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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青州城来了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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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地处京都以南,此时正值初春,相比京都没了刺骨的北风,满城苍翠,城中百花怒放,春意盎然。

  青州城依山傍水而建,城中一条长河贯穿其中,城中百姓在河道两旁修建房舍,左邻右舍走家串门,好不热闹。

  叶卿卿一觉醒来时,马车已经驶进了青州大街上。

  赵澄明见美人睡得正酣,也不忍心打扰,只得跟在马车后,缓缓地行。

  青州街头人声鼎沸,车马喧嚣。

  “上个月的十五两还未上交,加上这个月的月租,共计三十两银子。”

  叶卿卿闻言,拉开车帘,往外一看,只见说话的男子满脸横肉,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瞪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张屠户夫妻俩。

  男子身后跟着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丁,个个凶神恶煞,面色不善。

  每说一句,男子脸上的横肉乱颤,夫妻二人吓得不断地跪地磕头,“求赵公子宽限几日,朝廷刚征了税,实在是手头紧,过几日,我们定会亲自将银子送到赵公子府上。”

  “他说没银子。”男子对身后的家丁大笑一声,那满脸横肉挤到一处,露出了满口黄牙,瞧着就让人作呕。

  “给我打!”

  拿着棍棒的家丁蜂拥而上,将张屠夫夫妇二人围在正中,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夫妇二人一面哀嚎,一面跪地求饶。

  围观的人群中,站出一名好打抱不平的男子,只听那男子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随意伤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停!”

  满脸横肉的赵钱急忙喊停,走上前去,揪着说话男子的衿口,将他提了起来,伸出那肥胖的手,拍了拍男子的脸,面露凶光,“你去打听打听,我们赵家就要和宁王府结亲,我赵钱的堂兄就是宁王的女婿,你算那根葱,敢骂老子?”

  赵钱只待一拳挥下,却被人背后一脚踹翻在地,顿时摔得鼻青脸肿。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裂开的声音,鼻骨断裂,赵钱捂着鼻子,一阵鬼哭狼嚎。

  鲜血从鼻孔中不断地往外冒,身后的家丁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

  叶卿卿回到马车前,只见赵钱坐在地上哇地一声,边哭边骂:“狗杂种!敢打老子,敢得罪赵家,得罪宁王,哪天落在老子手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啊!”

  叶卿卿将手中的石子轻轻一弹,那石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砸在赵钱的眉心。

  痛得他龇牙咧嘴,连连哀嚎。

  叶卿卿出手极快,身旁的赵澄明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她缓缓走来,那亮如星辰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眨巴着双眼,笑道,“世子是否觉得卿卿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温柔?”

  惊诧之余,赵澄明勾起嘴角,他早就听说叶卿卿善武艺,又想起那日在南阳侯府中,和李常茹起了冲突,观她的武艺远在柳常茹之上,怕是自己早就被她骗了。

  好有趣的美人,他喜欢。

  “卿卿率直可爱,相较寻常女子更加特别,更何况那赵钱本就可恶,卿卿也是替天行道。”

  人美心善,还带着一股子侠气,还带着几分狡猾,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呢?

  那赵钱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抬眼看见打他的女子朝马车旁的男子走去,赵钱看那男子十分眼熟,瞬间破涕为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呼一声,“堂哥!”

  赵钱拖着受伤的腿,朝赵澄明一瘸一拐地挪了过来。

  赵澄明连忙抬手挡住脸,对叶卿卿笑道:“宁王府就在前面,容在下送县主去宁王府。”

  “慢着,我方才听见有人唤世子堂哥。”

  那赵钱不知何时,闪到了赵澄明的跟前,扯着他的衣袍,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那扭曲青紫的一张脸,要多丑就有多丑,他满脸委屈道:“堂哥,我方才被人欺负了,就是她打了我。堂哥,你瞧,我都流血了,你可要为堂弟做主啊!”

  那赵钱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都被打歪了,鲜血迸流。

  赵澄明心下叹息,充满了同情,却嫌弃地躲开:“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再看向身旁笑靥如花的叶卿卿,一脸天真无邪地望着自己,好似方才对赵钱拳脚相向的女子和眼前笑得单纯无害的她并非是同一人。

  方才叶卿卿出手太快,赵钱根本就没看清是谁出手打他,待他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了叶卿卿的背影,他边说边指向叶卿卿,只见面前的女子身穿红衣,似画中走出的仙子。

  只见叶卿卿无辜地眨了眨眼,笑道:“赵公子可看仔细了,真的是卿卿打的你吗?”

  赵钱见到眼前的绝色美人,顿时三魂丢了七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卿卿,这名字可......真好听。”

  他说完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叶卿卿。

  叶卿卿柔媚一笑道:“既然是赵公子看错了,那卿卿就先走了。”

  叶卿卿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澄明一眼,款步离开,待马车驶出了很远,赵钱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家丁追了上来,好奇地问道:“公子在看什么呢?”

  赵澄明像看傻子般看了赵钱一眼,翻身上马去追叶卿卿的马车。

  赵钱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道:“仙女。青州来了仙女。”

  “可方才出手打公子的,不正是那位女子吗?”

  赵钱瞪了那说话的家丁一眼,“闭嘴,不许你胡说,仙女又怎会动手打人呢!定是你眼花看错了。”

  赵钱边走边念叶卿卿的名字,满心欢喜地离开,围观的众人如同看傻子一般看向赵钱,仿佛在说:“莫不被打坏了脑子。”

  赵澄明好不容易追上了叶卿卿的马车,连续唤了叶卿卿数次,她都不理会。

  叶卿卿心想,赵钱如此行事,定是得赵家授意,那赵家二公子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如今舅舅一家危若累卵,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可赵家却嚣张跋扈至此,若是表姐嫁入了赵家,舅舅一家定会被赵家连累。

  那赵澄明也和赵钱同样可恨,赵钱当街行凶,焉知不是南阳侯府在背后撑腰,私下纵容。

  思及此,叶卿卿并不理会赵澄明,只命令车夫快快地行。

  马车骤然停下,赵澄明策马上前拦住了叶卿卿的马车。

  他翻身下马,对坐在马车中的叶卿卿一揖到底,“赵钱不过是在下的远房亲戚,去年,她母亲上门拜访,论辈分,他唤在下一声堂兄,实则在下也只见过他一次,对此人却并不了解,还请县主明察!”

  叶卿卿扑哧一声,帕子捂嘴,笑出声来,她又不是断案的知府,还明察。

  她抬手打起车帘,笑道:“卿卿不敢责怪世子,只是若人人都打着南阳侯的名义欺压百姓,恐影响侯爷和世子的官声。”

  赵澄明再次行了个大礼,认错道:“县主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我的错。”

  玉蝉见赵澄明那一板一眼的恭敬模样,凑到叶卿卿的耳边,笑着打趣道:“奴婢猜世子是想说,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叶卿卿听闻,又羞又臊,脸上似嗔似喜,“小蹄子,我定要撕烂你的嘴。”

  赵澄明瞧见她满脸娇羞的女儿态,心中越发欢喜。

  叶卿卿于他而言,满满都是惊喜,他想起在南阳侯府的初见,自己都曾被她骗了,他曾以为她是需要他人保护的弱女子。

  可面对萧澈,她表现出异于常人般果决,他看得出叶卿卿对萧澈与旁人不同,她眼中流露出的坚强和决绝,必是内心坚强之人,他如何都想不到,这是自小娇养在长公主府的金枝玉叶会有的心性。

  方才叶卿卿为那对夫妻出头,当街教训赵钱,必是心地善良,心怀侠义之人,他更觉她可敬又可爱。

  赵澄明不知不觉中早已被叶卿卿深深的吸引。

  叶卿卿见赵澄明呆呆地看着自己,脸红得彻底。

  她福了福身,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前面就是宁王府,卿卿就此告辞,多谢世子一路相送。”

  叶卿卿告别了赵澄明,马车停在了宁王府门前。

  宁王萧逸在东宫的府邸,要比眼前的这座宁王府要大上数倍,与其说是一座府邸,倒不如说是一间简陋的宅院。

  往日东宫的金碧辉煌和眼前宅院的破败不堪形成了巨大的对比,叶卿卿只觉胸中酸涩,油然而生了压抑和苍凉之感。

  宁王一家听说叶卿卿今日会到,早在府门外等候多时。

  几句寒暄过后,宁王妃柳氏将叶卿卿迎入正厅,叶卿卿对萧逸和柳氏行了大礼,正待将昨日刺客冒充宁王府行刺今上之事,告知萧逸。

  萧逸似乎早就猜到了叶卿卿为何而来,还未等她开口,便笑道:“卿卿大老远从京城而来,又赶了许久的路,想必早已累了罢,我命人已将西厢房收拾好,舅舅这里虽比不上长公主府,但也算干净整洁,卿卿可放心住下,待吃过月柔的喜酒再回京也不迟。”

  叶卿卿颔首答应,看来舅舅一家并不知道京都发生了什么,她得告知舅舅提早做准备才行。

  “卿卿有要事告知舅舅。”

  萧逸淡淡一笑道,点了点头,“舅舅已经知晓,卿卿莫要担心,舅舅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自从他得知叶卿卿来青州的消息,他就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萧逸待人温和,心怀仁德,当年萧钰篡位称帝,他自请来到青州,在此偏安一隅,也从未想过起兵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

  来到青州之后,他携妻儿寄情山水,四处游历,更是从未想过与萧钰争。

  但他知晓以萧钰多疑善变的性子,定不会轻易就放过他。

  一旁的宁王妃柳氏早已猜透了夫君的心思,轻蹙娟细的柳眉,满面担忧,宁王浅然一笑,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担心,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又嘱咐柳氏道:“卿卿初次来到青州,夫人可带卿卿四处走走,莫要整日闷在府中,以卿卿活泼好动的性子,莫要憋闷坏了。”

  柳氏慈眉善目地看向叶卿卿,笑道:“两年未见,卿卿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我和你舅舅一直念着你们,每每提起你们,你舅舅总会悄然落泪,不知殿下和将军可好?”

  “夫人!”被柳氏如此一说,萧逸倒有几分觉得不好意思,可他看柳氏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深情,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叶卿卿点了点头,笑道:“母亲和父亲都好。”

  她想起小时侯,自己每次闯了祸,就会溜进东宫,去找宁王夫妇,他们对自己的宠爱,甚至超过了表姐。

  宁王夫妻恩爱,那时萧逸虽贵为太子,自他娶了柳氏为妃后,便再未选妃,也并未再娶旁人。

  从前叶卿卿执着于和萧澈一生一世一双人,大抵是受了自家父母和宁王夫妇的影响,无形之中以父亲和舅舅的标准去要求自己的夫君,故当萧澈为了太子之位娶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她才会反应如此之大,她舍不得难为心上人,便只能难为自己。

  她只能用哭闹的方式引起萧澈的注意,可未曾想,却只是徒惹他厌烦而已。

  叶卿卿苦笑一声,眸色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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