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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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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纾见他以官职相压,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燕京是大燕的都城,世家林立,望族遍地,出门喝口茶都能碰上个朝臣,他小小的寺丞罢了,也敢在一朝宰丞面前称道。

  若不是府里还住着远道而来的琅琊王氏,他定然要跟这准女婿说道说道。

  李纾看了眼东厢,呵呵笑了两声:“既然是重要的证物,六郎带走便是。”

  东厢离这里也不过一墙之隔,里头火光还亮着,不知被他们听了多少去。

  李纾越想越气,话语中隐隐有迁怒于他的感觉:“只不过燕都最近不太平,六郎可得收好了证物,莫让它丢了破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自是。”听闻这话,谢六朝他拱拱手,不咸不淡的应了句,仿佛没将李纾的威胁放在心上。

  知道闹剧已收场的众人也作鸟兽散去,李慕宜孤零零的立在冷风里,被人背着的李慕君张着口无声开合,似乎在朝她说着什么。

  黑沉的夜色隔绝了她的视线,背着他的人走得又快,李慕宜还没看清几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角门转弯的地方。

  “说什么呢……”

  该不会在说她多管闲事吧!李慕宜猛然瞪大了眼,心里越想越觉得可能,依照李慕君冷清的性子,极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她还在乱猜,耳边忽有一股热香拂过,扫得她耳朵麻麻的。

  “他说谢谢你。”

  李慕宜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才刚转身,就见谢砚臣跟在季执身后,手里握着自己递给他的半块残玉,悠悠的离开了。

  天色这么晚了,他却坚持要回谢府,这人的行事作风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空无一人的御街上一匹青骢马飞驰而过,马上郎君的衣袍猎猎生风,奔入了浓重如墨的夜色中。

  **

  夜半,虫鸣寂寂,谢府长思阁里灯火通明。

  谢砚臣刚沐浴完,披着一件素色长袍,解了衣带倚在窗边,手里拿着一页长风送来的密报,一目十行快速的扫过。

  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挤满了整张纸,即便他让人给烛台加了灯罩,看起来也有些吃力。

  生于荆州,年十六,擅……?

  后面的字太小,墨又沁了纸,着实看不清了。

  谢砚臣放下纸,微微叹了口气:“长风,你下回再写密报,换张大点的纸可好?”

  闻言,立在桌案前的人影微顿,伸手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主子,近日笔墨又涨价了……”每回写密报都得他自掏腰包,可他的俸钱,这么多年了都没涨过呢。

  主子一件衣袍都价值好几两,加上每日的膳食开支,活脱脱一个四脚吞金兽,可苦了他们这群暗卫,虽然主子说替他们存着,但这么多年也没真发下来多少!

  长风的的眼神有些怨念,活像个小媳妇似的。

  谢砚臣装作没听懂他的暗示,绕到桌前,将那页密报放在了桌子上,头疼的看向他:“李慕宜十六年的生平往事,你就用一张纸写完了,我是该说她人生浅薄,难以着墨,还是说你字字珠玑,一字万金?”

  长风苦着一张脸,他确实带了人去荆州查探,可那宜女自幼体弱多病,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待在深闺,极少露面,就连这页消息,还是他重金悬赏才搜罗来的。

  只是面对主上,他可不敢倒苦水,只能硬着头皮回到:“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确实没什么可写的……”

  谢砚臣觉得他是不是去荆州寻错了人,密报上明明写着:体弱多病,一步三喘。

  那今日一脚踹飞了长剑的人是谁?

  擅琴棋,精绣艺?

  谢砚臣从怀里掏出块帕子,锦帕一角绣着个歪歪斜斜的宜字。

  “呶,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精绣艺。”谢砚臣将帕子放到桌上,好让他看个清楚。

  若不是知道他未来的夫人名唤李慕宜,他还真认不出来这个字。

  “这不可能啊,属下和封首领秘密前往荆州,装作采买的货商暗地里打探,不可能被人发觉。”

  长风惊诧的看着那方帕子,不明白怎么有姑娘能将贴身帕子绣得这么丑!

  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长风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主子可还记得那裴清?”

  “嗯,怎么了?”谢砚臣神色淡淡,瞧不出喜怒。未婚妻在接旨当日同情郎私奔,若非李纾不想得罪谢家,派人压了下来,谢六郎被姑娘嫌弃之事怕是早已传遍了燕都。

  还嫌他心里不够痛快?当着他的面儿提!

  长风丝毫不知自己戳中了男人的心,滔滔不绝的猜测着:“属下觉得,这方帕子可能是裴清所绣,宜女留下它是为了睹物思人。”

  情郎死了,将两人的定情信物送给未来夫君?

  嗯,是个不错的想法,谢砚臣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继续说。”

  “是这样没错了,而且属下特意带人去那裴清身亡的密林里转了圈儿,只看到了血迹,却没看到埋尸的地儿。”长风换了口气,接着说道:“属下觉得,那裴清可能是诈死!”

  能从李纾眼皮子底下诈死,若那裴清真活了,他定得叫上一句裴兄,顺道牵了李慕宜的红线,亲手递到他手里去。

  谢砚臣失笑般摇了摇头,他何时也变得这般意气用事了?

  他不关心那裴清死没死,倒是被长风前面那段话勾起了好奇,黑玉般的眸子里陡然生出一股疑惑来:“你好端端寻人埋尸的地儿做甚?”

  夜色深深,屋里灯影摇晃,埋尸两个字儿一出,惊得人脊背发寒,偏屋中两人作寻常谈笑。

  “属下这不是想着给主上出出气吗……”主子多好的人啊,怎能受此屈辱,长风瞧着他面色不大对,立刻住了口。

  谢砚臣不知夸他还是骂他,索性不去管,长长的舒了口气,朝暗处招手,一道身影如鸦影般悄无声息的落下。

  “主上!”

  “今日一直跟在我身边,可看出什么了?”炉烟袅袅,模糊了灯下檀郎如画眉目,瞧着有些难以捉摸。

  “宜女言行与我们在荆州打探来的消息大相径庭,属下怀疑,从密林中出来的宜女,已经不是正主了。”

  换了人?谢砚臣觉得这个猜测有几分道理。

  李纾确实像是会做这事儿的人,他本也以为虎毒不食子,可今日见了李纾鞭笞李慕君的模样,才陡然发觉,天下父母并非都如他的爹娘一般好。

  至少舍得将亲生儿子往死里打的人,李纾还是燕京第一人。

  “若这个宜女是假的,是如何瞒过相府众人,莫非用了易容?”这倒也不对,谢砚臣暗自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他在见到宜女踹飞长剑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所怀疑,走时特意凑近看了她的脖颈,没有半点易容的痕迹,且相府诸人对她会武功一事没有丝毫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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