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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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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舒望听着戴云朗类似求婚的言语,有一瞬间的怔忪。

随即便又笑开了,“没有鲜花,没有钻戒,你可别想就这么简单地蒙混过去。”

“不会蒙混过去。”戴云朗看着嘴角上扬的钟舒望,自己也是十分愉悦,“求婚该有的,我都不会少。”

“好,我会很期待。”钟舒望眉眼含笑,“但是,就算你都准备好了,我也不要在医院的病房里。”

“不会。”

“好。”

第二天,周深深带着昨天高斌送给她的钻戒,兴高采烈地跑来医院跟钟舒望分享她喜悦的心情。

身后的高斌满脸哀怨地等着戴云朗,恨不得直接将周深深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塞到戴云朗的口中。

周深深举着手,和钟舒望探讨着戒指的款式。

总结下来,高斌的审美有待改进,虽然这戒指看着名贵,钻石也够大够闪亮。但是这枚戒指的款式,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可怜了高斌,不光被迫承担戒指的费用,还要被女朋友嫌弃审美的眼光有问题。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帮戴云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忽略高斌哀怨的目光,戴云朗静静地听着周深深和钟舒望讨论着各自喜欢的戒指款式。

表面上是在聚精会神地看公文,心里面已经将钟舒望喜欢的类型牢牢记住。

暗骂戴云朗不够义气,高斌暂时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来给自己出气,只能郁闷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默默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这个月要怎么吃才能够坚持到医院发工资。

如今的高斌,卡里的数额恐怕连这个月的房租水电都没有办法交上去。

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亮的光芒刺痛高斌的眼睛。

“亲爱的,你怎么就想着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周深深甜甜地搂着高斌的脖子,脸上的笑容简直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他能说这并不是他自愿的么。

高斌微笑着,“因为爱你。”

那深情的模样让周深深犹如坠入蜜罐,也让一旁的戴云朗嗤之以鼻。

经过接近两个多月的休养,戴云朗身上的伤总算是复原得差不多。出院的那一天,戴父激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两个多月以来,戴父几乎每天都在公司里加班。一张英俊的老脸,经过两个多月的摧残,满是风霜。

看到钟舒望的时候,钟父还是有些不自然,医院里张怡的状况他也一直派人留意着。

可惜,接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因为自己上次一时冲动说的话,让对方气成这样,戴父的气焰在钟舒望面前不自觉地就低了一头。

回到公司里面,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三个月没有出现的钟舒望重新回来上班,让几个忙到差点在公司里面住下的助理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钟舒望不在的日子里,她的任务都是由各个助理帮忙完成的。

现在回来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她自己来处理。

戴云朗那边的文件也是堆积如山,两个人忙完公司里的事情都已经是下班后的一个小时。

若不是碍于两个人都刚出院,需要好好休息,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

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张怡,钟舒望和戴云朗都有意去医院看望一下她。

刚到地下车库就接到了护工打来的电话。

说是一个自称是钟舒望舅舅的中年男子一直等在病房门口,非要进去看看张怡现在的状况。

舅舅?听完电话的钟舒望疑惑了,从小她就是和张怡相依为命的。并没有听张怡提起过她有舅舅啊。

不管真假,钟舒望让护工先不要让那个人进去,她和戴云朗一会儿就到。

快速赶到医院,就看到病房门口站立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从背后看,看不清长相,穿着一身休闲装,似乎还带着眼镜。

“戴先生,钟小姐,你们来了。”护工看到走来的钟舒望和戴云朗,打了声招呼。

那个中年男子也转过了神,看向他们。

看清楚男子长相的那一刻,钟舒望觉得自己有些站立不稳。那男子的长相,确实与年轻时的张怡,有六七分相像。

钟舒望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说是她舅舅,并没有骗她。

“戴先生,钟小姐,这就是想进去看望张女士的张先生,你们看……”护工简单给双方做了介绍,等着戴云朗和钟舒望的回复。

戴云朗上下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番,问道,“张先生,怎么证明你就是舒望的舅舅,据我所知,你们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吧?”

面对戴云朗的问题,中年男子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戴云朗和钟舒望看,“现在能证明我身份的只有这张身份证,当初我们家和我姐姐的事情。恐怕你身为她女儿,都不是很清楚吧?”

钟舒望点了点头。从她记事以来,就没有听张怡提起过娘家的事情。

一直都是她们两个人相依为命。若是真的有外祖家,为什么张怡在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都不带着女儿投奔娘家呢。

“我妈妈确实没有提及过我有舅舅,甚至,连外公外婆她都没有提起过。”钟舒望看了一眼身份证,“张先生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张振安收回证件,笑着摇摇头,“你虽然不知道我。但是我确确实实就是你的舅舅,我姐姐的脾气我知道,她不曾提起过我们家,我也早就猜到了。”

将手中的一个文件袋递给钟舒望,“这里面是一些家书,没有寄出去过,你交给我姐姐看看吧。”

接过文件袋,手中的触感告诉她,里面确实是一些书信。

“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急于这个时候一定要见到我姐姐。”张振安取出名片递交过去,“你们什么时候同意我见到她,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张振安直接拎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医院,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不同意他进去看望张怡一样,并不多作纠缠。

病房里面的张怡依旧昏迷着,一点要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钟舒望拿着手中的文件袋,不知道应不应该打开看看。对于突然间出现的张家人,她又是陌生又是熟悉。

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可是血脉中的那种感觉,又让她选择相信张振安说的那些话。

当初张怡为什么不在最艰难的时候回张家,这么多年来又为何从不与张家联系。这些疑问,钟舒望都不知道。

恐怕也只有等张怡清醒过来才能够知道答案了。

戴云朗见钟舒望捏着文件袋想打开又犹豫的模样,伸手接过了文件袋,也不多问,直接就打了开来。

从中取出厚厚一叠的纸张照片放到桌面上。

看得出来,这都是过去的书信。每封信上都写着张怡的名字,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封信写着收信地址。

邮票,收信人都有,却没有寄信人和收信地址这倒确实让人觉得奇怪。

钟舒望取出一张老照片,算是一张全家福。上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拉着一对儿女,站在公园里照的。

如果刚才那个张振安说的都是真的,那这照片上的夫妻应该就是张怡的父母,上面年长些的小女孩儿就是张怡,而中间的小男孩儿就是张振安。

钟舒望从信件中重新寻找新的照片,希望能够从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张怡现在昏迷着,并不能告诉她真相,所有的信息都只能从这些信件以及照片中寻找。

信件有可能会被伪造,但是那个年代的照片,总该有几分可信度。

慢慢的,钟舒望便意识到,张振安说的,可能是真的。

“云朗,没有错,那个人真的是我舅舅。”钟舒望将两张照片摆放出来,“这是他和我妈妈的合影,而这张,是我妈妈和我父亲的合影。”

戴云朗看着两张照片上与钟舒望有几分相像的张怡,又回想了一下张振安和钟父的样貌。虽然年轻时与现在的模样有些出入,但是基本的模样还是相似的。

“就算那个人真的是你舅舅,这次突然出现,他的目的是什么?”相比于这个人的身份,戴云朗更加关心,他此次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二十多年没有联系过,为何现在就找上门来了呢?

钟舒望被戴云朗的问题问住了,确实,张振安这个时候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看望一下许久未见的姐姐么?

看着昏迷不醒的张怡,钟舒望心中疑惑更甚,手指摩挲着张振安给她的名片,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向这个舅舅询问清楚。

回到戴家的时候,戴父戴母还坐在客厅中看电视,见儿子和钟舒望面带疲倦地回家,立刻让管家去准备宵夜。

戴父看着钟舒望欲言又止,几次想走到钟舒望身边说些什么,又都坐回位置上,装作认真看电视。

心里头有事情的钟舒望也没有注意到戴父的不同寻常,直到被戴母拉住了胳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客厅中央发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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