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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曾经流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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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个时候的简言的时候来说,他永远都学不会如何接受别人的好意,如何把握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既然学不会,那就远远地看着好了,所以当简中毅提出让他和简涛去澳洲读书的时候,他默许了。

对于澳洲,简言唯一的概念就是国外,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出过海城,最远的距离不过是在一个有风的日子里骑着自行车穿过整个城市而已。

那些天,简涛一直有些奇怪,可是简言和他之间毕竟太生疏了,即使住在一个屋檐下,同一张桌子吃饭,他们的话也不多,他只知道,简涛又在和简中毅闹别扭了,他不想去澳洲读书。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简中毅几乎什么事都是顺着简涛的,可是偏偏去澳洲读书这件事,简中毅很坚持。简言虽然不说,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听不见,简涛之所以不愿意去澳洲,是因为一个叫安雨桐的女孩,她是简涛的女朋友,还在读高二,简涛不在的时候,简中毅对她还是有些微词的,可是简中毅始终没有反对过他们在一起。

申请的学校寄来的通知书,速度快得有些惊人,简言不记得自己有认真填过那些繁复的表格准备过那些庞杂的材料,估计都是简中毅让人搞定的。当看到那张有些分量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简言笑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惜他还没有适应地主少爷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临近,简涛继续着自己无力的反抗最终妥协。

很多消息总是不胫而走,比如他们要出国读书这件事,明明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却连不认识他们的人也知道了。

很多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有一些人说要给他们办一个盛大的欢送会,然后好好送别,简言明明知道所有的告别都是给简涛的,自己只不过是顺便而已,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从来没有人为他办过聚会。

他没有想到那天来的人会那么多,说是给他们惊喜,竟然说服了校领导用了学校的礼堂,布置得有些像是化妆舞会,到处都是气球什么的,打灯光的同学卖力地工作着。

当他们进去的一刹那,黑暗的礼堂突然亮了,里面满满的都是人,有很熟悉的,也有不认识的,也有很多凑热闹的,后来才知道,那天的送别会,全校只要愿意来的都可以来,所以有那么多人也不奇怪,就算不认识,凑个热闹当做平常地聚会玩玩也好。

不得不佩服简涛的那帮狐朋狗友,这个欢送会还真办得有模有样。很多很多的人在说话,有些人说的很煽情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真心实意,有的人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却饱含了不舍之情,没有人特地地对简言说些什么,只是在提到简涛的时候一笔带过,说一句,简言也是。就像简中毅一样,很多很多的人都叫简涛小涛,叫他却是清一色的简言。

简言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他只想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如果非得说对这里还有些什么留恋吧,一个就是自己的妈妈,另一个就是那晚唱《遇见》的女孩。可是,妈妈已经有自己的幸福了,那个女孩其实和自己并无交集吧,也许去了澳洲所有的事情都会和这里不一样的。

虽然不免有些伤感,但大家都玩得很嗨,简涛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突然爬到一张桌子上,拿着麦克风说:“我不走了!”

简涛带着醉意明显含糊不清的声音让现场安静下来。

他打了一个酒嗝,说:“去他妈的澳洲,我不走了,那里没有你们,没有我好哥们好姐们,没有我的雨桐,我去那干嘛呀,不走了不走了,大家玩好乐好,就当没这事哈。”

“小涛,你疯了吧?”一个人将他拉下来,“你们家老爷子能饶得了你?”

“别跟我提他,他总不能把我绑了去啊,哈哈,我不走了,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喝醉了在说胡话,我告诉你们,我脑子清醒得很,说不走了就是不走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礼堂里一下子沸腾了,有很多人跟简涛根本就不熟,真不知道他们在欢呼个什么劲。

简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多余过,他走出礼堂,热闹的人群没有发现他。外面的空气凉丝丝的,让他的胸口不会那么闷,简涛说不去了,他竟然是又高兴又难过。如果简涛不去的话,他就真的可以和过去划清界限,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是也真的举目无亲了,简涛,他算是亲人吗?

不要再多想了,简言摇摇头,抬眼看着S大的夜空,虽然在这个校园里走过很多次了,却从来没有抬头看过夜空,路灯很亮,建筑里每一个窗口透出的灯光都很亮,有没有星星都看不清楚。简言不禁想到,人是不是也这样呢,有那么多东西迷惑着自己的眼睛,致使对本质的东西看不真切。

简涛走的那天,只有简母一个人来送他,因为简涛不走了,那些原本说要来送他们的朋友同学一个都没有来,虽然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冲着简涛来的,可是在机场等了那么久一个人都没有出现的时候,还是很失落。可是就算有人来了又能说什么,原本就无话可说吧。

那一刻,简涛对澳洲有些迫不及待,他急切地想逃离海城,逃开这个他差不多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

他挥着手和母亲告别,竟然没有一点点不舍,可是飞机起飞的时候,在轰隆隆的声音里,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毫无预兆、不肯停歇,最后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到了澳洲的他,人生地不熟,怀着万分忐忑的心情开始新的生活,已经二十岁的年纪,在这里没有了关于过去的包袱,也在一次次失败的交际后慢慢地学会了如何与人交往。在澳洲,认识了一些朋友,可以说没心没肺的话,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骂骂咧咧地出现,在澳洲的那几年,简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友谊什么是兄弟,因为那段时间的他,被那些前所未有的幸福包围着,让他独自在异乡的生活变得简单快乐。

可是他终究是个淡薄的人,一份感情的成长需要太长的时间,而他给的都太浓厚,只能给那么几个人,其他的人,不远不近刚刚好就好。所以,有人见到的是板着一张扑克脸严肃认真的简言,有人见到的是浅浅笑着感觉遥远的简言,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见过像疯子一样笑着像孩子一样任性的他。

其实简言都不想回国了,当学业一点点完成,他越来越害怕回国,他不知道自己回到那个环境中会遇见什么,会不会又变成原来的样子,可是简中毅一直坚持,简母也很想他,在澳洲的那几年,就是过年他也总是推脱着各种理由不回去。

回去之后也算是学有所成,很快成为了简中毅生意场上的得意帮手,而他似乎也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分量,没有人计较他的过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还记得已经走了那么多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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