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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凶案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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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字?

  难道这玉上的君字有什么猫腻?众人瞪大了眼睛,都以为她看出了端倪,找到了凶手的线索,连李纾都朝她看了过来。

  看样子他的怒意已经渐渐平息了,寿宴这么大的事儿被人搅和,他还能沉下心来,让李慕宜不得不叹上一句佩服。

  总之,现在能听得进去她说的话就是好事!

  李慕宜吐出一口浊气,在脑子里迅速理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朝季执使了个眼色:“劳烦取盏亮一点的油灯来。”

  她要烛火并非是让众人看清楚这上面的字,而是要让李纾生疑,只有先让他觉得凶手另有其人,此案才能继续查下去,就算不为了李慕君,为了那个枉死的丫鬟,她也想搅一搅这一趟浑水。

  李慕宜用宽大的裙摆藏住了微微发颤的小腿,她方才一脚蹬过去撞上了剑柄,现在还隐隐作痛,只是被这么多人看着,她不得不强迫自己站得笔直。

  尤其是被李纾那对虎目一扫,她心里没来由的发慌,可想而知,此人曾经给她留下过多么可怕的印象,那种畏惧就像是刻入了骨子里。

  季执朝身旁的李纾看了眼,得了首肯,立刻去屋里取了一盏油灯过来。李慕宜顺势接过灯,将手里的玉暴露在灯光下,好让众人看个清楚。

  火光将字照得更加清楚了,李纾看着她高举的两块玉佩,却依旧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块玉佩再怎么看都只是一块无比寻常的玉。燕京城有佩玉的习俗,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大多会将名字刻在玉上,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每日贴身佩戴从不离身。

  因为这玉还有个说法,凡一出生就戴上的,贴身戴着的时间久了,会生出护主的玉灵来。先帝在位时,广召炼丹术士,沉溺炼丹,祈求长生之道,燕国上下对鬼神的崇敬到达了顶峰,那些传说至今仍旧广为流传。

  “大家仔细看,三哥这块戴了十几年的玉,无论是受蚀程度还是做工时留下的砣痕,都跟我这块新玉没什么区别。”李慕宜将自己的玉佩一同举起来,好跟残玉放在一起做个比对。

  玉戴久了,因主人时时摩挲,老玉表面会因受蚀留下痕迹,她这么一说,众人摸向自己腰间,将玉佩摘下来细细观察。

  从案发到现在,还没有人怀疑过玉佩的真假!如果这玉佩是假的,那这事儿就耐人寻味了。

  玉佩被她拿在手里,绕到众人面前转了一圈,最后交到李纾手里。季执跟在一旁掌着烛火,烛光微晃间,李纾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记得慕君出生时,其生母许氏来求他,用陪嫁里贵重的南阳玉换了原本的青玉。

  他手里这块玉,是南阳玉不错,显然凶手造假玉之前连玉的品种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李慕宜两个月前才回到燕都,她的玉是请了工匠,用上好的和田玉精雕细琢出来的,此前他一直对外声称嫡出的女儿身子娇弱,受不得北地的寒凉,故而一直养在南地那等水土养人的地方。

  虽然两块玉的玉质没法比,但二者相差了近二十年前的做工,即便现在仿旧,那上头的砣痕也是没办法造假的,李纾心里已经有了一杆秤。

  谢砚臣摩挲着藏在掌心的白玉扳指,转了一圈,又戴回了指上,目光落在院中少女的身上,心中微动。

  李慕宜背对着他,朝众人喊道:“我在戏台后见到了三哥,人是在他走后才坠下的。”

  “试问,如果有人要将她推下来,她挣扎时必定会呼救,可当时戏台子下围了那么多人,为何无人听到她的呼救声?”

  她这么一说,当时曾在戏台子下观戏的人突然发现,女婢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呼救,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很显然,婢女在被推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了,这块假玉根本就是用来栽赃嫁祸的!”

  “如果三哥一人说的话做不得数,那么算上我呢?”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会偏听偏信,一件事情,说得人多了,错的也能变成对的。重复别人口中的话,可比动脑子去想要简单得多了,不过是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事情。

  凶案现场的两人本来各执一词,但是现在李慕宜声称,那婢女是在李慕君离开后才坠落而亡的,看相爷的模样,那块玉果真是有问题的。

  照这么说来——

  在李慕君之后留下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那个人,可不就是李慕恩吗?

  众人看向李慕恩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走廊下的丞相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冷冷的看向李慕宜,手里的绣怕都快要被揪烂了。

  被一众庶兄弟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藏在人堆儿里叫喊的李慕恩立马弹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我亲眼看见他把那婢女推下去的!”

  “我没有必要包庇他。”李慕宜木着脸瞥了他一眼,将地上躺着的李慕君扶起来,见状,谢砚臣立刻走到她身边,将人扶着,确保他不会摔倒。

  李慕君背上流着血,加上刚才又在地上滚了一圈儿,血和地上泥灰全混在一起,谢砚臣扶着人,身上难免沾染了不少,但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嫌弃的神色。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作壁上观的人,虽说这是相府的家事,但牵连了人命,他冒着被人指摘的风险坚持留下来,倒是对得起他那身官袍。

  李慕宜心里暗忖:此人倒算得上是个君子。

  许是察觉到身旁有人看他,谢砚臣长睫微垂,避开了那道炙热的目光。清辉朗月的少年和耀如暖阳的少女并肩而立,成了刺破浓重夜幕的一道微光。

  众人交头接耳,只言片语传进了李纾的耳中,他也在想:李慕宜两个月前才被绑到燕京,跟府里人不亲近,因此她的话更加可信。怕就怕她心存怨怼,觉得自己逼死了她的情郎,特意搅乱了寿宴进行报复。

  瞬息之间,李纾已经将几人的神色看了个遍,转着手里的玉,走到李慕恩身边。

  “我问你,你当真看见慕君将人推下去了?”李纾一双虎目瞪着李慕恩,见他目光游离不定,声音渐小,才平息的怒火又从胸腹里被勾了出来。

  若是李慕宜存心报复,不会连玉佩都特意挑了那南阳玉!他此刻才确信,这个平日里憨厚的儿子,竟是个当不得事的蠢货!

  鞭子啪的一声打在李慕恩脚边,吓得他浑身一哆嗦,被这么多人盯着,若他现在改口推翻之前的说辞,那他肯定会被当做凶手,惊慌失措下李慕恩的眼神慌乱的瞟向走廊下。

  李慕宜一直看着他,他这个微小的动作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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