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对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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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大汉顿时张口结舌,没想到小小丫头还挺伶牙俐嘴。
  “都愣着干哈呢,把她给我架开啊。”一张脸晒得黝黑的壮汉,声音粗犷的喝道。
  那一同的几个大汉闻言,纷纷摩拳擦掌,几人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声,便开始冲到未灼灼那边去。
  未灼灼一边站着不动,一边啧啧咂舌:“哇我去,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大人,连未成年都欺负。”
  话音落下,一帮人蓦地停顿下脚步,匪夷所思的打量着未灼灼。
  很简单的打扮,白衣黑裤,那张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看就是素颜。
  干干净净,似画似仙。
  大汉一号:“你们来吧,我于心不忍。”
  大汉二号:“我也想到了我家那还未成年的闺女,我……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
  “瞧你们那哈巴怂样,滚开,我自己来。”那黝黑的壮汉操着一口脏话,挽了挽无须有的袖子,满身膘肉的来到未灼灼的跟前。
  猛地一手抓着未灼灼的肩膀,想把人给提拎起来,可他面前的小姑娘依然不动如山。
  壮汉诧异,不信邪的又使出全身力气,人还是稳得像颗树。
  此时看着未灼灼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粗糙的脸上尽是懵逼之色。
  未灼灼无辜的眨眨眼,似是在说“你装逼失败,不关我事”。
  而后,表情一变,冷冷地甩开了壮汉放在她肩上的猪爪。
  伸手一把把壮汉给提了起来。
  双脚骤然离开地面的壮汉:“……”
  和他一起的那几个大汉,看见不可思议的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脚下一软,没跪倒在地。
  这小姑娘可真了不得,竟然一只手就能把将近八十七公斤的大汉给提起来,看着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没想到比一般成年人的力气还要大。
  小姑娘的副业该不会是搬砖吧?
  众大汉心里打了个寒战,默默地暗忖。
  壮汉脸色发白,畏惧的看着未灼灼:“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未灼灼:“哦。”
  话落,手也紧跟着松开。
  壮汉头重脚轻,摔了个狗吃屎状。
  没人敢上前扶起他,怕祸殃及池鱼。
  未灼灼扶着乐正文礼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在门口堵着看热闹的看客自然也是目睹了方才神奇的一画面。
  望见人走出来,几乎都是本能的下意识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好奇怪,他们竟然不自觉的就做出了这个动作。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说的可能是这位小姑娘吧。
  但她……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可眼神却充斥着浓郁的戾气。
  ……
  成功把乐正文礼带出来以后,未灼灼打了电话给江门舟,不知怎的没人接。
  “去一……一元公寓。”乐正文礼的声音断断续续,显然被揍得不轻。
  正想问一元公寓在哪,乐正文礼两眼一抹黑,昏过去了。
  未灼灼:“……”
  她觉得他先去医院比较好。
  叹气的用手机查看了地图,随后招手拦了辆的士坐了进去。
  到了乐正文礼所说的一元公寓时,她仰头,嘴巴张成了O形状,咽了咽口水。
  这哪是公寓啊,明明是超级豪华的大别墅。
  昏过去又迷迷糊糊醒过来的乐正文礼,耷拉着的眼皮翻动了下,气若游丝:“密码,010……2……0——”
  未灼灼黑人问号脸:“什么00?”
  可乐正文礼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文文雅雅的一张脸此时肿得很渗人,没一块地是没淤青的。
  应该是替江门舟挨打了吧,不然江门舟除了脸脏得堪比乞丐以外,其他都还行。
  房子是独幢的,所以未灼灼不必纠结要去几层,哪个房间才是乐正文礼住的。
  扶着他到门口,果不其然,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去。
  试探性的摁了6个0,显示密码错误,又胡乱的试了一遍还是错误。
  她煞是恼火,想上脚直接一把给踹开,粗暴但见效。
  看见门边有门铃,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按了声门铃。
  “叮咚——”
  两秒后,门没开,不过未灼灼兜里的手机倒是响了。
  “喂?”
  “密码,010203。”是江门舟,声音同样也是气咽声丝。
  未灼灼皱眉,收了手机抬头往门上看了眼,才知道那里按了隐形摄像头,小小的一个,很难被发现。
  警戒性挺强。未灼灼心想。
  为什么她突然之间能一手举起大汉,能眼尖的发现平常人不能那么快发现的摄像头。
  这些,连未灼灼自己一时都没有意识到。
  江门舟瘫倒在沙发上,面前的桌上早已经放好了医药箱。
  只见他光着的脚趾头上的血已经凝结成了块,往上是脚踝,好像被东西刮蹭到了,有好几道斑斑驳驳的伤口子。
  脸已经纯净无瑕,还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巨星江门舟。
  未灼灼一面给乐正文礼的脸消毒,上药,一面疑惑不解的问着江门舟。
  “你们为什么老被打?”
  “什么叫老啊?”江门舟惨然一笑,说道:“几年来也就那两次,刚好那两次都被你碰巧撞到了而已。”
  未灼灼这“黑粉”当得是真的衰。
  未灼灼:“……”
  妈的,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看来下次看见他们得绕道走了,不然指不定又要碰见什么事。
  算了,帮他们的那两次,就当替“未灼灼”还以前对他们所做的那些不好的事吧。
  两清了。
  江门舟抬了下脚,龇牙咧嘴只蹙眉:“谢谢啊。”
  未灼灼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客气。”
  “大年三十,我有一场演唱会,你要来吗?”
  还有三个月,到那时他的脚伤也都好了。
  她瞄一眼江门舟:“没钱。”
  江门舟颇为无语,翻着白眼从沙发的旁边拿起四张门票:“送你了。”
  未灼灼:“……”
  没钱是真的,不想去看也是真的。
  但她还是接过了门票,拿回去给童橙宝,她肯定很高兴。
  揣着门票出了一元公寓,大步流星的穿过一条小径,再拐弯没走多久便到了公路口。
  望着茫茫一片的四周,未灼灼欲哭无泪。
  靠,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
  只能怪她方才来时不怎么注意到。
  公众人物的个人隐私住宅,果然是怎么偏远怎么选。
  ………………
  蹲在马路上,等着网上约的车过来。
  垂头丧气的未灼灼,抱着脑袋想一头撞死神经大条的自己。
  嘀嘀——
  路面侧边响起了一道轿跑的喇叭声,在这安静的坏境下尤为刺耳。
  未灼灼烦躁的啧一声,但也只是轻微的表示自己此时的不满,并没有抬起头。
  见那边地上的人,好似没有听到声音一般,嘀嘀——车的主人又按了声。
  这下,未灼灼想装聋都不行了,猛地一站而起,眼神犀利的直扫过去。
  车窗早已经降了下来。
  “赵忘川?”未灼灼轻皱眉,眸底蓄满疑问,喃喃自语:“忘川,忘川……”
  赵忘川笑意洋洋:“我刚好路过,一起回去啊。”
  说得好像真的是路过的一样。
  未灼灼拒绝:“不了,我已经叫了车。”
  话毕,电话打了进来。
  “我是,嗯……好的,没事。”
  是网上约好的司机师傅突然说,车子在半路爆胎来不了了,让她另叫别个人的车。
  真是太特么巧了,要说不是赵忘川干的,她一点都不相信。
  纸醉和金迷这两个人到哪浪去了,怎么也不来找她,救她于水火之中。
  怎么办,好想她的仙男大佬。
  车里头的赵忘川,又笑着开口说道“顺路,走吧,载你一程。”
  丫的,大锅宁别笑了,咱撕破脸皮打一架吧。
  未灼灼心里口吐芬芳,面上从容不迫的走到车边。
  她也不再捏捏扭扭,打开门坐到了后座里边去。
  顺路不是,不坐白不坐,谅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幸好,赵忘川一路无话,目视前方安静地开着车。
  越安静车厢的气氛怎么感觉越有点怪怪的?
  未灼灼不动声色地瞟一眼,放在腿上的手指敲击着,又轻又盈,速度却极快,五指只能看见残影。
  她故作不经意间的问:“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特流弊的瞬移吗?怎么还开车。”
  闻声,赵忘川偏头看她一眼,扬起一个笑容:“不是你们,是咱们。”
  最后饶是未灼灼怎么旁敲侧听,赵忘川都不再多做解释。
  暗自揣摩,各怀心事直到了小区。
  未灼灼下了车后,赵忘川本想一脚踩油门直接驶进富豪区里的地下车库。
  “等等……”未灼灼忽然回头,问题直戳了当:“你去过地狱?”
  赵忘川轻挑了眉,眼睛往上看,似乎真的是在认真的思考着,须臾,嘴角勾起:“地狱不收我。”
  说完便扬长而去。
  未灼灼瞬地吃了一嘴的车尾气。
  几个意思?
  所以到底是去过了还是没去过?
  自从卜心和她说了忘川河主人的事情之后,她怀疑赵忘川可能就是那个人。
  可依现在目前的局势看来,好像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啊。
  堆满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到楼下,纸醉和金迷两人喜笑颜开的出现。
  宛如带着火星子的手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对透明戒指。
  “坛主,你让我们给你做的彼岸花戒做好了。”
  里面小小的一圈,是空心的,装着的正是彼岸花。
  外表上没有任何的装饰设计,看着很普通,只是里面的黑色彼岸花几秒内就变幻了好几种颜色,由浅到深。
  未灼灼震撼,拿到自己手中来回端详,“哇,这玩意还能这样玩的?”
  她把孟婆转交给卜心,然后让卜心再转交到她手上的彼岸花,全部让纸醉他们把花瓣择下来,捣碎成一团制作成了一对戒指。
  保命的,那当然得是随身携带。
  天天抱着那么一大束的,还对着它睡觉,多多少少有点悚人,索性做成一个对戒多好,多可爱。
  未灼灼满心欢喜,立马顺手拿了一个起来想戴到自己的食指上。
  貌似那戒指它有自己的想法,她戴不上去,又换了其他三个手指头还是同样的结果。
  未灼灼纳闷,颇为躁郁:“难不成是想让我戴脚趾头上??”
  还真的弯腰想脱下鞋子,打算试一试。
  纸醉,金迷:“?!?”
  坛主,你是来搞笑的么?
  自打来这跟着坛主,他们的智商便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下降。
  金迷咳一声,提醒道:“坛主,要不你换食指试试?”
  十个手指头,试了八个,剩下的那两个自然是左右手指头的食指。
  未灼灼梗着脖子瞄着他们,桃花眸波光潋滟,想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似的。
  金迷和纸醉任她审视,眼神不带虚的。
  只见他们坛主正色地道:“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你们不知道食指意味着什么,不能乱戴的。”
  “反正也戴不上,坛主,试试也无妨?”纸醉道。
  未灼灼一听感觉挺在理,垂眸沉思了半响,眼睛又看了纸醉他们一眼,不徐不疾的把戒指对准左边的食指。
  前一秒神情还特平静的未灼灼,下一秒惊愕失色。
  “卧……卧日,醉子迷子,赶快帮我把戒指拿出来。”
  被cue到的两人很淡定,皆是摇摇头:“坛主,拿不下来了。”
  纳尼??
  未灼灼瞳孔猛然爆缩,没说会拿不下来啊。
  要知道这样,她根本不会把现成的花搞成什么对戒。
  未灼灼苦了吧唧,问道:“砍掉手指头行不行?”
  他们再次摇头:“坛主,这戴到的可不仅仅是手指头,也是心。”
  未灼灼闻言一个呼吸没缓过气来,直接两眼一翻,“轰”的一声直躺倒在了地上。
  他们大喊着——
  “坛主,坚强点啊!”
  “坛主,能戴上就证明有机会啊。”
  “坛主……”
  坛主已卒,勿哇哇大叫!
  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童橙宝,瞥见未灼灼正东倒西歪的躺靠在门框上,惊讶地顿了顿,瞬间拔足冲到跟前。
  双手晃着她的手臂,泪眼婆娑,资深精神病发作——
  “灼灼哎,年纪轻轻的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还欠我四千四百四毛……呢,先把钱还了再走也不迟啊。”
  刚从古玩市场回来的周末:“……??”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童橙宝两眼泪汪汪,昂头看着周末:“周周,灼灼她……她走得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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