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异性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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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也学着张伟的样子来回搓手:“这就叫异性效应,是不是?哈……”

张伟一般正经地转了转眼珠:“还真差不多,不过,当时来不及想是不是异性效应啊,只想着快速奔服务区。”

陈瑶开心地笑着:“现在还可以回味啊。”

“回味什么啊!”张伟拉拉陈瑶的衣服:“我们先去小吃部,喝点热饮,吃点东西,然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走!”陈瑶把毛毯和雨衣收好,叠起来,和张伟一起去小吃部。

两人要了两杯热牛奶,点了两碗鸡蛋面,舒舒服服吃下去。

“好舒服,”张伟拍拍肚皮:“温饱乃生存之本啊,怪不得我们国家老是说最基本的人权是温饱问题,是生存权,有道理,他妈的美国佬天天饿不着冻不着,老是指责我们人权问题,真是吃饱了撑的,闲扯淡!”

陈瑶微笑着看着张伟,比划着自己的双手:“咱这双玉手要不是借助你的小棉袄和胸口,估计也得冻坏了,也危及到手的生存权了,嘻嘻……”

张伟看着陈瑶的脸色变得柔和而红润,很高兴:“吃饱了?”

“饱了。”

“暖和了?”

“暖和了!”

“那好,”张伟站起来:“我们去超市看看,弄两件衣服穿,我看外面那些人穿的那些新军大衣,估计是从超市弄出来的,在这里,救济站是不可能有的。”

“好,去看看。”陈瑶也站起来。

两人去了超市,一看,哇塞,很多军大衣啊,都是新的。

这超市真是会做生意,赶在暴风雪之前,弄了一批军大衣,挣发了。

一问价格,500元一件。

晕死,外面一件军大衣也就100元一件,这里发暴雪财竟然卖到这个价格。

买军大衣的人不少,即使再贵也要取暖啊,只能乖乖被宰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提出异议,南腔北调的声音此起彼伏,抗议价格太贵。

卖军大衣的是一小伙子,当地人,操着一口典型的山东口音,很霸气:“怎么了?我么就是卖这个价格,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强龙难压地头蛇,那些外地人即使被人家骂着,无奈不能和暴雪怄气,也都还是乖乖买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老乡如此痛宰外地人,如此奚落外地人,张伟脸上感到发红,一阵阵羞愧。

等买军大衣的那几个外地人走开,张伟摇摇晃晃过去用当地话对他说:“兄弟,我要2件军大衣。”

本地话就是管用,那小伙一看张伟人高马大,脸上表情又吊儿郎当,马上换了个态度:“好的。”

“多少钱一件?”

“500!”

“我靠!你砸杠子啊,”张伟摇头晃脑:“你怎事?看爷们好欺负?在我家门给我弄这个。”

那小伙看张伟这样有点发愣:“你你家就这附近的?”

“废吊话!”张伟抬抬眼皮,手往后面一指:“我家就这村的,你们这服务区还是占了我们村的地,要不是今天我几个朋友经过这边被雪封住,我才没鸟功夫来这里和你忽悠。”

卖军大衣的小伙一听,态度顿时热情起来:“哦,大哥就是三里屯的啊,不好意思,冒犯了,这军大衣给你按进价,50,你看行不。”

我靠,这附近的村子叫三里屯,这军大衣进价50!

张伟掏出100元扔给他:“拿两件。”

小伙忙抱起两件军大衣给张伟:“大哥以后多关照!”

张伟点点头:“好说。”

张伟和陈瑶抱着军大衣离开了超市,刚一走出去,陈瑶“扑哧”笑出来:“老张,你真行,你刚才那架势活生生一小混混。”

张伟笑嘻嘻地:“我本良民,怎奈世事浑浊,无法自清,只得随波逐流了。”

两人穿上军大衣,好暖和。

张伟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雪:“这雪今晚是停不了了,这么多车积压在这里,想走也走不了,况且,我们的车还没有油了,只能等天亮之后交通部门来疏通之后再说了。”

陈瑶点点头:“我们找个地方睡会吧。”

张伟环视了一下休息大厅,对陈瑶说:“跟我来。”

来到角落的一个连椅,张伟对陈瑶说:“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你躺着睡,我坐着打个盹就可以,你枕着我的腿睡好了。”

陈瑶:“那你睡不好啊,还是你躺着睡吧。”

张伟一瞪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罗嗦呢,听话,一切行动听指挥。”

陈瑶一听,竟顺顺地看了张伟一眼:“那好吧,张大厨,你干嘛这么凶?”

张伟禁不住乐了:“对待不听指挥的同志,就得用这个办法。”

陈瑶照张伟胸口一拳:“姓张的,你就依仗在你家三里屯的地界上,你就欺负俺浙江人啊。”

这一拳,打在张伟身上,荡在张伟心里。

这一拳岂是随便打的?女人在对男人动这种拳头的时候,就已经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已经有个一种放心安全和信任的好感。

张伟深知这一拳的分量,不敢造次,没敢拔苗助长,闷头坐在连椅上,把军大衣裹紧,拍拍自己的大腿:“抓紧睡会吧,时间不早了。”

陈瑶点点头,也裹紧军大衣,竖起毛领,蜷伏在连椅上,脑袋枕着张伟的腿部。

两人这才感觉真的是累了,疲倦急速涌上大脑,散布到全身每一个角落,开始蔓延开来。

陈瑶很快进入了梦乡,呼吸很均匀,睡得很恬静,张伟也迷迷糊糊开始入睡。

心中坦荡天地宽,此刻,张伟心里感觉没有任何杂念,心中坦荡荡,很泰然。

看来,只要思想好,枕在腿上也没事。

休息大厅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但是很安静,大部分人都裹着军大衣或坐或躺畏缩在椅子上,或者无精打采,或者呼呼大睡,也有的半睡半醒,不时打着瞌睡。

休息大厅的大灯关掉,只有几个角落的壁灯发出昏暗的光。

相对于外面的狂风呼啸,大雪飘飘,休息大厅无疑是一个安乐窝安全岛,一个可以放心栖息的中转站。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能有这样地方蜷伏,已经是不错了。

张伟睡得很浅,睡眠细胞也就是用了大脑表皮这一部分,深处的细胞还处于微微的兴奋和躁动之中。

虽然张伟身体很疲劳,但是大脑总是不能沉沉安静,总是不能从容平息,总有些不踏实的因素在搅动。

张伟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伞人姐姐的身影,背对自己,窈窕而苗条,这背影感觉好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能依稀在梦中回忆。

张伟仿佛依稀看见自己和伞人姐姐一起伫立在三亚的天涯海角,在爱情的见证面前凝望无边的蓝天和海洋,在柔若细粉的沙滩上漫步嬉戏……走累了,两人坐在沙滩上,任海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角,呼吸着咸湿的海风,伞人姐姐轻轻把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柔柔静静的闭上眼睛,甜甜地进入了梦想……

张伟的心像浮在云朵,身体像陷入棉花,心潮起伏,思绪澎湃……

张伟朦朦胧胧间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自己跟前活动,睁开眼睛一看,两个和自己年轻相仿的青年,一个穿黑羽绒服的站在自己前面,背对自己和陈瑶,另一个穿蓝羽绒服的正蹲在陈瑶前面,手在陈瑶的军大衣口袋里乱掏,一会军大衣口袋里放的手机被掏了出来。蓝羽绒服把手机递给站着望风的青年,贼手又开始慢慢解陈瑶军大衣的扣子,准备把手伸进里面去掏棉衣的口袋。

两人配合地十分默契,蓝羽绒服心安理得,表情认真而轻松,不像是在行窃,更像是在做一件工作。

妈的,见鬼了,回一趟家,进了自己地盘,先遇见砸竹杠的,又遇见明火打劫的。

眼看那只黑乎乎的贼手要伸进陈瑶的军大衣里面,张伟不做声,轻捷迅速一伸手,轻轻而有力地抓住了那只贼手。

蓝羽绒服小偷一愣,看张伟醒过来了,若无其事,脸上丝毫没有紧张的表情,晃晃脑袋,咧嘴一笑,轻松地想站起来走人。

黑羽绒服听到动静,也回过头,看张伟醒了,对蓝羽绒服晃晃脑袋,示意走人,去别的地方。

他们之所以这么心安理得是有原因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外地人,谁也不敢惹事,就是发现了也不敢声张。

蓝羽绒服一用力,想把手缩回来,却没缩动。

张伟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紧紧盯着蓝羽绒服,又转向黑羽绒服的口袋,把头一晃,示意他把陈瑶的手机拿出来。

黑羽绒服大为意外,这人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把大爷到手的东西要回去。

黑羽绒服微微一笑,把手伸进口袋,摸出的不是陈瑶的手机,却是一把弹簧刀,一按开关,“啪”,雪亮的刀子弹出来,又一按开关,“嗖”,刀子又缩回去,如此两个来回,炫耀地向张伟示威,意思是你老老实实放手,这手机给你没收了,充公。

蓝羽绒服也用讥讽的眼光打量着张伟,又开始用力往回缩手。

这会他们都没有说话,无声地进行较量。

陈瑶睡得很香,全然不知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张伟抓住蓝羽绒服的手突然一松,手顺势一用力向外带,蓝羽绒服被猛地一拐,直接倒后2米倒在地上。

趁此机会,张伟急忙把旁边叠好的毛毯拿过来,轻轻抬起陈瑶的脑袋,把毛毯当枕头放在陈瑶脑袋下面,又轻轻放好。

陈瑶呼吸很均匀,太累了,睡得很沉。

蓝羽绒服站起来,大为恼怒,和黑羽绒服对视一眼,点点头,冲张伟招招手,压低嗓门但又狠狠地说:“兔崽子,出来。”

一听口音,不是山东人,应该是山东北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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