都是这个小白的问题,却忘记了凰清歌的大胆放肆,他刚想推醒凰清歌,追问小白是谁。

凰清歌却双手双脚如同上次那般朝他身上欺压了上来,将他搂得紧紧的。

"不要吵了,不要欺负我,南宫绝--"

无意识的凰清歌,低声喃喃着。

她整个人呈大熊抱的姿态,趴在南宫绝的胸膛上,睡得很沉很沉。

而原本想要教训凰清歌的南宫绝,此刻听着凰清歌低柔地在梦中唤着他的名字,令他心中蓦然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慌乱,好奇怪,但又好甜蜜,好充实。

忍不住,南宫绝桃红色的唇瓣漾开一朵梨花笑旋,美得惊人,也甜得舒然。

这一晚,南宫绝便这样抚着凰清歌的头安然入梦。

而凰清歌则趴在南宫绝的身体上,睡得很踏实,她似徜徉在一个甜美的梦境中,安睡中的她,嘴角还流泻一抹甜甜的笑意。

天色大亮,阳光披洒大地。

凰清歌舒心地从睡梦中清醒的时候,帐内只有她一人了。

那南宫绝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她竟然不在书案上,而睡在塌上。

她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羊毛毯子。

凰清歌揉着酸麻的眼皮,猜想一定是南宫绝将她带上塌的,这身上的毯子自然也是他盖上的。

只是--

手心触碰着温暖的羊毛毯子,她心中竟然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是甜蜜多些,还是苦涩多些。

帐篷的门帘此时有人揭开了,进来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丫鬟,她的手中捧着洗漱的用品,端到了凰清歌的面前来。

"大人,四皇子吩咐奴婢前来伺候凰大人,请凰大人洗漱完毕之后,随同奴婢前往四皇子帐下,四皇子跟六公主邀请凰大人一同用早餐。"

凰清歌淡淡地点了点头。"本官知道了,劳烦姑娘了。不过下官自己会洗漱,便不用姑娘在此伺候下官了。可否麻烦姑娘在帐外等候下官,等下官洗漱完毕,便会出帐同姑娘一道前往去见四皇子。"

那丫鬟听罢,温和地笑了笑。"也好。那么奴婢告退,凰大人请自便。"丫鬟揭开帐帘出去了。

凰清歌赶紧起身,下榻之时,她突然察觉到腹内一阵绞痛,且感觉腹部有隐隐涨食下坠的感觉。

她死死地捂住腹部,神色默然大变。

不会那么凑巧吧,她按指算了算,发现离上个月葵水来时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她这个月的葵水马上就要来了。

眼下这种情况,她人还在百里擎苍的范围内,万一被他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份,她就凶多吉少了。

还有一个来去自如的南宫绝,他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若是他再来探望她一次,她性命堪忧。

看来,她真的需要想个办法赶紧离开百里擎苍的地盘,回到阿里大草原去。

只是百里擎苍的侍卫戒备森严,她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逃离出去呢?

凰清歌边洗漱着,边暗暗计算着。

"凰大人,可是洗漱好了?"那久久未闻听到帐内动静的丫鬟,却在帐外柔声唤道。

凰清歌赶紧洗了一把手,拍了拍脸颊,清醒清醒。

"且等下官更换了衣衫,这就好了。"

凰清歌急促地从百里擎苍替他安排的衣衫之中取出一件天蓝色的外袍,快速地穿戴整齐,出了帐外。

那丫鬟见凰清歌走出帐外,当下柔和道:"凰大人,随奴婢来。"

她在前头领路,凰清歌随后紧跟着。

到了百里擎苍的帐外,丫鬟让凰清歌在外等候,她进去通禀一声。

谁料丫鬟还没进账,那百里擎苍冷着一张脸从帐内飞速而出,他跃身上马,带着一小队人马,朝着阿里大草原的方向飞驰而去。

凰清歌直觉认为阿里大草原那边出了状况,可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呢?

凰清歌正纳闷之际,那丫鬟一脸歉意地面对她道:"凰大人,对不起,四皇子有重要公务要去处理,所以,所以就不能陪大人一起用餐了。不过四皇子留话了,让奴婢伺候大人用完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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