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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你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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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拒绝了留宿沈家的邀请,只说接下来两天,他还会来。

临走前,他交给邹医生一瓶药膏。

告诉他涂抹方法,又给了一粒药丸,交代他晚上给沈默言喂水服下。

邹医生心中已经不再有疑虑。

毕竟凭着陈老的那套针法,他就能看出来,陈老必然浸淫医道大半辈子,堪称如今华医的顶级医者。

尽管舍不得,墨清尘还是跟着轩辕城和陈老离开了老宅。

上车之前,程孟跟她说,那燕窝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问题。

墨清尘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琳达即便是对她不满,但如果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她送的燕窝里加东西,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如果是因为燕窝让小文身体出了问题,她难免会不安。

现在证实燕窝没有问题,这说明小文的问题,并不在燕窝上。

这么想着,墨清尘也就放了心。

她心中放下这件事,又开始担心,沈默言不知道能不能如愿醒过来。

虽然知道陈老的医术一定是登峰造极,但邹医生的医术也是出类拔萃。

他都束手无策的问题,陈老的方法真的管用吗?

她靠在车子的椅背上,不由得胡思乱想、神游天外。

她联想到自己的妈妈、吴伟雄、甚至方玉琴和吴兮月。

不管真正的关系如何,他们都是她的家人。

他们每一个似乎都难逃厄运。

现在又是沈默言和小小了吗?

她神情颓然的望着窗外的样子,落在轩辕城眼里,竟觉得有些落寞。

他忍不住开口,语气并不很好:“陈老都出手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墨清尘被拉回思绪,看向轩辕城,尴尬的抿了抿嘴。

陈老恢复了精力之后,并没有跟其他人说沈默言的情况。

邹医生和李叔都问了,陈老也没开口。

墨清尘虽然拜托了陈老给李叔看腿,却不敢开口再问沈默言的事。

在她的观念里,像是陈老这种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有脾气。

她怕问得多了,引得陈老反感。

所以,墨清尘还是觉得静待结果为好。

陈老竟主动开口,说道:“小丫头,你不必担心。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颅内的血肿。之前的治疗一直是有效的,他颅内的血肿已经在慢慢消解,不过速度比较慢。我针灸也只是加速消解的速度,再有两次就差不多了。”

“真的吗?”墨清尘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轩辕城冷冷的‘哼’了一声:“陈老说的,自然是真的。”

“谢谢您!”墨清尘朝陈老诚挚的弯腰拜了下去。

陈老‘呵呵’一笑,说道:“你要是想谢,就谢阿城吧。十万火急的把我接来,而且还……”

“陈老!”轩辕城快速打断陈老的话,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墨清尘目光微微一敛,朝着轩辕城低声说道:“谢谢。”

轩辕城淡漠说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就好。”

“不会忘。”墨清尘眸光一凉,刚刚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不见,知道他说的是协议的事。

沈默言醒来,他们就要离婚。

经过上次的事情,墨清尘是沈默言对自己的感情的。

墨清尘更担心的是,他醒过来受不了这个打击。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服沈默言答应离婚。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

把陈老送去酒店安顿好之后,墨清尘和轩辕城离开。

“麻烦把我送去医院,我想去看看女儿。”

墨清尘上车之后,跟轩辕城说道。

她心情压抑,实在不愿意再跟轩辕城待在一起。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轩辕城,显然没有他的允许,司机不能擅自做主。

“你如果舍不得,我可以跟陈老说停止治疗。”轩辕城看到墨清尘对他不假辞色,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墨清尘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把轩辕城眼里的不悦和愤怒尽收眼底。

她不愿跟轩辕城起冲突,毕竟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眉目微敛,她开口说道:

“轩辕先生,您又在生气吗?”

墨清尘这个‘又’字咬的极重。

在她心里,轩辕城是个没有情绪的人。

最初她以为是他擅长掩饰情绪,在他第一次逼迫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其实是极致自大,目空一切。

自然不会、也不屑有‘凡人’的情绪。

只是最近,她常常看到他情绪显露的时候,似乎多了一些‘人气’?

不过,墨清尘猜测,轩辕城一定不愿意沾上这丝‘人气’。

是以才会这样出言‘提醒’。

果然——

此话一出,轩辕城的眼底瞬间归于平静,又变回了他那副波澜不惊、傲然于世的样子。

“没有生气。”他否认道,然后跟司机淡淡吩咐,“去医院。”

“是。”司机答应之后,车朝着医院驶去。

墨清尘又开始望着窗外发呆。

轩辕城目光瞥向她,暗自心惊。

他向来没有什么情绪,无论是快乐、悲伤,亦或者愤怒。

他并不能敏锐的感受到,这些都是什么感觉。

小时候,别人都夸他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堪当大任。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对情绪的体验感不够敏锐。

他身份尊贵,智商超群。

会让其他人觉得困难的事情,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能给别人带去快乐的事情,他亦习以为常。

就连他父亲意外去世,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在他心中,人终有一死,这是所有人最终走向的终点,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他一度觉得自己太过冷血,也觉得根本没有情感需求。

早些年觉得生活无味,为了寻求刺激,他经常亲自去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

唯一一次身份暴露,然后被对方追杀,身受重伤,失血过多。

就是那一次,墨清尘给他输血,也是他唯一受过比较重的伤。

那时候,他重伤昏迷,对墨清尘并没有印象。

醒来之后,让张秘书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承诺可以为她做一件事情。

伤势恢复后,他爷爷就不准他再去接触那些危险的事情。

他知道爷爷向来主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没有再坚持去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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