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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红毛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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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念头,若是那精怪被撞死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真要是撞了东西,上面的路上早就乱成一团了。

意识到那精怪穿越了高速公路,我不再多想,深吸口气,穿过了涵洞,继续寻找起来。

这里已经是金陵的最北边了,山岭多,树林茂密,我吃不准那精怪穿越公路,到底往哪个方向逃窜,一时断了线索,我又急又气,只得顺着公路扩大搜索范围。

不知不觉,在远离高速几里外的一处山坡上,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一路上追来,我虽然脑子里只想着那银毛精怪,却也时刻留意着左右的动静,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这山林深处,各种鸟虫的动静,都逃不过我的感知。然而到了这里,四下却是出奇的寂静,别说鸟兽了,就连风似乎都停住了。

越是安静,越是反常。

我不敢托大,藏匿在一处灌木丛中,仔细的朝着周围观察,朦胧的夜色下,四周都是和我藏身处一样的灌木丛,密密麻麻,根本瞧不清楚,可第六感告诉我,就在我周围不远处的这些灌木丛里,似乎藏匿了不少东西。

我虽然瞧不见,却有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一双双眼睛,在那黑暗处,静静的观察着我,那种感觉,让人如芒在背。

心底一股寒意袭来,此刻我回头望去,瞧着那满山崇岭密林,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追击那精怪的踪迹,不知不觉已经离欧阳家的豪宅太远了。

之前探查那丹房仙阁,尚有小王陪同,虽说那小子帮不上什么忙,可多一个人,我心里也能多一分胆气。

此刻我可真是光杆司令一个,孤军深入了。

那周围自己看不见的东西,莫非也是那精怪的徒子徒孙?这里是它的另一个巢穴?

我越想心里越慌,直觉那精怪就在某个地方盯着自己呢,一动也不敢动,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下意识的朝脖子上摸了一把,才想起来那护身血玉环早就毁了,此时身上也没了符篆,一时间,我心不住的下沉,心想这下完了。

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周围有什么东西冲出来,我渐渐放缓心境,暗自给自己打气,身上没有可借助的法器使用,可我体内还有元婴啊。就算此刻我无法发挥元婴的最大威力出来,可真要被逼到绝境上,我也会让那精怪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抱着破釜沉舟的念头,我顿时没那么怕了,静静的伏在那里,又等了一会儿,瞧着周围依旧没什么动静,我心中起疑,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或许周围根本没什么东西。

这么想着,我准备继续在周围搜查,也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山坡背部,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呜咽。

那声音乍一听,好似有人在哭,幽幽寂寂。我浑身的汗毛顿时就竖了起来,头皮有些炸,而紧跟着又一阵细微的呜鸣传来,这次我听得真切,不是人,而是一种动物的低吟...听着有些痛苦,很惊恐的样子,像是在求饶一般。

之前那精怪,被师父重创的时候,发出的呜鸣我听过,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断定,不是那个精怪,可在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听着不明生物的呜咽,也是让人不禁心中发毛。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大着胆子,悄悄的借助灌木丛的遮掩,一点点的靠近。

这山坡不大,到了背面就瞧见那背阴处,弓起一个小土丘,土丘下面是一个洞穴,空穴四周杂草丛生,洞口处,一个形似猫一样的东西趴在那里,不时的低声哀鸣,朦胧月光下,一身红毛如缎,眼神颇具灵性,此时却透漏着一丝丝的惊恐。

我仔细分辨了下,才意识到这是一只野狸子,不过瞧它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却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我不禁大为诧异。

从它眼中闪烁的灵性,以及那稀有的一身红色毛发,我断定这东西,估计也吸取了不少日月精华,快要成精了。它此刻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明显是遇到了大敌。

我越瞧心里越是忐忑,最后鼓起勇气,想要上前仔细查探。也就在这个时候,就瞧见那红毛狸子,身子忽然抽搐起来,口中的哀鸣也越发的惊恐,跟着就要挣扎着起来,就在那一瞬间,一只雪白的利爪,从它背后伸出来,轻轻在它身上一搭。

顿时,那红毛狸子如同被定身了一样,再也不敢挣扎,只是浑身依旧颤动不已。

瞧这一幕,我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的看清楚,这红毛狸子的背后,还躺着一个东西,那东西虽然从我的角度上看,只露出了一只爪,可我也是如临大敌。

正是那银毛皮子精怪。

原来这东西逃到了此处,恰好遇到这红毛狸子从洞里出来吸收月光,双方都是灵畜,可那红毛狸子的道行,显然逊了不止一筹,瞧着那周围的荒草,毫无打斗的痕迹,我就能猜测出来,双方一照面,这红毛狸子就被制服了。

想清楚这一节,我自然不敢打草惊蛇。心里只是好奇,那银毛精怪制服了这红毛狸子之后,究竟要做什么?不过从那红毛狸子瑟瑟发抖,满眼惊恐上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短短几秒的时间,我脑子里转动了无数个念头,自己是突然横冲出来,还是给道凌发信号,等待着救援?可仔细想想,无论哪个方案都欠妥当,就算我忽然冲出来,吓了那银毛精怪一跳,真的对抗起来,我完全不是对手啊,而发送信号就更不用说了,只会打草惊蛇。

思来想去,最后我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暗中蛰伏,等待着时机。

此番等待,可谓我一生中最为难熬的一次,回想当初在荆门和元弘一起静候张建平到来,我都没有这么纠结过,心情如何形容呢?激动,紧张,不安,惶恐交织在一起,就好似四肢百骸,被钻进了无数只蚂蚁在爬,心灵和肉躯都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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