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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真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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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薇薇不是亲姐妹。”沈律看着烟灰缸内的黑灰。

  李阿姨站在桌旁抬眼,面露惊愕,但随即释然,“性子上,她和太太是有区别。”

  沈律讽刺勾起嘴角,“薇薇和她都心知肚明,却心照不宣,盛桐桐曾经来这里做过什么你比我清楚,我收留她是不得已,我也已经预备等她高中毕业后送她到国外,越远越好,一是对薇薇也算有个交代,二是……我从这小丫头眼里时常能窥出仇恨,在家里,你要小心提防。”

  “是。”

  “这封信……”沈律迟疑着,双唇抿紧,思量半天后叹了声:“算了,你出去吧。”

  李阿姨点头,盯着烟灰,想到先生不愿意说就当不知道这事,她慢慢拿着盘子退出门外。

  第二日,莫雅淸让人送来了礼单,都是南城名门提前为沈律准备的新婚礼物,之前一部分由沈家代收,这部分礼物会在婚礼当天搬到现场摞起高塔,礼单送到盛薇薇手里,那三十厘米长的清单让她几乎晕眩昏倒。

  “干看不能吃、不能摸,啊啊啊~”盛薇薇捧着礼单像只猫一样的贪婪蹭着。

  沈律这日没有上班,坐在一旁看着好笑,试探低问:“你很喜欢收礼吗?”

  盛薇薇嘟着嘴回头,“我喜欢拆礼物。”哼哼两声又郁闷的往沈律怀里钻,点着他的下巴问,“礼物为什么不在婚礼当天送?你们真奇怪,难道怕当天送去的礼物里有炸弹啊?”

  “晦气晦气,不许说,呸呸。”沈律迷信的在四周挥了挥,又轻轻打了打盛薇薇的嘴,不料手指被媳妇儿抓了咬在嘴里玩儿,他另一只手抓着她额前的碎毛发揉搓,“这是南城有声望的名门约定成俗的规矩,可能也确实是怕……”

  “诶——”薇薇指着他的鼻尖,仿佛要抓到他的小辫子,模仿他刚才的动作,轻打他的嘴,“不许说哦。”

  沈律咧着嘴笑,“应该——也许,嗯。”他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笑道:“我让人把我办公室里堆的礼物送来,待会儿让你拆个够。”

  一小时后,车子满载礼物送到了沈律别墅门口。

  客房的蓝色地毯上,礼盒摞成的小高塔足足有一米七,盛薇薇处在平生最兴奋的状态。

  她动手前仍有几分顾虑,“这些真的提前拆可以吗?”

  “不用,老婆高兴,拆多少都无所谓。”沈律浅笑,薇薇前些日子郁郁寡欢,难得有件事能让她提起兴趣,如果拆礼物能让她高兴,千件万件都无所谓。

  门外,一道半影小心翼翼的试探往里瞄。

  盛薇薇抬头一看,招手笑说,“进来,这么多礼物我也想你帮我拆拆,看你喜欢什么。”

  沈律眉心轻动,薇薇话刚落,扒在门边的盛桐桐喜上眉梢,端着芙蓉花面的笑颜,穿着白色镂空纱袜,未趿拖鞋,那一双小脚特意在沈律面前停顿了五六秒,盘腿坐下时稍稍用脚尖触碰沈律的裤腿。

  沈律不言,起身走出门外。

  “姐姐,这都是你的结婚礼物吗?”

  “嗯。”盛薇薇应声点头,拆开一个礼盒,内里是顶紫色纱织的礼貌,样式很新潮别致。

  “好漂亮啊。”盛桐桐掩嘴惊呼。

  薇薇侧过脸,见她真的喜欢,于是递过道:“喜欢姐姐送给你。”

  “真的?”

  “嗯。”

  盛桐桐惊喜将礼盒接过,盯着还摞成宝塔的礼物双眼放光,她不否认内心正生长贪婪的果实及对名利与荣华富贵的渴望,这些连盛薇薇都能轻易得到,她凭什么不能有?

  “很好看的帽子。”薇薇夸赞几句,自觉邀请桐桐一起拆礼物做对了,虽然最近她隐隐感觉桐桐对自己真的有疏离,在探过盛天成之后,也许妹妹真的从盛天成那听说了什么,但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姐妹情肯定还在两人之间牵绊维系。

  捡过手边另一个礼盒,打开,盒内贺卡上的名字让盛薇薇一愣,淡蓝色的精致贺卡上写着:祝新婚快乐,程少卿。

  笔迹是手写,盛薇薇轻笑,将贺卡放在一边,细软的包布内是一个流苏式红粉珍珠的发梳。

  “哇~”旁侧惊呼,桐桐显然相比刚才那顶紫色帽子更喜欢眼前这个,“姐姐,这个好漂亮。”她抬头眼露渴望。

  盛薇薇不是不懂妹妹的意思,但她有些为难,程少卿的礼物她不敢转手送人,那家伙混黑社会的,脾气可不好。正此时,门外沈律进来,拿着东西坐在薇薇身后半怀搂抱着。

  “去哪了?”薇薇回头笑问。

  两人亲昵的姿态让盛桐桐心底吃味。

  沈律下巴搭上薇薇的肩,将拿来的盒子打开,一顶耀眼的钻石头冠差点闪瞎了两个女人的眼,刚才的珍珠发梳和这个相比简直不算事儿。

  “这…..”薇薇颤抖舌尖。

  “我送你的结婚礼物。”沈律亲了亲她的耳珠,“托苏远风在佳士得帮我拍的,刚到。”

  薇薇苦笑,比出一根手指,“我就带一次诶,这么贵重,没必要……”

  沈律又亲了亲,“留着,传给子孙后代也可以。”

  这都要当家传宝流传后世了,盛薇薇自然不会再拒绝,倚靠在沈律怀里细细抚摸那顶钻石头冠,爱的气氛从两人身上蒸腾,暖洋洋又甜腻腻,盛薇薇捧着这个宝,觉得眼前那摞成高塔的礼物都不再有吸引力,她的阿律正将全世界最好的捧到她跟前,包括阿律最真诚的心。

  房内,盛桐桐看着那两人眼中只有彼此,似乎已浑然忘了还有自己,咬紧牙起身,拿着那顶紫色纱织帽离开。

  小花园,盛桐桐嫉愤掐着玫瑰花瓣,在指尖拈成碎末,扭头朝二楼某个窗口看去,自从那日在沈律书房瞥见有母亲笔迹的信,她再没找到机会进去,一是家里的佣人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她,二她突然发现,书房的门似乎增加了指纹及密码锁,越是如此,她越觉得其中有猫腻。

  盛薇薇知不知道沈律书房中有母亲的信?花园的石子小路上,盛桐桐慢步前行,她不知该不该问,也许是盛薇薇和沈律特地瞒自己,母亲跳楼前难道留了遗书?

  拧着眉,盛桐桐大步迈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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