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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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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簪离手,凤凝烟心里莫名一空,睁开眼睛,视力稍有恢复,就看见一脸惊慌的沈凌绝。

“叫大夫!”

沈凌绝命令道,而他自己也多少懂一些医理,急忙替凤凝烟把脉。

凤凝烟看着沈凌绝紧张的神情,兰珠扁着嘴想哭的样子,很想说一句:你们不要慌乱,我没事的……

可是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脑子里被熔浆冲撞的感觉,在沈凌绝紧拥她的那一刻,更强烈了。

哪怕她能有一点力气强装镇定,都不愿让身边的人为她这样惊慌失措。

“疼……”

凤凝烟从来没有这样头痛过,以前哪怕是中了箭,用了麻药,咬咬牙就过去了。

现在她恨不能挖开自己的头颅,因为那感觉实在痛不欲生。

而且奇怪的是,为什么沈凌绝靠近,会让她更疼了?!

她难过至极,一把推开了正在把脉的沈凌绝,嘶声吼道:“你走!走开!”

沈凌绝紧紧握着那支银簪,却不敢靠近半步。

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怨恨他在汤池中的那些举动,但他也发觉,他靠近她,会让她更狂躁痛苦,只好退开几步。

“刚才回来的时候小姐还好好的……”兰珠急得直哭。

沈凌绝听见这话,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壶、酒杯上,眸光一寒,掠过一丝骇人的杀意。

“殿下,您怀疑这酒里有人下毒?”楚昭忙问。

沈凌绝冷声道:“王妃的脉象很怪,和中毒不同,但本王现在还不能肯定……将血魂烛放在王妃床头,看看能不能起到作用。”

那血魂烛就是上次在王府时,凤凝烟中了媚药,沈凌绝点燃的那种能解百毒的蜡烛。

楚昭忙从箱笼里取来血魂烛点燃,放在凤凝烟的床头,烟雾缭绕在她身旁,她的头竟慢慢地没有那么疼了。

即便好转一点,她还是虚弱至极,躺在床上,冷汗湿透了被褥。

兰珠看得心惊,小心翼翼帮小姐擦干身上的汗,换了干燥的被褥,一步都不敢离开。

楚昭用桌布裹了那酒壶和酒杯离开,沈凌绝站在窗外看着凤凝烟脸色惨白,紧紧咬着牙。

大夫来把了脉,却看不出任何病因来。

“王爷,王妃的脉象看来,并不是突发顽固之症,但也不像是中毒,这种脉象,老夫是见所未见……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沈凌绝知道,寻常的大夫是不可能医治得了凤凝烟这急症的。

好在那血魂烛能让她的疼痛缓解,直到她睡熟了,沈凌绝才走回她床边,坐在那儿握着她冰凉的手。

楚昭走过来道:“王爷,那酒壶里的酒一滴都没有留,属下用蒸馏之法取了酒壶和酒杯壁上的残留,确认没有毒。”

这个结果,沈凌绝并不意外。

可是,如果酒液里没有毒,那么凤凝烟突然头痛欲裂的原因是什么?

烛光映在凤凝烟的脸上,她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白得像贴了层纸。

她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连胳膊都是软的,没有半点生气。

沈凌绝握紧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心仿佛在滴血。

“是本王大意了……”

楚昭劝道:“王爷不要太自责,还是等王妃醒来,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他犹豫了一下,又谨慎地道:“照理说这凤家的别院,都是自己人,防守严密,不曾有刺客潜入,下毒的应该是别院里的人。但刚才这间房预定是王爷和王妃一起,别院中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王爷和王妃下毒?”

沈凌绝点头道:“不错,这房间一开始就是为本王和王妃准备的,所以酒杯有两个,许多用品都是一对。”

如果凤凝烟是因为喝了这酒才变成刚才那样,那么,在酒里做手脚的人,是冲着他俩来的。

会是谁,恨他们两人入骨,恨到要他们死的地步?而且魔爪还能伸到千里之外凤家的别院里。

太子、沈幽篁,还是花若雨?

想到这一点,沈凌绝心里的疑问豁然开朗。

他长身而起,走出房间,传令道:“封锁所有出入口,严格查问今天出入别院的人等;传凤家二夫人、姨娘杜氏带着身边贴身服侍的人,到温泉别院来。”

楚昭见沈凌绝似乎想通了什么,赶紧跑出去下达王爷的命令。

从宁南郡府到温泉别院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等慕容懿、杜氏带着贴身丫鬟到了山上,已经过了子时,是凌晨时分。

山中雾气浓重,寒气直往人衣领里钻。

慕容懿听说凤凝烟突发头疼的怪病,赶忙命人准备马车,就赶了过来。

这时候,凤凝烟稍稍好转,醒来后,被兰珠扶起,晴雪喂她喝了点解毒的汤药。

她转头看见沈凌绝和慕容懿站在外间,说着什么,轻声唤道:“殿下……四姨……”便要下床。

慕容懿忙走进来扶住了她,而沈凌绝却隔着帘子看着她,没有进来。

“烟儿,你可好些了?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

凤凝烟已经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揉揉涨闷的头,只想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当她余光看见床头那支血魂烛,她微微吃了一惊:“这是……解百毒的蜡烛吗?”

兰珠点点头:“是的,王爷说小姐可能是中了毒,这红烛点燃之后,小姐果然就好多了。”

凤凝烟回想自己入房后的情形,根本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犯了这种怪病,听兰珠这么说,莫非自己真中了毒?

慕容懿问:“从你离开亭子,到躺上床,是不是只喝过那壶酒?”

凤凝烟望着空空的桌子,茫然无力地回想着:“是……我把酒喝光了,就觉得有些醉,然后就摘了发簪,上床躺着……”

一想到发簪,她急忙回头在床上翻找。

沈凌绝握紧手心的银簪,对慕容懿道:“二夫人,麻烦你照看王妃,本王前去处理此事。”

慕容懿点了点头:“王爷去吧,这里有我。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我的过错,还请王爷替我清理家门。”

凤凝烟越听越糊涂,还想多问几句,沈凌绝却看也没有看她,便走了出去。

她见他竟连隔断门都没有踏进一步,甚至话都不和她多说一个字,心中不禁怅然若失,轻轻地靠在慕容懿的怀中。

这样也好,既然不可以有什么交集,彼此疏远,总比暧昧不清要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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